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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是,原来今天就是两家交换名贴、合八字的日子。那么下午沈育芝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就不言而喻了。卓羽燃捏紧了拳头,气得发抖。三人坐在烧烤摊前,啤酒、烤串、花生米摆了满满一桌,比刚才的自助有滋味多了。卓羽燃灌下大半瓶啤酒后,火气才稍稍降下去一些,“我总觉得傅家在谋划些什么,又没头绪,脑子里乱糟糟的。”“我也是,”楚亚很赞同,“即便他们已经请了时元思,可是留下一帮半吊子是什么意思,就不怕这些人帮倒忙嘛。”陆广悦反而是三人中较为冷静的,这可能和他的职业有关,他说:“别急,现在要冷静,接下去我们天天都要去报道,有的是时间去琢磨他们背后在搞什么鬼。”楚亚喝酒容易上头,加上她心情不好喝得急,已经满脸通红,“我们哪有时间?时间不等人,明天就是傅家给沈家放定的日子,啊啊啊——”她烦躁地薅着头发,大有让发际线往后倒退几厘米的架势,“怎么办?再不想办法阻止,沈悠就真的要嫁人了。”这话怎么听怎么好笑,卓羽燃虽然心情抑郁,但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是啊,谁能想到,沈悠死前还说自己不喜欢男人,死了后反而被按头和男人配了阴婚。卓羽燃有点大仇得报的阴暗心理。他甚至恶劣地想,你不是钢铁直男么,现在这个局面不管你是生是死,你那么有本事,知道了怎么不跳出来阻止呢?不管是活着出现还是死了诈尸,好歹你露个面让我再见见你……三人喝到十点多才各自回去,卓羽燃酒量不错,喝的又只是啤酒,始终很清醒。他简单洗漱后就睡了,虽然一闭眼就是各种古怪的梦,又哭又笑的,醒来又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摸到床头柜上响个没完的手机,现在是凌晨三点多,是陆广悦的电话。“喂?”这个点打电话过来,一定是出事了。果然陆广悦的声音早就没有了烧烤摊上的洒脱,他严肃地告诉卓羽燃,时元思死了,死在了傅家祖宅。卓羽燃撸了把头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人竟然死了?怎么死的?他睡意彻底没了,爬起来套上衣服就往外走,“我马上来。”到傅家祖宅的时候已经四点多,大门口停了几辆警车还有大批的记者,媒体闻风而动,鼻子比鬣狗还灵,天没亮就循着味儿来了。卓羽燃停好车就给陆广悦打了电话,对方派了人来带他进去,还塞了块工作证给他挂脖子里。上头十分敷衍地印着:刑侦大队特聘专家。卓羽燃:???他被明目张胆地带到案发现场,陆广悦一身制服正在听属下汇报,等事情告一段落才过去和他打招呼。两人绕到水面的长廊上。陆广悦才指着旁边水榭一端翘起的飞檐,说:“喏,人就挂在那了。”卓羽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男人被吊死在上头,此时园内灯火辉煌,光线照亮了他低垂的半边脸。人看着像是而立之年,穿戴整齐,身材不算高大,长相也中规中矩。“这么年轻?”白天他在网络上搜索过时元思,对方平时很低调,但因在G城经常出入上流社会,算是大半个名人,倒是有几张早年的照片流出。加上传闻里他在十多年前就替傅容宪修改命簿,怎么想也不会是三十出头的年纪。陆广悦耸耸肩,开玩笑说:“兴许保养有方,实际上他应该有五十六七了。”这是越活越年轻,还一下倒退了二十多年?陆广悦的人正在现场取证,等把现场各角度记录好,才有人爬上水榭顶解绳子。这时突然刮来了一阵风,时元思高挂的身躯被吹得直晃悠,远看像个大摆钟。还不等陆广悦吩咐同事动作迅速麻利些,就听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尸体怀里掉了下来,落在了荷塘里。这时节的荷花还没开,只有些许荷叶支棱在塘里。时元思正下方位置就有一片荷叶,那东西掉在叶面上,因这季节的荷叶远没有盛夏时硕大,承受不住太多重量,一下倾倒,东西也彻底沉入了水里。陆广悦骂娘的心都有了,众人又七手八脚地去水里打捞,忙了大半天才找到一份做工华丽的名帖。陆广悦带着手套,小心擦干净上头的水迹打开一看,立马黑了脸。卓羽燃凑上去看,只见上头用墨汁写着傅景铭和沈悠两人的名字、生辰八字、门第。竟然是一份龙凤庚帖。这东西在古代相当于是现在的结婚证,男女两家换帖后就是默认了婚姻关系的成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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