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话?是你不回家的。”“我知道,但是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你知道的二哥,改不过来,我回去也没有用。我心里太乱了,就想去一个温暖的地方静一静。”沈舒的性子从小到大都是欢欢快快,吵吵闹闹的,冷不丁地沉下来,沈安倒是不知道怎么办了,眉头轻轻地皱了下。“行。”沈安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字,沈舒一愣,满脸怀疑看向沈安。“啊?”“我说行。”“哥,谢谢你。”沈安顿了步子,回头对沈舒道。“看够了就早点回来,没看够也偶尔回来,我有时间也会去看你。”说着,背对着沈舒摆了摆手,就离开了。法拉利油门轰鸣,红色的车影一闪而过。沈舒看了看办公室也没有什么需要拿走的,但是至于他都决定要离开,还要在来一次,自然是有非来不可的原因。这个非来不可的原因之一就是徐祈泰。他和徐祈泰不熟,而且在沈舒看来,徐祈泰是活在传闻里的活化石,沈舒简直是听着他的传说长大。因此,沈舒每次见到徐祈泰,总有一种看见长辈的感觉。徐祈泰约好今天下午挑画,难得来一次美术馆,他怎么都得亲自接待。没过多久,之前停着沈安法拉利的位置停了一辆劳斯莱斯,司机拉开车门,从车上下来一位高大挺拔的男人,男人剑眉星目,不威自怒十分有压迫力。“徐董,这次是挑挂哪里的画?”沈舒迎上去问道。“衣帽间。”果然是徐祈泰,只有这个在别墅里挂着莫奈睡莲真迹的爷能花几百万买副画挂衣帽间。沈舒带着徐祈泰去了顶层,徐祈泰看中了一副中世纪森林油画,薄雾野花。沈舒没有多问,接过画,亲手包装。徐祈泰走到窗边,道,“沈总的生意这么好,为什么要把艺术馆和美术馆都关了?”“生意就还行吧。”“我来的时候看见周聿也在楼下,现在还在。看来你这边很难预约上。”“他…可能是来看风景的。”“哦。”沈舒装作随意地问道,“徐董和周聿很熟吗?”“认识。”沈舒缠绕着封膜的手抖了抖,听见徐祈泰又说。“早些年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他还是个一无所有的小子。陆悯行带他来,说是求我帮个忙。他说他将来一定会掌握洪兴,会报答我。很有趣吧,我就姑且赌了一把。”徐祈泰拿着沈舒包好的画,交给身后的助手,道,“没想到,洪兴会老大的位置还真让他坐上了,确实有能耐。”“是求你帮什么忙啊?”“他就在楼下,你可以自己问。”徐祈泰走后,沈舒待在顶层看着楼下。自从普尔岛回来之后,周聿找他他不见,周聿就天天这样。工作忙的时候就下班来这守着,不忙的话,能看到周聿在这里待上一整天。他没想到周聿这么固执,他不见,周聿就能一直等。沈舒下了楼,敲了敲周聿的车窗。“下来。”美术馆一共5层,哥特式建筑,楼顶有是一个有着玻璃罩顶的天台。天台的北面有一整面的墙,种满了白玫瑰,正是花期,沈舒看着坐在椅子里的周聿,觉得他和白玫瑰也挺配。沈舒给周聿倒了杯咖啡,开口道,“我现在没法开始一段新感情。”“为什么?”“就像是手上有一道伤口,结了痂也长了新肉,但还是会留下一道疤痕。”周聿沉默着,沈舒又说。“我要离开一阵,我们都往前走吧,你人…挺不错的,会遇到比我好的人。”周聿还是没说话,看着自己一动不动。沈舒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紧张,周聿这个反应太淡定,然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你之前说喜欢我很久了?”“嗯。”周聿终于开口。“…...什么时候开始的啊?”周聿盯着自己的眼睛,沈舒有些心虚,连忙解释。“我…我就是随便问问,说不定以后我们再也见不到了,问问都不行么。”“你还有别的事吗?”周聿忽得站起来。“刚徐董来买画,他说你之前找他帮过忙,是什么忙啊?和那次墨西哥的事情有关吗?”沈舒的八卦之魂又燃了起来。“以后再说,我先走了。”‘什么人啊这是?’沈舒看着周聿的背影心里嘀咕,前几个月雷打不动等自己现在转身就走。果然男人的深情也就这么会事,不得不说,可能黄文卓这点说的对,爱是可以被伪装出来的。天边被落日卷上玫瑰色,沈舒坐在楼上看着周聿坐进车里,眨眼间就离开。沈舒看着那抹消失的蓝色,又坐了很久,直到最后一缕光线被被吞灭,天边的薄紫逐渐变成深灰才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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