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领带掉落在地,连岁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可对于时纵以往粗暴的征伐,他仍然很恐惧。只能紧紧地抱住自己,将小脸埋进双膝之间,只露出额头和眼睛,小心翼翼地注视着时纵的一举一动,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绷到了极限。时纵单手解开黑衬衫上面的三颗扣子,随手摘下腕表放在床头柜上,“比起强上你,我更喜欢你自愿,”他单手撑在床头,揉了揉连岁头顶软软的黑发,欺至耳边,“自愿,主动,向我求欢。”低沉的嗓音清晰地咬着每一个音节,连岁心脏狂跳,又丝毫不敢动弹,只能任由他捧起自己泪水涟涟的脸,解开西装外套上扣得规规矩矩的扣子。粗糙的大手在娇软紧致的身上肆意游走,霸道粗暴的吻让连岁几近窒息,他面色绯红,推着时纵的胸膛奋力别过脸去,刚喘了口气,又被时纵掐着脖子毫不留情地堵住了唇。他呼吸困难,胸膛剧烈起伏,手脚开始本能地挣扎起来,濒死的感觉席卷全身的这一刻他才明白,在晚宴上温柔待他的时纵,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他与时纵过往的一切都犹如镜花水月,能清晰地看见,却再也不可得。在连岁窒息得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时纵终于放开了人,他冷眼看着瘫倒在床上缩成一团大口喘气到剧烈呛咳的漂亮少年,冷棕的眸子微微眯起,拍了拍少年的屁股,“去洗干净,你知道的,我耐性不好。不想受苦的话,就别让我等太久。”时纵离开后,连岁缓了好久才慢慢撑起身子,提上被揉皱了的白西裤,扣起大敞的白衬衫,如提线木偶一般机械地打开房门,接过江遇手里的托盘,朝浴室走去。看着破碎而美丽的少年,此刻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样,失了所有色彩。江遇的心阵阵刺痛,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夫人那么美好,先生怎么就不肯对他好点呢?先生怎么忍心,他怎么忍心!第12章 再等等从浴室回到房间的连岁,仍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呆呆怯怯地坐到床边,泛红的眼尾挂着泪珠。时纵将人一把推倒,欺身压下,用大拇指指腹轻柔地擦去他脸上的泪痕,“为什么要让他碰你?”他眸色阴沉又似乎带着几分怨念。泪水依旧往下淌,连岁带着哭腔,小小的声音无力又脆弱,“我没有,是偶然碰上承焰哥哥的,我去之前根本不知道他也在。”“承焰哥哥?”时纵眸色一暗,咬着牙吐字,“叫得可真甜。”大手猛地扯开连岁胸前紧紧裹着的浴袍,吓得他惊叫出声。“吃了这么多苦,你怎么就是学不乖呢?小宝贝儿,你要我怎样罚你,才能听话?”胸口传来温热湿滑的触感,随即变为牙齿咬破肌肤的刺痛,一下又一下,连岁惊惧的哭喊声却全然没能让时纵放过他半分。“好疼,时先生,放过我好不好…”“不疼,你怎么长记性呢?”时纵一把将人翻过来,“趴好。”“我错了,我记住了,时先生求求您…”身后剧烈的疼痛让连岁浑身颤抖直不起腰,只能无力地趴在床上,他乞求了好久好久,却只等来了时纵冰冷狠厉的嗓音,“你想死在床上吗?”连岁摇头,泪水成线地往下掉,“对不起时先生,您别生气,我画,我画…”他奋力撑起身子,颤抖着拿起画笔。这一次,他画下了详尽的全过程。结束时,时纵很满意。他套上浴袍,拿起画布,瞥了一眼趴倒在床上满身红痕奄奄一息的连岁,一脸餍足地走出了房门。吃了这么多苦,总算是学乖了一点。听着时纵的步子越来越远,旁边主卧传来重重的关门声,连岁开始失声痛哭。这是他第一次彻底崩溃,当初被时纵用烟头烫在腰上他都没有这么崩溃过,此刻他真的撑不住了,脑子里久久绷着的那根弦似乎突然断了,让他手足无措绝望至极。他不明白为什么时纵还是这样,父亲已经做出让步了,而自己尽管一再被伤害,从始至终都深爱着时纵,爱到没有尊严,失去自我,为什么时纵的心却仍然可以这么狠?他就算是一颗石头,被自己这样日夜捧着,也应该捂热了吧?连岁想不通,为什么时纵要这么对他,堪比仇敌。可他们明明是爱人啊,是最亲密的人,是可以携手一生的人。他哭到头脑昏沉,可脑海中父亲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儿子,不是爸爸不答应你。就算爸爸处处退让,时纵他也不会领这个情,反而会变本加厉。”“当初你说要跟他订婚,爸爸就告诉过你,时纵此人绝非善类!你是怎么都听不进去,一门心思地想嫁给他!现在,爸爸还是那句话,他时纵不是好人,也配不上你,你现在跟他离婚还来得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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