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袅袅,柔和软化了孟辰安秾丽鲜明的五官,他眼眸微垂,并不看谢承洲,只盯着锅里咕嘟翻滚的汤水。虽然未被温柔注视,男人却已经融在这锅汤里了。关火起锅,孟辰安将盛满醒酒汤的小碗递到他面前,男人仍旧闲适地靠在那边,微笑着摇头,连手指都懒得动弹一下。以为对方不想喝,孟辰安皱眉,也不勉强。他刚转身就被谢承洲拉住了手臂,男人略有点委屈地玩笑道:“我醉了,辰安喂我喝。”他像个怕苦不想吃药的学前儿童,笨拙地说着劣质的谎言,只为了讨颗糖果甜甜嘴。孟辰安没心情关照这位“巨婴”,可男人今晚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他更为执着地扣住那条手臂,如同扯着引线的人,害怕松手,这只漂亮到不可思议的风筝就会被风卷到他处,为别的风景驻步,再也不属于他。“你松手。”“不。”“……”孟辰安就着别扭的姿势,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谢承洲得寸进尺,“烫。”孟辰安瞪了他一眼,不甘不愿地胡乱吹了两下,这回男人总算满意了,捏住他的手,将勺子内的醒酒汤喝完,“汤欠点火候,我更醉了。”孟辰安更加恼火,将汤碗重重地磕在台上,解下围裙走出了厨房。谢承洲笑了笑,也不生气,端起那碗汤三两口喝完。走到客厅,见孟辰安正折腾着遥控器,各个频道飞速掠过,有的连人影都没清晰呈现就消失不见了。他心里一沉,知道对方八成藏了事,嘴上却说:“早点休息,我先走了。”对方似乎没听到,仍旧和电视较劲,谢承洲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如何,很快离开了小楼。人一走,孟辰安立刻放下了遥控器,电视上男女主正在拥吻,BGM缠绵又煽情。他被这一幕刺痛了眼睛,快速地转移了视线,目光从客厅掠到厨房,那锅汤还在冒着热气,他没心情收拾,逃避似的站起来,走到楼梯口又迟疑了。最终,他推门而出。外头月色皎洁,黑暗里花影摇曳,透亮的月华在夜色里静静流动,像水波浅荡,漾出一圈圈涟漪来。孟辰安如同一尾鱼穿过花枝树影,跑出去百来米,小径上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他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短而轻,几不可闻,像是周遭花草舒展脉络发出的细小动静。孟辰安烦躁地扯了朵花,结果像是花木之神恼恨他半夜惹人清梦,倏然从花墙内伸出一只大手来将人不由分说地往里拉扯。半声惊呼卡在喉咙里,孟辰安只觉得眼前一黑,被花枝藤蔓戳在脸上、身上,又麻又痛,他腰上一紧,箍住他的不是荆棘,而是两条有力的臂膀,谢承洲深邃的眼里溢出一点月色的撩人,嗓音低沉磁性,宛如一台上个世纪的留声机,声线华丽又复古。“在找我吗?”距离近得烫人,明明是合法的夫夫,此时却像偷情夜会的苦命鸳鸯在花丛里偷偷幽会。第95章 我要你和我一起疯孟辰安被他的目光烧到,闪烁着躲开,又被对方用手钳制了下巴,只能与他四目相对。谢承洲的拇指在配偶的嘴角擦过,眸中暗藏漩涡,如果不是高高的花墙挡住了光亮,迷糊了他的目光,没人不会触礁在他眼波化出的深海里。“你有事要问我。”话里肯定的语气像是一把刀劈开了孟辰安故作镇静的伪装,将他皮囊下难言的疑惑暴露在他面前。“放开我……呜……”来不及质疑男人为什么大半夜地躲在这里吓人,一枝斜刺里探出的花枝,大喇喇地戳在他颈项的伤痕上,上头似乎还长了两三枚小刺,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但突如其来的刺痛还是让他忍不住发出难耐的呜咽。谢承洲将花枝扯下,和他换了个身位,枝叶花茎刮在身上,和面料发出摩擦剐蹭的刺耳声音,花墙装不下两个成年男性的身躯,备受摧残地倒了大片,脚下狼藉不堪,落花残枝到处都是。一想到明天园丁看到原本精心打理好的花变成这样,不知道作何感想。谢承洲耐心颇佳地再次提醒他,“你有事问我。”孟辰安不自在地动了动,那些静止的花枝再次活了过来,他僵立在那边再不敢动弹,“是……我们出去再说。”“就在这里说。”对方否定了他的提议,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大病,像是在这种地方待上了瘾。孟辰安不知道的是,谢承洲是在享受当下营造出来的“偷情”氛围,因为这种虚假的悖逆感会给他一种孟辰安深爱他的错觉。孟辰安抿了抿唇,“你去找过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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