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文总虽然初来乍到,却是被一个与傅家关系颇为融洽的世交介绍来的。文冀严一身练家子才有的魁梧身材,衬衫西装也藏不住精壮的肌肉线条。他走路的姿势很独特,似乎在军,队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有些习惯早已深入骨髓,根深蒂固。不论从哪个方面看,他都不仅仅是个普通的商人。值得一说的是,他第一次来傅家做客,竟然还带了朋友过来。如果文冀严的到来让一向稳如泰山的傅容宪稍稍侧目,那么当他看到这个一块来的男人面孔时,这位傅半城可以说是惊得已经无法控制住脸部表情了。像,太像了,围绕在傅容宪身旁的几人也纷纷失态,傅容宏更是像只软脚虾一样差点坐倒在地上。因为太激动惊恐,他连基本的礼仪都忘了,十分无礼地指着对方鼻子怪叫:“傅景铭!傅景铭!”傅景铭不是别人,正是梵因的俗家名字,是早就过世的傅家老三的儿子。“老二住口!太失礼了!”傅容宪一声暴喝,犹如雷霆炸响,所有人立刻安静如鸡,连喘口气都不得不小心翼翼。文冀严和他的朋友都露出疑惑的神色。傅容宪人老成精,又一向老奸巨猾,很快收拾好神情,他虽然信命,信风水,但是他不信死人还能诈尸,能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在理智压过最初的惊恐后,他又细细打量了这个年轻人的相貌,最终彻底放下心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过是长得相似,算不上一模一样,是他们太过大惊小怪了。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还搞不清状况的老三,让人将他带下去,又像没事人一样体面地邀请两人落座。文冀严喝了口茶,面上带笑,他的笑容不是那种温文尔雅的风格,反而带着痞气和野性,一看就不好惹。像是现在才想起来还没有作过介绍,他身子稍稍朝朋友那边侧了侧,目光却始终落在傅容宪脸上,“这位是我的挚友博皊,我俩是过命的交情。他听说我要来尚城的傅家,也想见见传闻里的傅董。傅董你不介意吧?”介意,当然介意,凡是认识傅景铭的都会介意。但是傅容宪不能说,只能挂着得体的微笑,充分展现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慈眉善目的一面,“文总说笑了,两位都是青年才俊,今天认识了你们,我是真的不得不服老了啊。”众人互相恭维了一番,才正式进入了话题。傅容宪原本以为文冀严这趟来是文家授意的,对他此行目的的猜测早就九弯十八拐地发散到了天边。可他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了当地说了出来,还是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由头。文冀严说:“我听说傅董也是收藏大家,珍品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我这趟是慕名而来,不知能否有幸开开眼界。”只是为了鉴赏藏品?傅容宪十分怀疑,还没等他说什么,一直没吭声的博皊突然接过了话头。“文总和我在这方面都有些左性,一般的东西看得多了,就想能看点不一样的。”男人戴了一副眼镜,西装革履,气质与文冀严天差地别,他五官过于完美,却不会给人花瓶的错觉。傅容宪把自己知道的B城有名有姓的人家都联想了一遍,也没找到一家是姓博的。这人看不出背景和深浅,说他是文冀严的下属或者阿谀奉承的人,都太牵强了。以他老辣的眼光,反而觉得这个博皊比姓文的更加深不可测。文冀严虽然架子摆的很高,普通人高攀不上,可和对方一比较,反而像是个四肢发达的打手。傅容宪自己也觉得这个想法荒谬,谁能让B城文家的嫡系当保镖,除非是真的“太子爷”。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博皊的睫毛根根分明,笑的时候眼尾更是微微勾起,令容色更盛,“最近文总和我对X朝的东西很感兴趣,听说傅董手上正好有一件,不如拿出来一起鉴赏鉴赏。”傅容宪脸上的笑戛然而止。他是个猜忌心很重的人,博皊的话让他立马把当时的知情人过了一遍,却暂时无法确定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那件事他做的很隐秘,应当不会有外人知晓才对。“博先生的意思,恕我不懂。”他没有一味否认也没有顾左右而言他,只含着警告意味地瞥了对方一眼,无声地告诫他谨言慎行,别节外生枝。奈何博皊向来胆大包天,区区凡人在他眼里不过是连蝼蚁都不如的东西。谁又会在意虫蚧的爪牙呢?博皊也冷了眼色,“傅董的意思,我懂。”他与方才笑盈盈的样子判若两人,透着股邪性和妖异,“是我俩不配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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