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时,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一阵急促的震动。孟辰安够过来,借着小夜灯微弱的光芒,看到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谢承洲。“喂?”这个时间打过来……他心里有了点猜测。“辰安……”男人磁性的嗓音低低地响起,有种就贴在你耳畔轻柔说爱你的错觉,酥酥麻麻的,像是连着一道电流,将并不深的睡意彻底驱散走。“什么事?”孟辰安垫了个枕头靠坐在床头,手指一遍遍地划过被子上的淡色纹路。“你睡了么?”孟辰安瞥了眼时间,将近零点,这人也睡不着吗?“还没,怎么了?”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只听那边轻轻地说:“辰安,我在你家门外。”孟辰安一骨碌爬起来,连拖鞋都忘了穿,他赤着脚走到玄关朝猫眼里张望,果不其然,男人拿着手机正站在门口。孟辰安刚打开门锁推门出去,就被伸进来的一只手挡住了,谢承洲的声音从门背后传进来,“别开门,辰安……”“为什么?”孟辰安不理解他究竟要做什么,深更半夜突然跑过来又不见面,行为逻辑何在?“辰安,今天是婚礼前一天,照道理,我们不该见面……”孟辰安哑然,脸上出现片刻的迷茫,很快他才想起,在S市当地好像确实有这种说法。老一辈的人认为,马上要结婚的新人身上都带着喜气,如果前一天见了面,两相冲撞,会不吉利。为求结婚当天平安无事,就慢慢演变成了这一风俗。孟辰安没想到对方竟然也会迷信这种东西,“那你还来?”对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提起了别的,“谢冲书回来了……”果然。孟辰安揉了揉眉心,他就知道对方不会平白无故这个点跑来。之前刚赶走一个谢冲书,现在又来一个谢承洲,他实在心力交瘁,觉得老天爷可能是看不惯他好过,非要在同一个晚上派这两个男人来折磨自己。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既然对方已经说破了,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我知道,他来过了。”门后传来衣物的嘻索摩擦声,似乎是对方靠在了墙壁上,孟辰安透过门缝,只看到两条被西装裤包裹住的修长大腿与地面成六十度角地伸着,鞋尖上还站着雨水和草叶泥浆。谢承洲掏出一只打火机把玩,开合声清脆响亮,他烟瘾有些犯了,但考虑到孟辰安又给他生生憋住,只能借此聊以慰藉,“我很不安……”谢承洲这样的人跑来说这种称得上脆弱的话,着实天方夜谭,但孟辰安却没有一点取笑的想法,只觉得胸腔里像是被某种液体黏糊中了,酸涩难当。他吸了吸鼻子,故意笑道:“不安什么?怕我一走了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答应的事,说到做到。”“抱歉……”打火机开合的频率越来越快,显然男人心底的焦灼没有缓解多少。情绪在一定程度上有传染的特征,孟辰安很快也被他搞得心烦意乱,他咬了咬唇,突然夺门而出,站在了男人面前。谢承洲脸上的惊讶和慌乱像是电影的片段一帧一帧地变换,等他反应过来,他立刻背过身站好,和平日里恨不得将人塞进眼眶里的表现反差极大。孟辰安知道他的心思,直白地点出要害,“不用避着了,已经是XX号了,今天是婚礼当天,风俗已经不成立。”男人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绷紧的脊背逐渐松懈下来,他慢慢转过身望着孟辰安,青色的胡茬在下巴上冒了头,领带解了,领口松垮地开了一粒扣子,有些颓废野性的性感。孟辰安也没比他好多少,光着脚,走廊里不比屋里暖和,他玉色的脚趾冻得通红,脚背上青色的血管脉络像是上好的釉彩。男人的视线让他很不自在,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脚,又转身走进了门里,将一双拖鞋扔在脚垫上,“进来吧。”谢承洲站着不动,口是心非地婉拒道:“很晚了,我先回去,你快进去,别冻着。”孟辰安正有点困倦,懒得再看他演戏,先回卧室拿了拖鞋又进了浴室洗干净脚。出来就看到谢承洲喝着水从厨房里走出来。孟辰安捂住嘴打了个哈欠,说:“客房在那里,我睡了。”说完关了卧室门。谢承洲在屋里晃了一圈,刚才放鞋子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孟辰安的东西少了很多,他想起前几天送到庄园里的衣物用品,在谢冲书出现后空落落的心总算在这一刻被填得满满当当。虽然睡得晚,第二天孟辰安却醒得格外早。拉开窗帘,外面明媚的晨光争先恐后地洒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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