('莫大勇一愣,神情有些迷茫:“百岁的桃树?没听说过。”沈悠不依不饶:“你们村里没有传闻?”“没有,从来没听说过。”莫大勇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不像刻意隐瞒。沈悠心一沉,更加担心不知身在何方的师父博皊。连当地人都不知道,可想而知那棵树的所在有多么隐蔽,在这种深山老林里,谁知道还藏着什么比僵尸还可怕的东西。万一遇到不测,师父一个人还不知道能否应对的来。卓羽燃见他朝头顶天光发呆,知道他又在担心什么,连忙安慰他:“你师父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他也知道这话多么苍白无力,说了相对于没说。今天就是三日之约的最后一天,如果到了晚上博皊还是没回来,沈悠极有可能情绪失控。他看得出来,沈悠十分依恋博皊,就像孩子依恋父母。他那么小就失去双亲,再联想到沈悠的梦境,他对师父的感情那么深厚,也就不足为奇了。“要不试试纸鹤?你师父身上带纸鹤了吗?”沈悠立刻否决了他的提议:“纸鹤通话有距离限制,现在这种情况下,没用的。”卓羽燃掏出手机看了看信号,还是一格都没有。自从进入山区,这两天没有信号没有网,他俩被迫和外面中断了联系。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重,这样的处境,就是死在这里,恐怕等尚城的楚亚得到消息,也不知是猴年马月了。吃完饭,三人在附近转悠。因未经开发,平时只有村民上山打点野食、采些山货,目之所及都是绵连不绝的原始植被和树木。物种之丰富,饶是同样是小山村长大的卓羽燃也觉得大开眼界,和这里一比,自家就是个小土坡,以往的常识在这里基本都用不上。莫大勇边走边讲解,要不是这趟上山的目的不单纯,卓羽燃真想顺手采点药材、野菜带回去慢慢研究。到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卓羽燃有点尿急,他和沈悠打了声招呼后就一个人走到灌木丛里解决。一只半个手掌大小的花斑蜘蛛,坠在一根半透明的蛛丝上,悄无声息地从头顶的树冠里落下。它在空中荡秋千一样地晃晃悠悠,落在卓羽燃身后肩膀高的草叶上。毫无察觉的卓羽燃正在拉裤子拉链,突然感到肩膀上痒痒的,还有东西不断在爬动。他身体一僵,低头一看,正好和蜘蛛八只大小不一的黑眼睛对视。好家伙,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大个的蜘蛛,浑身五彩斑斓,八只节肢上密布着鬃毛。常识告诉他,在这种地方,越是五颜六色的越是不好惹。他发出一声惨叫,又不敢用手去拂,只能在树干上拼命蹭肩膀,企图能把这玩意儿赶跑。沈悠和莫大勇两人听到叫声就跑了过来。卓羽燃一看到他,立马带着哭腔地转过身去:“你快帮我看看,蜘蛛还在不在?”只见那只蜘蛛已经从肩膀处转移了阵地,从后领里钻了进去,在卓羽背后的衣物里一鼓一鼓地不断爬行。沈悠怕吓到他,先不说话,顺手折了根细长的树枝,掀开他衣服把树枝贴在脊背上。那蜘蛛慢悠悠地沿着脊柱爬啊爬,不知不觉爬上了枝条。沈悠眼疾手快,立刻随手一甩,硕大的黑影划过半空,落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好了,没事了。”青年白皙的腰肢还暴露在空气里,沈悠尴尬地转过头,眼不见为净。只是那一抹初雪般的颜色就像被定格在脑海里,过了很久都无法消退去鲜明的光泽。沈悠有些气息不稳和焦灼。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他想。可还没等他付诸行动,生命里的某个意外就朝他奔过来,还把手掌心递到他眼前让他看。卓羽燃脸色惨败,比哭还难看:“怎么办沈悠?我是不是被咬了,怎么摸到了一手的血。”他手上果然有血迹,呈暗红色。这颜色不太对劲。沈悠顾不上之前的打算,撩起对方的衣摆检查他肩膀、后背。只见刚才蜘蛛爬过的地方都被血痕覆盖,像是在光洁的皮肤上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异常荒诞古怪。男人用手抹开背上的血迹,掌下皮肤滚烫滚烫的,问他:“疼吗?”卓羽燃红着耳朵,眼神躲闪,却答非所问:“冷。”沈悠的手真冷。把他身上的血擦干净,露出下面完好的模样,沈悠没好气地拍了一巴掌在上面:“连层油皮都没有破,小题大做。”卓羽燃穿好衣服,用水壶里的水洗手,等把掌心里的血迹洗干净,才很不服气地说:“那怎么会这样?那只见鬼的蜘蛛掉油漆桶里了?还是它自己身上褪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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