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在最难忘的情况下接触的东西——比如夏日的第一朵栀子花花瓣的触感,秋雨打在伞边缘的震颤,还有……凌存的喉头滚动,腹腔里隐隐有火蹿了起来。他张嘴,咬住温演的手指,以不会咬伤对方的力道,用犬齿抵着对方厚实的指腹,缓缓磨着。眼里水光潋滟,眼角发红。温演的心火因此被撩拨得彻底烧起来。他的脑袋里倏忽间闪过中学时期看过的一本名叫《指匠》的小说。它的英文名《Fingersmith》,其实应当直译为“小偷”……苏本是为了谋财而来,却被堪称完美的小姐莫德偷走了心,以至于晕头转向,目标彻底跑偏,匆匆坠入爱河。将戴着磨片的手指伸入小姐的口中打磨牙齿的时候,苏的心情是否和此刻的自己一般呢?温演的呼吸变得急促。凌存的口腔温热而柔软,粗糙的指尖压入黏膜,便被温柔地包裹——即便凌存是个唇枪舌剑的、普世意义上“嘴硬”的人,也难以否认他的嘴是软的。几乎是无法抑制地,温演稍稍加重了力道,粗糙的手指抵着凌存的犬齿,一下一下地揉捏着他的舌头。无处安放的涎液顺着泛红的嘴角滑落,被顶光照得亮晶晶的。凌存不适地皱着眉,索性闭上嘴,舌尖抵着温演的指腹,把他的手指无情地驱逐了出去。“喂,”凌存的舌尖抵着自己发酸的腮肉,不满地踹了一脚温演的大腿,“你干嘛。”“抱歉,我……”温演的眼神朦朦胧胧的,像是在思考什么并不是现在应该想的事情,“我……”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以膨胀火热的沉默回应了凌存的疑问。“你这家伙——”凌存几乎是咬牙切齿,背脊一阵轻颤,“你是变态吧!”“啊,我是。”温演点头爽快承认,汗湿的额头被照得明亮,“每次一碰到小存,就会有点情不自禁……然后就……”该说是人从出生开始就会产生的、对美的占有欲么?温演有些恍惚。被凌存那双宝石一般璀璨的琥珀色眸子认真注视着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在这一刻死掉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所以他并不在意凌存并不严苛的怒意,而是搂着对方的腰,昂起头,热情地吻上了他的嘴唇。“唔……”凌存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被淹没在汹涌热烈的吻里,彻底噤了声,只是偶尔泻出几声短促气音。凌存的体温在不断攀升,温演抚摸着他的腰窝,含含糊糊地问:“小存,你抑制剂带了吗?”他闻不到凌存信息素的味道——当然,白水一样的信息素本来也没什么味道。但如果厕所外有Omega或者Alpha路过的话,他们在里面做的这刺激的腌臜事可就瞒不住了。他倒是无所谓……但是凌存可是好面子的人,清醒过来肯定要生气。“早上出门前打了,不是易感期。”本来是用来防备周濛又搞自杀式袭击的——结果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派上用场,凌存不满地咬了咬温演的下唇,催促道:“继续,别停。”他滚烫的呼吸拂在温演的锁骨处,近乎一种露骨的勾引。“遵命。”温演笑得两眼弯弯,对数月来凌存终于松弛下来的态度感到由衷快乐。他宽大的手扣着凌存的腰,长腿抵着对方挺翘的臀,两人胸膛相贴,烫得心跳都加速。就在这时,异变发生了。“啊啊啊啊啊我真的憋不住了!”忽然闯进厕所的人似乎是在和谁发语音,“我挂了啊待会再给你打回去拜拜拜拜!”然后,是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凌存像是忽然惊觉自己正在厕所这样的公共场合里——哪怕位置再偏僻,也还是会有人路过或是进入的,牌子只能阻挡需求没那么急迫的人。他火热的身躯一下子僵住了。温演和他身躯紧贴,自然一下子发现了对方的异常。骤然停止的亲热让他有些不上不下,像是一根鱼刺哽进了咽喉里,难受得紧。……这种时候,如果做坏事的话,小存应该也不会立刻阻止他的吧。温演一面想,一面咬上了凌存的锁骨。渗出的咸咸的汗液被他舔舐走,泛起一阵微妙的痒意。凌存睁大眼睛看着他,像是完全不能理解他在有第三者的情况下忽然展开的撩拨。下意识地伸出手,抵着温演的额头,想要把他推远,却被钳制着腰和背,完全动弹不得。温演一面黏黏糊糊地留下吻痕,一面抬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凌存。舌头打着卷,他听见凌存难以抑制地喘息了两声。“啊——舒服了。”贸贸然冲进来的人整理好衣物,就快步跑出了厕所,又点开了电话,“对了,我跟你说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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