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野出道第一年那首自己作词作曲的歌,被陶子逸偷走,明确归属权是早晚的事,团队已经联系律师了,而那首歌所带来的荣誉,也要一并还给段星野。余姐给段星野打了个电话,道:“全华音乐奖不想因为颁错奖惹上支持剽窃者的污名,准备单独给你补一个奖,要举行发布会吗?”保姆车驶出了地下车库,在不远处,人群聚集喧闹,闪光灯炫目。段星野经过时,无意投去个视线。透过人墙的缝隙,就见陶子逸拿外套罩在头上,在助理的护送下跌跌撞撞,朝着停在门口的车走去。像极了罪犯抓捕现场。段星野挑了下眉,冷声朝电话里道:“当然要。”他要在发布会上表明立场,对陶子逸和昌世唱片公司的所作所为,不原谅,不和解。***全华音乐奖过后,乐坛经历了地震的一夜。不过无论是作为引人瞩目的新一届最佳男歌手,还是仍在发酵的剽窃事件主角之一,段星野手机一关,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他被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睁开眼,天色朦胧间,正好看到承渡舟打开房门走出去。今天承渡舟回组,赶八点的飞机,所以起得早。段星野揉了揉眼睛,醒了。他循着声音来到客厅。承渡舟穿着睡衣,正蹲在猫砂盆前,抖动着猫砂,往袋子里铲屎,还在轻声哼唱:“你是我想手握住的那一叶舟……只有你在默默守候,要渡我到天晴雨后……”“……”媒婆揣着手卧在一旁,凭借动物的敏锐性,看向段星野的方向。昨晚关灯后,承渡舟背对他蒙在被子里,塞着耳机,被子里透出幽幽的亮光,段星野就知道,土狗在一遍遍地反复听歌,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偷偷抹眼泪。段星野在原地站了会儿,走过去。承渡舟听到后方脚步,声音一顿,回头看了眼,扎好袋子口,问:“吵醒你了?”段星野俯身趴到他背上,摇摇头,埋在他颈间深深呼吸,闻见了潮湿冰冷却又充满安全感的气息,刚睡醒,哑声道:“什么时候走?”承渡舟看了眼墙上的钟,说:“还早,给你做好早饭,你吃什么?”段星野:“都可以。”承渡舟要起身:“那你再睡会儿。”段星野却赖在他背上没动。承渡舟捞起段星野的腿弯,不借助外力,站了起来。段星野笑了,跟承渡舟开个玩笑,顺着男人强劲的后背滑下,顺手拎起地上探头探脑的媒婆放怀里,跟承渡舟一起走向厨房。段星野抱猫斜倚在门框上,看着晨光下,承渡舟掀开锅盖,热腾腾的水雾像蓬松的云,弥漫在室内,饱含湿润的麦香,满满的都是生活里的烟火气。段星野唇角扬起笑意,低头看猫,抚了抚媒婆脑门上的三条花纹。天晴了,风息了,淋过的雨都晒干了。记住咯,用多少包小鱼干,都不换眼前的生活。-EnD-第77章077段星野曾经扬言跟承渡舟有不共戴天之仇。那朵蓝花亚麻, 是段星野用小手一路从幼儿园捧回去的。他在自家院子里选了块风水宝地,开始挖土,立志要种出全幼儿园最漂亮的花。阚大山推着除草机经过,探头望一眼:“星星, 你把花种这里, 大家一不留神就踩到了, 给你个花盆放房间里行不咯?”“不行。”段星野埋着头吭哧吭哧, 说, “整天宅在家是没有前途的, 她需要朋友。”“……”整日宅家里写作的阚大山有被内涵到,推着除草机走开了。在星酱的培育观里,精神滋养同阳光雨露一样重要,他的小花要当社牛。他还给蓝花亚麻取名字。星酱要给每一样自己喜爱的事物取名, 他的那堆毛绒玩具, 叫毛毛、欢欢、小笨……乌泱泱的十几个。“她叫嘉卉。”段星野给每一个经过的人介绍说,“诗经有云,山有嘉卉, 侯栗侯梅。”阿姨们听不懂, 但竖起了大拇指。阚大山笑眯眼, 坚信星酱长大后一定能继承他的衣钵。取名是投入感情的开始。当天下午, 嘉卉正在花园里充分汲取阳光, “啪叽”,初来乍到的承渡舟一脚踩上去。“……”“……”两个小孩首次见面, 面面相觑。*嘉卉卒了。段星野趴在外公的书房里捶地板, 仰起头, 泪珠坠在粉嫩面颊上:“我要跟他不共戴天!”“……”阚大山停笔, 拎着老花镜脚往上提了提。跟星酱一比, 他笔下背负血海深仇的主人公都稍显逊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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