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真的很想要。”温演平静地说,“所以就那样做了。”“老板的表情好好笑——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眼神里仿佛在怒吼‘喂你小子是来砸场子的吧!’这样的话。”温演一脸无辜地看向柳真:“是他先作弊的。而且,我也按需付钱了。”“哈哈哈哈……”“柳哥,要不要去我家打游戏?”“你爸爸在,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毕竟夺妻之仇不共戴天……来着。“他今天加班,不回家。常有的事。”“也行,反正我今天的工作都做完了。对了,我和你说,我今天碰见一个很有意思的客户,他……”两人一路聊着天上楼,温演给柳真准备了汽水——回来的路上,柳真说过他不怎么喜欢喝茶,只喜欢喝高糖的碳酸饮料,说是能激发他创作的灵感。打游戏的过程也完全称得上有趣。柳真本人的游戏水平其实算不上入流,但胜在他乐意尝试新招式,也很擅长和队友合作,辅助队友打出怪物的僵直,方便队友击杀。脾气也很好,从不因为游戏里挂掉而生气。反而会敏锐地察觉温演因为游戏内容而渐起的烦躁心,适时地出言安抚。“……我好像理解我妈的感受了。”温演忽然说,“和你待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嗯?”柳真完全在状况外,片刻之后,才笑着回答道,“我其实并不怎么喜欢我这样习惯性察言观色的性格。”“为什么?”“不太自由,总会无意识地讨好别人吧……然后难得一次情绪失控,就足以摧毁掉别人对我积攒起来的所有好感。在遇到你妈妈之前,我每段恋情几乎都是这么终结的。”柳真苦笑着耸了耸肩。“……总会被人寄希望于付出永恒的单方宠爱和包容,时间久了就觉得,自己是恋人情绪的保姆,而非对等的存在。”“妈妈不会向你索取情绪价值吗?”“会,这是人之常情。”柳真回答,“但那完全在理所应当的范围里。恋人就是能让人放心交付一切、全无压力地去依赖的存在,不是吗?娟儿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她的防备心很强,因而距离感也很强。这对我而言是好事,至少不会被沉重的爱和期望压得喘不过气。娟儿会给我留出舒适的自我空间,绝不干涉我认真做下的决定。”柳真看向温演,语气坚定:“即便再相爱的两个人,也不可能完全不留缝隙地紧紧相拥。人的自我是像气球一样会膨胀也会缩小的弹性物品,压得太紧是会爆炸的——关系也就随之破裂。”柳真在刘娟之前交往的恋人,大多是明艳照人的倨傲美人。她们不在乎男人的钱和地位,只是想得到一片不会拒绝自己任何要求的温柔乡。……刘娟看起来和她们差不多,但内核是不同的。她向往自由,不想被任何东西束缚。所有人对她来说都只是过客,只能留住她一时,不能留住她一世。毋庸置疑,她是爱着柳真的。不然不会在婚姻已经破裂了一次的情况下,还毅然决然地和一个新认识的、比自己小很多的男人订婚。但也就止步于订婚——正式踏入婚姻的殿堂,必须在她真正想要那么做之后。柳真不急。他爱刘娟,就爱在她是一阵自由的风。风不会束缚任何人,因而他在这里得到了前所未有、他梦寐以求的尊重和轻快。想到这里,柳真的眼前浮现出刘娟明媚的笑容。他嘴角勾起,沉浸在自己每日满溢的小幸福里。视线落在显示屏上,却没有注意到温演忽然阴沉下去的脸色。柳真提到的关系破裂,对等到温家过往的生活里,就是刘娟和温良离婚的那天。温演的心情一下子如同撞到冰山的船一般覆没,并非因为这已经过去许多年的离婚,而是因为脑袋里因为关键词而隐约浮现的、「不存在」的记忆。明明印象里,不论是温良还是刘娟,都是洒脱且无所谓地解除了婚姻关系。可为什么他的脑海里,会一闪而过温良在阳台抽烟,满脸愤恨的模样呢?温演很确信,他从来没看到过不羁的温良露出那样的表情。可一闪而过的记忆里,那双与自己相像的眼睛里分明沉淀着深深的愤怒、恨意和痛苦,让温良看起来像是一簇正在静静燃烧的火焰。……那画面实在太过真切。简直像是曾经真的发生过一般。“小演,你怎么了?脸色好差……”温演遏制不住那种颤抖的心情,下意识地抓住了柳真的手,问道:“我妈有没有和你说过,她为什么要和我爸离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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