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孟辰安便冷了脸,没再搭理孟琼洁,而身旁的谢承洲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这个献殷勤的女人一眼,只是在瞥到孟辰安眉眼间的冷色时,微微勾了下唇角。孟宏易的小算盘在女儿无功而返后彻底落了空,周遭的人都或明或暗地幸灾乐祸,觉得孟老五真是小家子气,这种手段八成是和他那个情妇亲妈学的,笑掉人大牙。孟宏昌从台上下来后,阴狠地瞪了他一眼,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心里的勾当,还想翻了天不成,做梦。孟吉喝干了杯中的红酒,叫服务员满上,孟宏昌两人的眉眼官司都被他看在眼里,他嗤笑一声,和身旁的人碰了碰杯后,一饮而尽。白天听说谢承洲会出席,孟吉的思路倒是和孟宏易那个废物如出一辙,只是他没有女儿,妻子娘家也没有适龄的女孩,没法打联姻的主意,而且他很清醒,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像谢承洲这样的人不会轻易拿婚姻说事,不然今天也轮不到他们孟家来盘算。所以他准备了几个姿色不错的男女孩,准备找机会探探谢承洲的口风。一晚上,打着相同主意的人大有人在,他们都络绎不绝地出现在谢承洲周围,每次都把孟辰安当成搭讪的踏脚石,搞得他打定主意今后还有这种活动,一定要离身旁的男人远远的。孟辰安烦不胜烦,便找了个借口让祝淮推着自己出去透透气。晚宴上觥筹交错,他的退场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而坐在另一桌的孟吉整个晚上眼睛几乎都没有离开过这边,加上位置角度的优势,所以也只有他无心插柳地发现了谢承洲的秘密。他发现谢承洲望向自家大侄子背影的眼神很不一般。大家都是男人,这样的目光意味着什么,孟吉再清楚不过。是情,欲,是男人对美色的贪爱和渴望。于是孟吉做了一个胆大的决定——晚宴结束后,在半路上拦下了谢承洲的车。度假会所处于离市中心偏远的郊外,谢承洲的司机选择回程的路又是条人迹罕至的小路,周边除了成片的野生老树林和开发了一半的荒地连个鬼影子都看不着。月色被周边高大的树影遮盖住,车窗落下后,孟吉花了半天时间适应黑暗才勉强看清里面谢承洲的脸。黑暗中的谢承洲比方才晚宴上更加令人捉摸不透,孟吉莫名软了腿脚,有点后悔以这种方式独自找上这个男人。谢承洲根本没时间陪他空耗,见他不说话,就不耐烦地问他:“孟吉先生,你要做什么?”从对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孟吉有些受宠若惊,他搓了搓手,讪笑道:“碰巧和您同路,想问问您今晚是否有其他安排?”谢承洲一手支颐,饶有兴趣地反问他:“有如何?没有又如何?”孟吉欣喜若狂,觉得男人话中有话,有门!“知好色,则慕少艾,我这边有干净……”谢承洲感到无趣,嗤笑道:“你知道这话的下一句是什么?”“什么?”孟吉很少拽文嚼字,一时想不起来后面的内容。“有妻子,则慕妻子。”怕他听不懂,谢承洲干脆换了种直白的说法,“我只有个继子,亲生儿女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所以,以后我唯一爱慕的只会是我的法定配偶。”孟吉不理解他究竟要说什么,怎么突然说起了未来配偶,莫非之前说谢承洲要续弦的传闻并非开玩笑?这种情况下,难道要硬腆着脸凑上去拍马屁说:您对婚姻的忠诚度真高。岂不是自己打脸,他明明是抱着拉皮条的目的过来的。孟吉进退两难,意识到自己太过心急办坏了事,好好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要是过了今晚,谢承洲只把他孟吉当个笑话忘了,倒没事,就怕自己的自作聪明惹恼了对方,讨不了好。夏夜的荒郊植被茂密,车子大灯前成群的蚊虫集结着上下飞舞,又闷又热。黑暗里,孟吉冷汗热汗交替而下,西装下的衬衫几乎全湿了,他一巴掌打在脸上,拍死了一只硕大的蚊子,他烦躁地挠了挠,很快在上面留下五道通红的指印。谢承洲点了一根烟,火星在夜色里宛如兽瞳中迸射的冷茫,男人一手夹烟,一手把玩打火机,他本身对烟并不着迷,只是为了应景才点了一根,从头到尾没有抽一口。食指微动,烟灰弹落在孟吉的皮鞋前,打火机清脆的开合声戛然而止,谢承洲突然问:“你找来的人漂亮么?”孟吉眼皮一跳,下意识回答:“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又干净又漂亮。”“有孟辰安漂亮?”孟吉先是一愣,随之讥笑道:“您不说,我都没想起大侄子他确实长了副好相貌。啧啧啧,我堂兄夫妇长得就不差,尤其是我堂兄,当年外头的风流债可不比他家老头子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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