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能力较低阶的鬼怪,露出好奇的表情,观察着传说中的溪夫人,它悄悄凑近却又怕得罪不在场的溪大爷,静静蹲坐在不远处模仿起嗅闻花香的动作。
正在朗诵心经的麻瓜瞧见这一幕,警戒心霎时放松下来。
体型如儿童大小的鬼怪,摘取一朵殷红色的小花缓步走来,一句话什么都不说,把殷红色的小花给递了过来。
「要……送我吗?」他疑惑的指着自己。
体型如儿童大小的鬼怪,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眸点了点头。
麻瓜小心谨慎的凑上前,接过那一朵殷红色的小花,礼貌性向这一位鬼怪微笑一下。
鬼怪褪去墨色如雾般的身躯,显露出生前的模样,她浑身脏兮兮又满是伤疤看着亲切的少年,不顾其馀的魑魅魍魎、山精和鬼怪们的警告,开心的蹲坐下来,伸手迅速摘了一大把凑成花束;身前的她是一个受虐儿,家中有十个兄弟姐妹,其中两个姊妹被父母便宜贱卖掉,为了减少家中的开销和粮食供给,十岁左右被迫四处挣钱贴补家用,一喊累就被打,在父母长期受虐和不当照顾之下不幸猝死,最后被扔弃在山林里。
生前的她从未快乐过,死后变成了地缚灵更不快乐,长年累月下来变成了鬼怪,在森林的暗处四处游荡。
「你喜欢花吗?」麻瓜抽起一朵殷红色的小花,小心的插在她的耳廓后头,像是帮她别上了饰品。
她害羞的僵在原地,伸手轻轻摸着夹在耳廓后头的殷红色小花。
「你这样子挺漂亮。」麻瓜扬起一抹灿笑讚美着女孩。
第一次听到异性的讚美,鬼怪女孩羞怯的低下头,感觉胸口有点小鹿乱撞,视线偷偷瞄着少年,无法想像他已是某一位大爷的夫人。
在这么美好的气氛之下邂逅,四周响起悦耳的鸟鸣声,感觉像是在为一对佳偶伴奏,彼此的印象霎时美化不少,视线一对峙上宛如磁铁般吸引着,不知不觉凑近了距离,彼此不失尷尬又礼貌性的微笑。
『我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俊俏的少年。』鬼怪女孩害臊的改变型态,从一个小女孩蜕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整齐的披散在双肩上,靦腆的展露出笑容:「这一位少年,我可以跟你当朋友吗?」
麻瓜听到这一句话有点愣住,他从未交过来自冥界的朋友。
「可以吗?」鬼怪女子一副楚楚可怜凑了过来,圆润的胸部一下贴在健壮的胳膊上,期盼能听到一个「好」字,举起纤细的玉手轻轻碰触宽厚的胸膛,觉得自己快要情不自禁。
麻瓜一脸害怕挥动起胳膊,不停劝退快要扒上身的女子:「阿弥陀佛,这一位女施主,不!女阿飘,我们可以当朋友,请你不要一直靠过来。」
眼见少年如此害羞的模样,她情不自禁扑了上来,俯下身,嗅闻着淡雅又香甜的花香味,克制不了衝动想扒开碍事的衣物,抚摸这一具青春的肉体。
「不!不要啊!——」麻瓜惊慌的拼命挣扎,惊觉那一双玉手已伸进衣裳内,吓的惊慌大叫救命。
正当以为要被女阿飘猥褻的当下,地面剧烈地摇动了起来,汹涌的湖水大量冲刷整片花丛,冲走了围观看戏的魑魅魍魎、山精和鬼怪们,一眨眼的功夫,难得一见的花丛变成软烂的泥沼。
汹涌的潮水一下炸裂成飞溅的水花,溪澈不爽的佇立在湿润的泥地上,板起兇狠的脸孔,一个箭步掐住鬼怪女子的脖子,敞开佈满獠牙的大嘴准备吞噬她……
「不可以!」麻瓜慌张的爬过来扒住那一双腿,「求求你口下留人,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没有任何恶意。」
被掐住咽喉的女子,脸色十分痛苦,语气艰难的哀求饶命。
溪澈压抑着一肚子的怒火,睨视脚边衣衫有点不整的小娇妻,慢慢放开女子的咽喉,火大的下达「给我滚」的指令,看着女子面露害怕化作一缕墨色的雾气消失,视线再次挪回脚边,蹲下身子搀扶起满身泥泞的小娇妻。
「她刚才摸了你哪里?」他以冰冷的语气质问着。
「没......没有。」麻瓜脸色一沉不敢坦白说出实话。
「你确定没有嘛。」他半瞇起藏青色的眼眸,压抑着不断翻搅中的怒气,拽住小娇妻的手腕拉进怀中,低头嗅闻一下,发现衣裳沾到微量的尸臭味,气的释放出大量群青色的妖气:「她明明对你乱摸,为什么要替她求情?」
麻瓜脸色发白频频发抖不敢抬起头。
「我很担心你,麻瓜。」他压抑着高涨的怒气,把头靠在小娇妻的右肩上,鼻头贴着脖子嗅闻着花香味,伸出健壮的胳膊缠上他的腰桿子:「你是我的,谁敢抢走你,我必定会让那个人连名带姓的消失。」
听到这一句充满威胁的话语,累积六年的恐惧感更加扩大,虽然非常惧怕对方却不敢诚实坦白,唯独在深陷危机时,却又不得不依赖着对方,如此矛盾的感觉在心里头持续扎根。
「对不起。」麻瓜放软姿态选择低头认错,「是我不小心给对方机会,所以……」
话尚未说完的剎那,他的嘴唇被牢牢堵住,感受到有异物侵入了口腔内,不给一丝丝喘息的空间和解释,霸道的不停索讨着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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