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跑出去多远就撞在了一根“柱子”上,它受了惊吓,尖细地叫唤了几声,然后慌不择路地跑没了影。男人将地上亮晶晶的东西捡了起来,在看清是何物后,他从黑暗里迈步而出,高大英俊的身影被月光拉得长长的。谢承洲将手上的那枚胸针亮给孟辰安看,似笑非笑地问:“好像我的临时舞伴变成一只猫跑了,孟总有见到吗?”孟辰安下意识地看向对方胸口,谢承洲身上果然佩戴着一枚一模一样的白玫瑰胸针。他僵硬地杵在那边,任凭今晚柔婉的月色将他脸上的赧然蒙上一层透明的轻纱。不过要他亲口承认自己就是那只偷跑的猫咪,他是打死也不会做的。他朝夜色里侧了侧脸,故作镇定地说:“没看见。”谢承洲笑道:“是啊,这里原本除了孟总也没别人。”他话里有话,虽然没有直接戳穿孟辰安的谎言但从他略微戏谑的目光中不难看出他已经猜到了一切。孟辰安想要辩解几句,但想到这样做的后果可能是越描越黑,他索性什么都不说,谢承洲的话里玩笑的意味居多,只要他没有真的为此感到被冒犯,这事就不是大事。谢承洲朝他伸出手,“我们又见面了,孟总。”孟辰安和他右手交握,就感到掌心里被一枚硬物烙到,对方将东西推进他手里,然后松开了手,那枚胸针就这么物归原主了。在对方意味深长的眼神中,孟辰安最终还是将胸针佩戴在了胸口。谢承洲望着在夜色里绽放的洁白玫瑰,凌厉的五官线条被月光和花香软化了稍许,他发出邀请,“走吧。”孟辰安并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对方真的是因为一个无聊的酒会游戏出来寻找自己丢失的舞伴。但又有什么关系呢,起码现在他不需要再想方设法地接近谢承洲,这样的巧合也并非没有好处。两人穿过僻静小路,逐渐靠近人声鼎沸、灯光绚烂的所在。舞池里管弦乐丝滑地倾泻而出,音符在飘着酒香的空气里跳跃。从第一个人察觉这对不思议组合的出现,到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集中在他们身上,不过短短数十秒。那些包含了好奇、震惊、猜疑、忌惮、嫉妒等许许多多情绪的有色眼神,像刀锋利刃一般投射在孟辰安身上,然而还不等他适应,罪魁祸首却没事人一样地转身朝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孟辰安骑虎难下,他在众目睽睽中将手交给了对方,然后腰间一紧,谢承洲的大手稳稳地搂住他的腰,在悠扬的曲调中带领他在舞池旋转。从头到尾对方都牢牢把控着一切,不管是节奏还是舞步,孟辰安都很不适应。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操纵的感觉,就像现在,他在谢承洲面前只能磕绊地跳着女步,他想,此时的自己一定像只伸着脖子的大鹅,古怪地摆动身体企图跟上节拍,在外人眼里是多么的滑稽可笑。如同过了一个多世纪,孟辰安从未觉得一支舞能够如此漫长,等最后一个音符终止,他才如释重负地从被困茧蛹的窒息感里解脱出来。谢承洲从侍者那边要了两杯酒,两人轻轻地碰了杯。孟辰安抿了一口,清爽的酒液顺着喉管滑下,芬芳萦绕在唇舌间,他抬眼郑重地说:“谢先生,您能抽空听我说几句话么?”谢承洲点了点头,两人来到僻静处,孟辰安身后是一株旺盛的木绣球,繁花堆雪,素雅静美,硕大的花团令枝丫都折了腰。“你想说什么?”谢承洲并没有在刘家久留的打算,他看了眼腕表,能给对方的时间并不多。孟辰安心知长篇大论并不适合现下的场合,他言简意赅地将自己的真实目的告诉了对方。实际他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此时此地并非谈生意的好时机,更何况,单凭一支舞的交情若能就此拿下谢承洲,那不是他自己疯了,就是谢承洲疯了。“孟氏与我的经营理念不符,我没有要与其合作的打算。”对方的态度十分坚决,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孟辰安笑道:“您误会了,不是和孟氏,是和我自己的公司。”第20章 一文不值谢承洲露出惊讶的神色,但孟辰安的态度不像在开玩笑。如果之前对孟辰安的印象还是第一眼让人瞩目的漂亮花瓶,那么现在就变成了毫无自知之明的蠢货了。他有些后悔今晚在对方身上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为此他有些不快地冷下了脸,连态度都带上了些许轻视和傲慢,“我开的不是慈善机构,看来孟总对谢氏还不够了解。我连孟氏都瞧不上,你那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又哪里有比孟氏更值得合作的价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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