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阑以为他要醒来,原本准备好的话,因为没机会说,于是就这么生硬地憋了回去。直到又过了两个小时,阮煦才终于又有了动静。这次他没再睡过去,他睁开眼后先是迷茫地往窗外看了眼,等发现天色大亮之后,他才又收回视线,看到正坐在自己身边的贺阑。大概是还没有习惯有人睡在旁边的日子,所以在见到贺阑之后,阮煦先是怔了瞬间,接着才开口说道:“贺阑哥哥,不对,主人……”然而他话才刚出,就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改口:“弟弟!”贺阑:“……”就这短短几分钟,贺阑已经看他连续串了三个剧本,逐渐往离谱的方向发展而去。看这副模样,贺阑用惯有的木然神色打断他的话,说道:“别再提那个剧本了,昨天已经演过了。”阮煦脸上神色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他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转眼就再次露出了笑容,往贺阑身边挪了挪后问道:“那我们今天玩什么?有什么好玩的新剧本吗?”贺阑真想让这祖宗赶紧消停下来。他现在听到“剧本”两个字就觉得头疼。然而要这雄虫体会到自己的心力交瘁是不可能的,贺阑神情复杂地盯了他好一会儿,终于像是下定决心般说道:“回答我几个问题。”他的语气是十分认真的,不再是平常应付阮煦时的敷衍与阴沉,而是平常用在政场谈判桌上的那种正式语气。令贺阑心里暗自好笑的是,在此之前他根本没想过,他会被这只接回家的雄虫逼到放出这种态度的地步。在把雄虫接回家之前,贺阑想过许多事情。包括但不限于把阮煦当成自己的宠物来喂养,让他毫无尊严的脱光衣服,作为自己的禁脔,每天只能戴着项圈缠着锁链守在房间里等自己回来。或者把他驯化成没有思维的蠢货,只能够凭着本能在床上服侍他。又或者干脆把这家伙送出去,送到什么都没有的荒芜星球,让他在泥泞中摸爬滚打。贺阑对雄虫或者说对权势的恨支撑着他做出了很多计划,而在这些计划当中,他从来没有把雄虫当成是真正与他们同等的存在,只当他们是漂亮的“物品”,是贵重的“玩具”。虽然这么说或许不太准确,但这的确是贺阑多年以来对雄虫的认知。最初接阮煦回家的时候,贺阑也的确是这么看待他的。但当他越是与阮煦接触,他才越是能够清晰地发现,他从前的想法和态度究竟有多傲慢。在他面前的明明是个头脑再简单不过的雄虫,他却在压制中屡次失败,露出无数破绽,屡次失去自控能力变成欲望的奴隶。果然在面对本能的时候,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贺阑自嘲地笑了笑,看阮煦正低头玩弄着手里的终端,于是抬手把终端联络器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冷冷说道:“我说要跟你聊聊,你在干什么?”阮煦没注意他的动作,终端被抽走的时候还有些懵,他抬头对上贺阑的眼睛,诚实地回答道:“我在搜新的剧本应该怎么演。”贺阑:“?”他刚才到底哪句话提到剧本了?他有些头疼地抽了根烟在嘴里叼着,并没有点燃,他发现自己从遇到阮煦之后,心烦抽烟的次数变多了,所以他正在有意克制。接着他低头去看阮煦终端屏幕上的搜索痕迹,同时跟着念了出来:“……观察,审问?”阮煦点点头,说道:“你刚才那样看我,然后用那样的语气说话,不是在玩审问的剧本吗?”贺阑:“……”说实话对阮煦怪异的脑回路,他已经有些习惯了,所以倒没什么太惊讶的。他同时继续往下面翻去,然后看到了逐渐离谱的搜索词条:“拷问,训诫……囚禁……”他蓦然抬头,盯着阮煦的眼神,甚至有些不可思议。审问是怎么变成拷问的?拷问又是怎么变成后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这个雄虫平常在高塔里面不看星网动画魔法少年动物世界,到底都接触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高塔的启蒙教育是不是有问题!阮煦听着他把这些词念出来,不由得脸也有些泛红,但在泛红的同时他也忍不住低头说道:“虽然我不太懂,但是我刚才看了一下,觉得好像挺有意思的。”贺阑:“?”阮煦抬起头,眼里泛光地说道:“可以试试这个剧本吗?”贺阑坚决反对:“不行。”当然不可能,虫盟的条例明令禁止雌虫伤害雄虫,即便是玩闹也是不行的,这也是为什么贺阑想要报复,却始终只考虑精神折磨,没有考虑过□□折磨的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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