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莫名加速,谢冲书的手指触摸上这个男人的脸,有一种怪异的熟悉感挥之不去。男人戴着眼镜,五官昳丽,颊边有个浅浅的酒窝,他笑容很克制禁欲,眼眸中似有春日盛放的繁花,不论是二十多年前还是在今天,相信很少会有女人能禁得住他笑靥的诱惑。这样一个有如此惊人外貌的男人如果内里是个衣冠禽兽,那么受害女性只会数不胜数。谢冲书的脑子一片空白,他拼命搜索记忆,都不记得母亲曾经提起过这样的男人。他会是谁?谢冲书感到自己似乎在二十二年后的今天总算碰触到了某个事实真相。“小书——小书——”外伯祖母的喊声从院墙外传来,将他的神思拉了回来。老人家拄着拐杖走进来,看到坐在门槛上的谢冲书才松了一口气,埋怨道:“怎么不声不响坐在这儿,你这孩子还真把东西拿出来晒了,热不热?赶紧和我回去。”谢冲书三两步跑到外伯祖母面前,将手里的照片递给她看。她眯着眼,身体后移,盯着看了许久,摇头苦笑道:“看不清,人老咯,好多年前眼睛就不行了,半个睁眼瞎而已。小书,这什么东西?是阿云的项链?”“您有老花镜吗?”谢冲书急得冒烟,他迫切想要知道答案,在整个J城有可能知道这个男人身份,当年母亲会愿意与之透露一点实情的,只会是面前的老人了。“有,在家里。”“外伯祖母,我们现在就回去,去找眼镜。”谢冲书控制不住浑身的战栗,连搀扶老人的手都在不断发抖,他既害怕又期待,他有一种预感,他和照片里的男人关系匪浅。戴上老花镜的外伯祖母盯着项链里的照片看了好久,她年纪大了,记性也不是很好,很多久远的事都记不太清了。只是照片里的男人容貌太过惊人,谢冲书觉得只要是见过的人不可能会没有丁点印象。他连呼吸都刻意放得缓慢,担心太大的动静影响到外伯祖母的思考。良久,老人家才长叹了一口气,将项链塞回他手里,用一种奇怪的口吻说,“这个男人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我确实见过他。”谢冲书攥住手心,那条陈旧的项链差点被他扯断,“您见过?什么时候?”“阿云怀你的时候。”项链最终还是断在了谢冲书手里,他仿佛是一尾搁浅的鱼,快不能呼吸,“他曾经来过这里找我妈妈,那他会不会是……”老人无奈地摇头,很遗憾无法给这个身世可怜的孩子一个确定的答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当年自己的所见所闻尽可能完整地告诉对方。可讲出来后,谢冲书发现实际只有寥寥几句话,当时外伯祖母只是在自家门口碰到这个男人,对方是过来问路的,问她是否知道潘筱云家的地址。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俊俏的男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还是阿云在自家院子看到这边动静,跑来认出了男人才化解了尴尬。阿云见到男人的那一刻很意外,她似乎很不情愿在这样的场合见到对方,在惊讶过后扭头就走,可她肚子月份很大了,行动笨重,男人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就成功将人拦了下来。外伯祖母当时吓坏了,以为是什么坏痞子要做下流勾当,刚要拉嗓子喊人来帮忙,就被阿云劝阻了。阿云很为难,但最后还是将男人带回了家。外伯祖母不放心,一直站在自家门口瞧着隔壁的动静。半个小时不到,那个男人就悻悻然地走了,再也没有出现过。外伯祖母说:“人走后,我就去找阿云,她刚哭过,眼睛都肿了。我当时也以为他就是那个不负责的男人,但我问了两次,阿云都否认了。”“妈妈否认了?”谢冲书不可置信,“当初事发时我奶奶他们不管怎么盘问,她都守口如瓶,会不会她那次也是在骗您?实际上,那个人……那个人……他……就是……他就是我的……我的……”生父两个字,沉重、苦涩得让他始终说不出口。“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阿云可怜,孤苦伶仃的,家里人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问,她心里苦,我也不敢勉强她说她不愿意说的话。她说不是,我就信了。你现在问我真假,我也说不上来。”谢冲书失望极了,仅有的一点线索也断了。不过他敢肯定,这个男人当初一定是来自S市,可是过去那么多年,人海茫茫,世事变幻,他还在不在S市就不得而知了。“但人生活过的地方总会留下痕迹,即便要用余生的时间来寻找,我也一定会找到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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