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悯行道,“你对着石头说抱歉呢?”丁凘没有起身,仰着脸,眼睛弯弯,卷翘的睫毛颤动,笑道,“不是,是和蚂蚁。”陆悯行看见这笑时,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显现,他想一直和丁凘在一起,想时时刻刻看见他的笑,话脱口而出,“丁凘——”“嗯?”丁凘站起身来,走到陆悯行身边,见陆悯行没说话,又问,“要走了吗?”陆悯行是一个果断的人,此时却犹豫不决,他怕丁凘拒绝,点头,道,“嗯,走吧。”丁凘双颊有点红,手也是。陆悯行把大衣脱下来披到了丁凘身上。“不用了,我不冷。”“脸都冻红了,再生病,还得照顾你。”陆悯行说完又有些后悔,补充道,“照顾你也不麻烦,而且,你这是为了等我。”丁凘低着头不再拒绝,大衣上带着一份好闻的香味让他十分安心。两人往山下走着,陆悯行问道,“那天你只说了你的混蛋父亲,你母亲呢?两人是离婚了吗?”“不是,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几乎没有什么印象。我连她的样子都不知道。”“没留下照片什么的吗?”从丁凘说出的信息里,陆悯行以为他的父亲是华侨一类的,做着国内的生意,所以丁凘一直在国外读书,国内相关的信息也是被人有意的都抹去了,这样的家庭不至于没留下一张照片。“留下过,但父亲另娶,继母把有关母亲的一切都烧了。不过,我已经不在意了,他们养过我的恩情,这次还给他们了,大家扯平了。”“还来还去的,说的倒你才像个商人,他们养了你不过二十几年,就想毁掉你一生,这么容易就扯平可真是便宜他们了。感情生活和金钱生意可不一样,一报还一报才行。”“…...这,这我倒没想过。”“废话,就是因为你没想过,才老被人欺负。总是这么心软怎么行?本来长得就很——”丁凘侧头看着自己,陆悯行想说看上去很好欺负的样子,拐了个弯,道,“——就很像个兔子。”“像么?我觉得不太像啊…...”“我觉得像,快上车吧,兔子。”陆悯行给丁凘拉开车门,两人刚坐上车,电话就响了,是陆承祖的秘书郑风打来的,说各大媒体的记者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听说陆承祖生命垂危入院,现在都堵在仁合医院的门口。陆悯行看了眼丁凘,道,“医院那边突然来了些记者,送你回家来不及了,和我先去趟医院行吗?有我在,你不需要害怕任何人。”“嗯,我现在也没有那么害怕了。”丁凘拿出口罩晃了晃,说:“而且,我还带这个了。”陆悯行眉头舒展开了不少,和周聿道,“一会把车停在医院后门。”“好。”周聿应到。车停到了医院后侧的门前。陆悯行道,“在车上等着我,这把备用钥匙给你,我和周聿处理完就回来,车上锁了,你要是困就睡一会…...”丁凘的头点地像捣蒜,陆悯行才放心离开。如郑风所说,门口的记者堪比商业大会的架势,甭管大媒体小媒体都想过来分杯羹。陆悯行现身医院门口,语气肯定,一一回答了记者各种问题,带着现场的保安,以最快的速度半胁迫式地驱散了各大媒体。陆悯行刚要回车里,周聿拦着他道,“周总说董事长醒了,你要不要上去看一眼。”“不用了,今天他应该也想自己待着。”两人正往外走,突然听到有人大喊,“陆悯行,陆悯行!”陆悯行一回头,看见沈舒和钟曼曼从另一个方向走来。沈舒穿了一件BV毛绒的长外套,钟曼曼带着一个蓝色的超大墨镜。如果不是沈舒一个手臂上打着明晃晃的石膏,两人炸眼的就像刚从冬季秀场而不是急诊部出来。“你手怎么了?”陆悯行问道。周聿微微皱了下眉头,绕到了陆悯行的另一边和沈舒隔开。“作死呗!”钟曼曼道,“冰雪道骑机车,胳膊没废都算他走运。”“才不会呢!我这么可爱,老天才不会收走我。你怎么在这?哦,对了!陆叔叔的事,我和曼曼要不要明天买点水果来看看陆叔?”“你觉得我爸会想看到你?”“陆悯行你!”几人边说边走,陆悯行不想多聊,步子又大又急。“你这么着急干嘛?难不成是金屋藏娇,着急回去?”陆悯行内心无比后悔,就不该让丁凘认识沈舒的。“我们先走了。”陆悯行没打算接话,准备先上车。谁料,沈舒抢先一步,举着半残的手臂跑到了后座的玻璃前,趴着往里看。这不就逮到了吗?陆悯行可以啊,也不知道怎么把人哄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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