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孟辰安的小区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按了半天门铃也没动静。他跑到楼下一层层往上数,窗户里黑不溜秋,不像有人在。这么晚了还没回家?谢冲书不放心又跑到集团去找人。这个点的大楼静悄悄的,除了巡逻的保安看不到别的人。谢冲书一进来就被叫住,保安做完询问登记工作后才放他进去,还狐疑地在背后盯着他看了好久。他一走出电梯,走廊上的感应灯就一路亮了过去,拐个弯远远就看到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门缝里透出一缕灯光。他又心疼又忐忑,心脏在胸腔里使劲地闹腾,不知不觉放缓了脚步,轻手轻脚地来到了门外。门板上发出三声若有若无的敲击声,里面似乎没听到,他便在门口踱了一圈,脚步声没收敛好,门被从里面打开,孟辰安手上还拿着钢笔,看到门外的谢冲书时惊讶地愣在那边。谢冲书摸摸后脑勺,将冷掉的龙虾盖面拎给他看,“微波炉在哪?给你热一热。”不算那次在会所的话,实际上他俩有大半个月没有见过了。理智回笼后的孟辰安朝里退了两步,快速地关门,结果被谢冲书眼疾手快地抵住了门板,他说:“别关,我热完面条就走,真的。”他前科太多,这样的话没能让孟辰安放松警惕。经过这么多次的尝试,屡战屡败,谢冲书也算总结出了一套经验,他看出来了,孟辰安的心肠很软,经过上次的事后,没有水磨的细腻功夫根本无法攻克他。他摆出苦哈哈的脸,俊脸皱成一团,说:“我现在就去热,你别走,等一会就好。”他松开门板满层楼地找微波炉。孟辰安在门口站了会儿,想了很多,不懂谢冲书到底在执着什么。是因为偶尔一次在自己身上栽了跟头导致自尊心受挫而耿耿于怀,才铆足了劲要找补回来吗?他一次次地来纠缠,一副誓不罢休的无赖样子,嘴上说着喜欢自己,想要得到宽恕,可他背后又在干什么?和富家千金相亲,企图男女通吃。孟辰安走到茶水间,谢冲书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口,微波炉在身后运转,发出细微的声响。孟辰安选择开门见山,他说:“我说的话你都没有听进去。”谢冲书局促地靠在墙上,低着头不说话。但沉默无法解决问题,孟辰安也没给他逃避的余地,“不管你是真心也好,虚情也罢,不要再妄图耍手段,我说过,我不想和你玩无聊的恋爱游戏。你还年轻,没必要在一个大你六岁的男人身上白费青春。宵夜你带走,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孟辰安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这时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响。还没走远身后就传出饭盒落地的声音,谢冲书捂着手蹲在地上呜呜地哭。孟辰安冲上去看,老大的一个泡,他心纠成了一团,拽着人从地上站起来,拧开水龙头给手降温。谢冲书睁着红彤彤的眼睛,眼泪不争气地滚下,他吸了吸鼻子,“你还管我?你凭什么这么难讨好?你到底要我怎样?我喜欢你,特别喜欢你,你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也不需要你来讨好。”孟辰安不想再给他希望,那样只会更残忍,绝情的话张口就来,像是预演了很多遍。在感情里不该有一方就要无下限地卑微,他不喜欢有人这样对待自己,自己也不屑于这样做。感情是双向、平等的,谁都不该去当爱情的舔狗。凉水里泡了十多分钟,孟辰安带人回到办公室,他记得有个医用箱,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他用一次性针尖替谢冲书挑破水泡,将液体挤出,又用碘伏给他消毒,涂上烫伤膏后,用纱布给他简单缠了两圈就完事了。做完后他给楼下保安打了个内线,让人上来将人送走。谢冲书离开前回头瞪了他一眼,像极了一只陷入绝境的狼崽子。等整层楼恢复了平静,保安通知他人已经被代驾接走后,孟辰安才慢慢走到茶水间看着满地狼藉发呆。找了工具打扫干净后,他一遍遍地洗手,总感觉刚才对方指尖的高温传染给了自己,灼热得似乎要撩起一排水泡。自这晚后,谢冲书再没来过,也不再发那些流水账的短信。孟辰安以为一切回到了正轨,时间总能抹平所有的不甘和迷恋。***谢冲书颓废了好几天,期间蒋震明又来骚扰他,说是上次的女孩不喜欢没关系,这回给他物色了个男的。对方出身艺术世家,要才华有才华,要脸蛋有脸蛋。谢冲书受不了对方皮条客似的推销语气,究竟是怎样的咸吃萝卜淡操心才会这样锲而不舍地给自己找对象,是自己疯了,还是谢承洲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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