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岁疯狂摇头。“夫人,想想您肚子里的孩子。”说完,江遇就回过头,不再看后座哭成泪人儿的连岁。他不知道时纵为什么会这么快出现在这里,不明白是他的安排出了差错,还是有其他的什么问题导致了目前这个局面。他只知道,要怎样做,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护好连岁。事到如今,他只有赌一把,赌先生是真的爱夫人。毕竟很多时候,先生对夫人,看起来并非全是恨意。哐当——驾驶位旁边的侧窗被猛然砸开,玻璃碎了一地,带有玄蛇纹身的大手,一把攥住江遇的头发,将他的头狠狠砸在满是玻璃碴的窗沿。“养不熟的玩意儿。”保镖在时纵身后撑着伞,江遇头上的鲜红不断地往外冒出来,又被这泼天的大雨一次次冲洗干净。连岁颤抖着瑟缩在后座,紧紧抱着自己,江遇刚才的话语和对时纵的本能恐惧,让他此刻说不出一个字。第27章 真可惜“老爷子让你做的?”时纵拎起江遇又狠狠地砸了一下。江遇咬牙忍着,在没弄清楚状况前,绝不能贸然开口。“还是——”时纵脑海中浮现出那夜江遇摘下眼镜恨意汹涌地握着门把手的模样,他俯身低笑,语速缓而危险,“为了你那卑微又可笑的觊觎之心?”原来如此。原来先生早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怪不得会带自己去明湾,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个早有预谋的圈套。他从一开始,就在等着自己上钩。“呵,”江遇唇齿带血,碎裂镜片后异常猩红的眼眸带着冷然的笑意,“先生,您错了。夫人他爱的人是我,我们两情相悦,想换个地方生活,有什么问题吗?反正您也不爱他,这么久了,想必也腻了,不如放过我们,成就一段良缘。”暴雨如注,时纵拽起他的湿发,两人一俯一仰,在大雨中凛凛对视,眸光无声交锋。良久,时纵盯着他嗤笑一声,手上的力道在逐渐加大,“小宝贝儿,他说的,是真的吗?”连岁无言,紧紧地抱住双腿,瑟缩在后座角落,泪水一个劲儿地往下掉。时纵虽然没有看向自己,但连岁对他的恐惧已经刻进了骨子里,他即使一句话不说,就远远地站在那儿,甚至光是想起他的笑,连岁都会忍不住浑身颤栗。何况看到时纵这样对待江遇,他既害怕又担心,根本说不出一个字。连岁知道江遇说这些话,是为了保护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想独自承受时纵的怒火,可他不忍心,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这么好的一个人身上。“是想让我再问一遍吗?”时纵逐渐失去耐心。“告诉他!”江遇忍着头皮快要被拽掉的疼痛,看似威胁地喊着。连岁好难受,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更难受。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遭受这一切?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快告诉他!”江遇还在继续。连岁的精神几乎快要崩溃,他因为内心的极度恐惧和委屈而开始不自觉地捂着耳朵疯狂摇头,这在时纵看来,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看见了吗?”时纵拽着江遇的头转向连岁,笑容更盛,“还不打算说实话?”江遇暗自松了一口气。突然又面色凶狠地朝连岁大吼,“你不是答应要和我一起去国外定居吗?你不是说你早就不想做时夫人了吗?你不是说你爱的人是我吗?竟敢骗我!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他目光狰狞又疯狂,仿佛瑟缩在后座角落的那个人不是连岁,而是此时正居高临下控制着自己的时纵。八年来,时纵从没见过江遇如此失控,他向来稳重自持,谨小慎微,言行得体,是一个非常完美的管家。如果他能有一段恋情的话,那么他就是一个标准的暖系男友。而此刻,他浑身的血液都在躁动,整个身子绷得紧紧的,时刻准备着挣脱束缚给予敌人致命一击。就像是一条乱吠的疯狗,一旦没了套住脖颈的绳子,肯定会冲过去将人撕咬个粉碎。“江遇,你疯了。”时纵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江遇笑意癫狂,“没错先生,我是疯了。我疯在不该听了他的话,替他松了绑!早知他会骗我,我就是绑残他也不会信他半句鬼话!”似乎是怕现在江遇的模样会吓到连岁,时纵一把将他从车窗拽了出来,狠狠扔到地上。“我的人你也敢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看着疼得动弹不得的江遇,时纵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外套,挽起衬衫袖口,摘去染血腕表。保镖高举着黑伞替时纵遮挡风雨,倾盆的大雨浇在江遇带血的脸上,他睁不开眼睛,索性就闭上双眼,“先生,您又不爱他,他对您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而已。”他强忍着浑身的疼痛,还在继续,“您玩腻了,让我玩玩,不行吗?我跟了您这么多年,任打任骂,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赏我一件小玩意儿,不过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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