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轻轻靠了过来,接着将手掌抚上了阮煦的胸膛。阮煦的手是温暖柔软的,在贺阑的感知当中,就像是朵轻柔的棉花,但那掌心接触到贺阑胸口的时候,贺阑却似乎感觉到那只手在那里烙下了一道深刻的痕迹。那是种足以令人浑身酥软的感受,贺阑几乎要抑制不住地因为雌虫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满足而发出闷哼,他抬眼朝着阮煦的眼睛看去,接着又听见了阮煦清亮的声音:“你的心跳得好快啊。”当然是会跳得很快,因为此时此刻他们正在亲密的接触着,彼此之间没有半点距离。贺阑突然想起,一个月之前,他们像这样的接触并不会少,甚至他们会有更加亲密的接触,更加毫不顾忌的亲热。可是那时候跟现在似乎是不同的,贺阑能够清晰地分辨出差别。真正确定了心意之后,连指尖的相触都是带着别样的暧昧的,那是过去绝不会有的感受。贺阑没有出声,不忍心打断这片刻的静谧,他心想阮煦是不是已经看出来了,看出他现在究竟有多紧张在意,看出他在处心积虑地制造亲密的机会,恶劣地想要占有这只雄虫。那么阮煦现在又在想什么?心跳的节奏是无法阻止的,贺阑可以隐藏表情,却很难去控制自己不在这时候泄露情绪。而正在他紧张地盯着阮煦的同时,他听到了阮煦的声音,阮煦低声说道:“你心跳这么快,是不是在害怕啊?”贺阑沉默着。害怕吗?也许真的有一点,这种陌生的情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扎根在了他的心底,他自己竟然也没有察觉,还是在这时候他才想明白,他的确是担心自己无法被阮煦的内心所容纳,无法再用行动挽回一切的。贺阑尝试着开口,对阮煦解释几句什么,但还没等他把话说出来,阮煦就已经继续说道:“早知道你这么怕,我们就不看恐怖片了,没想到你竟然会怕这个,不过仔细想想还挺有意思的。”阮煦说到这里,唇角止不住地上扬起来,笑着说道:“反差还挺大的。”贺阑:“……”他从呆滞中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阮煦从头到尾究竟都在说些什么。所以说折腾了半天,阮煦以为他现在的反应,是因为恐怖电影?阮煦有那么瞬间觉得哭笑不得,他从头到尾心思根本就没放在电影上面过,那玩意儿拍得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虚假而已,贺阑早年在战场上更加可怖的尸山血海都见过了,根本不可能被这东西吓到心跳加速动弹不得。这雄虫怎么会有这样的脑补?贺阑好气又好笑,愣了会儿回神之后,打算开口解释,以挽回自己在阮煦心里面的形象。然而阮煦接下来的动作却让贺阑迟疑了下来。阮煦再次抬起手,环住贺阑的身体,用一个稍微有些别扭但却很温柔的动作把贺阑圈在了自己的怀里,他就着这个动作轻轻拍了拍贺阑的胳膊,小声说道:“没事的,我在旁边呢,别怕。”贺阑浑身过电般僵在阮煦的怀里,在嗅到与自己相同的沐浴露气味,以及雄虫特有的气息之后,他逐渐地又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用更加自然的方式靠在了阮煦的身上。在这瞬间,贺阑忍不住在心里面想,如果说被误认为是个胆小雌虫,能够换来阮煦的怀抱,那就算是真的丢了人,好像也是值得的。贺阑没什么心理包袱,在想明白这点之后,他果断地抛掉了自己作为首领的尊严。他决定从今天起他开始怕恐怖片了。接下来的时间里,贺阑体会到了过去从来没有过的观影体验,几乎整个电影的观看过程,他都是和阮煦紧贴在一起度过的。等到电影结束,字幕冒出来,他仍然觉得意犹未尽。贺阑甚至想打点钱多投资几部恐怖片,最好时长越长越好。不过等到当天深夜,贺阑目送阮煦回房休息,而他也躺在自己的床上之后,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阮煦本来就觉得他是好伙伴了,现在他还在阮煦面前露出这么没有雌虫气概的样子,连恐怖片都怕,这会不会让阮煦更加把自己当成他的同类?!贺阑:“……”这个念头让贺阑心头重重一跳,突然有点睡不着了。结果就是,贺阑次日是顶着黑眼圈去上班的。踏进指挥中心之后,贺阑明显地察觉到了几道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不过他也没有太过在意,如同往常那样板着脸就继续朝电梯走过去了。上楼之后贺阑踏进办公室,等在里面的甚海看着他的模样,禁不住愣了片刻:“首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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