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鱼龙混杂,他俩叔伯又谨慎地早早避出去,为的就是减少自身的嫌疑。但那小子精明聪慧得很,就怕他真查出些线索来,事后和他们鱼死网破。反正老五这个成事不足的家伙进去了,干脆就为孟家发挥最后的价值好了,通过他那个单蠢的女儿将下了药的酒亲手端给孟辰安喝来转移视线。要是最后真的不死不休,也是大侄子和老五家的你死我活。可现下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孟琼洁会和夏康鹏那个人渣混在一块儿?孟吉对危机一向敏锐,他在听到这则八卦后开始惴惴不安。他掐灭了烟蒂扔在了盆景里,一把拉住一个扛着摄像机匆忙跑过的记者问道:“谢承洲人呢?你们不是在采访他?”记者的方脸在听到这话后迅速垮了下来,一脸憋屈地骂道:“跑得比兔子还快,愣是一个问题都不回应,采访个屁!现在人估计都在回家的半道上了。”“什么!?”孟吉一急,手上就没个轻重,将人家记者的领口揪成一团,“你说谢承洲走了?”记者差点扛不住肩上的大家伙,要是把设备摔了够他回单位喝一壶的了,他见这人西装革履派头还挺大,嘴上不敢得罪,只能坦白地说:“是啊,早走了。”孟吉甩开记者就给孟宏昌拨了个电话,结果只有冰冷的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妈的!”孟吉脾气上涌,他扯开领带叉着腰神经质地来回走动。孟老二这个老王八不会是存着别的心思吧?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抹了把冷汗,决定去楼上看看情况再说。然而他还没走远,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阴沉着脸迎面跑来,又快又急,宛如一道小型飓风,在和孟吉擦肩而过的时候,重重地撞在了一块儿。孟吉捂着又痛又麻的肩膀,脱口而出一句国骂,那个男人和他身形相当,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可他像是火烧眉毛了,连句道歉都嫌烫嘴,眼神都没留一个就风风火火地跑了。“艹,你妈要嫁人?急着喝喜酒啊!”孟吉本来就一肚子火,朝着那人背影破口大骂。他骂骂咧咧地走到电梯口,四部电梯都停在不同楼层,预计还要等上好几分钟。他又不信邪地给孟琼洁打了个电话,结果无人接听。如果刚才还只是起了疑心,现在诸多巧合下来,孟吉已经信了七八分。孟宏昌一定背着自己还谋划了什么,打算踹了自己单干。孟吉不惮于用最险恶的心思去揣测这个老家伙的意图,如果自己不尽快搞明白并想办法阻止,很可能不仅得不到什么好处,还要替这个老王八背锅。他越想越焦灼,烦躁地按了十来遍电梯按钮,简直一刻都等不下去了。电梯一到楼层,孟吉就闪身进去,按了16层的数字键。就在电梯门即将闭合的时候,突然一双手卡了进来强势地扒开,一个男人等不到门完全打开就侧着身体挤了进来。孟吉一看,竟然就是刚才那个撞了自己的男人。对方一边打电话一边伸手去按16层的按钮,在看到这个键已经被按亮后愣了愣,转过身来给了孟吉今晚上的第一个正眼。孟吉被他的目光惹得更为光火,“你看什么!”青年突然问他:“你是孟吉?”“知道还问!”孟吉口气很不好,像是随时能生吞了对方。青年皱了下眉,仍旧拿着手机在接听,他基本很少发表意见,只是偶尔以“是”、“好”这类简短的字眼来回复电话那一端。在再次回答了一个“是”后,青年别有深意地抬眼看着他,还不等孟吉发作,突然将手机递到他面前,说:“谢先生有话要对你说,接电话吧。”青年左等右等也不见他主动接过去,烦躁地“啧”了一声,干脆强硬地将手机塞在他手里,自己靠在电梯轿壁上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在震惊后,孟吉只觉得手里的金属疙瘩格外烫手,他猜不准谢承洲和面前的青年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会突然要求自己接电话,难道对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宛如是在冰天雪地里被人兜头浇下一桶冷水,从脑袋顶一直凉到了脚底心,孟吉想不通究竟是哪一环出了差错,为什么事情会走到这一步。电话那头的男人对迟迟得不到回应很快耐心尽失,他冰冷地重复了一遍孟吉的名字,即使因为没开免提声音并不高,但传到孟吉耳朵里却和魔鬼的低语没有分别。额角淌下一滴冷汗,孟吉抖着手将手机靠近耳朵,“喂?”听筒里谢承洲的声音如假包换,让他想起那晚在荒郊,对方将烟灰弹落在自己鞋边时的脸,“孟吉,你最好祈祷能立刻找到孟辰安。但凡他受到一点伤害,今晚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你、你老婆、你儿子,三个人,一个都逃不掉,明天日出前,我会十倍百倍地让你们也跟着尝尝滋味,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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