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煦拆礼物的过程中,贺阑仔细地盯着他的反应,想看他对什么兴趣最大。然而每拆开一件礼物,阮煦都显得十分开心,似乎只要这是贺阑送的,他都会这样高兴。贺阑有些不是滋味,轻轻瞥了眼自己的终端,在那里面有甚海发过来的礼物清单,他的思维不自觉地飘远了刹那,想着这几件礼物还是太少了。不过正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看到阮煦晃了晃手里的雄虫防身器,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是可以在那个的时候玩的吗?”贺阑:“……”他很难形容自己在看到阮煦顶着张单纯无害的面孔说出这种话时的心情。他木着脸按住阮煦的手,低声说道:“……不是,这个最好是不用。”阮煦点点头,半知半解地应道:“喔。”他接着又看贺阑带回来的那几套衣服,那些衣服非常的素雅漂亮,但相较于阮煦这些天所穿的那些风格各异的衣服,就显得普通了许多,阮煦虽然仍然表现出了收到礼物高兴的模样,但他藏起来的那点小表情还是被贺阑看在了眼里。贺阑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心里突然更多了几分道不明的情绪。他有种自己把单纯无知的小雄虫给带歪了的感觉。当天晚上,贺阑亲自盯着阮煦把身上的睡袍换成了新衣服,又亲自帮他把东西搬到了新房间,不过在收拾完房间里的东西之后,贺阑回过头,才发现阮煦正缩在沙发上,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已经空出来的“树洞”。贺阑发现阮煦是真的喜欢着这个在别人看起来相当糟糕的狭窄房间。贺阑沉默下来。跳出原本的报复心后,贺阑发觉自己好像渐渐能看明白阮煦的心思了。这雄虫的心思其实很简单,脑回路也并不像他以前想的那么难以理解,出身在高塔的阮煦,他拥有的常识很少,甚至比那群总是身在上流社交圈的贵族雄虫还要少。在他过去的生活里,从来不存在任何身份贵贱的阶级区别,也许很多常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他们生来就有,但也有许多平常人唾手可得的东西,他们怎么都得不到。比如他期盼着拥有一场放纵的恋爱。比如他不喜欢宽敞明亮的大房间,反倒觉得住在树洞更好玩。比如他也不喜欢高级材料的名贵衣服,更喜欢穿着贺阑给他弄来的风格鲜明的奇装异服。他会因为能够自由的布置房屋而高兴,会因为出门赴宴而满怀期待,会因为贺阑阴差阳错给了他以前没有的人生经历,而觉得贺阑是真心待他的好伴侣。当然,在看懂了阮煦心思的同时,贺阑也看懂了另一件事情。如果当初接阮煦离开的是其他雌虫,那么现在阮煦也会对那个雌虫付出同样的信赖。贺阑盯着阮煦,在心底凉凉地想,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倒不如说,如果接走阮煦的是其他首领,或许阮煦会过得比现在好上许多。贺阑又表情怪怪地想,如果阮煦遇到的是宋临泽那种拿命宠雄虫的家伙,他们两个傻子对上傻子,现在大概已经甜腻到整指挥中心大楼都开始冒粉色泡泡了。想到这里,贺阑拿出终端,对着通讯录里的宋临泽发了个“踢踹”的表情。那头的宋临泽不知道为什么很闲的样子,立刻回了他消息:“?”贺阑又踹了他一脚。没等那边再回复,贺阑就收回了终端,抬头朝阮煦看去。阮煦这时候已经完成了对他树洞小窝的哀悼环节,他注意到贺阑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担心地问道:“贺阑?你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贺阑没回避阮煦的问题,他大步走到沙发边,在阮煦身旁坐下:“是,我想跟你玩个新的剧本。”第16章阮煦对贺阑的剧本十分有兴趣,他本身就像是只有一条脑回路,听见这话瞬间忘记了失去树洞的伤感,重新在沙发上坐好,把双手摆在腿上,模样看起来显得十分乖巧。如果是在以前,贺阑大概还会摸摸他的脑袋,夸他一声听话。然而这次贺阑却只是屈了屈手指,连手腕都没有抬起来。他开始觉得自己的行为对雄虫可能是种冒犯。贺阑前面半个月做了太多不要脸的事情,现在突然要起脸来,才发现以前的自己可能是搭错了哪根筋,不过转念他又觉得,也许是他现在搭错了筋。眼见阮煦无声地用目光催促自己,贺阑也迅速地收回了思绪,正式开口道:“你是生在皇宫里的雄虫,从小被关在房间里,得到最好的照顾,住在最华贵的宫殿里,却不能离开宫半步,每天能够接触的人只有你的亲人,所以你学会的常识很少,你很想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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