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的事情这还挺多。”“陆总你可能不知道,我那次病好之后,养父母突然有了他们自己的小孩,我又被送回福利院,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最怕的就是没有人喜欢自己。”正说着,丁凘从屋子里出来,坐到陆悯行身边。“棋哥好点了吗?”陆悯行问道。“嗯,但他说还是没胃口。你要去看看他吗,杜梓?”杜梓吸了两口烟,又掸了掸烟灰,没有回话。丁凘问道,“你知道棋哥为什么什么都没吃就回房间吗?”杜梓摇了摇头。陆悯行道,“或许你俩担心的是一个问题,毕竟这世上,你们两人是最亲近的人。敞开聊聊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丁凘在旁边点着头,表示赞同。杜梓把烟熄灭,起身道,“我去看看。”丁凘望着杜梓的背影,道,“阿煴,你说他们为什么这么别扭啊?”“因为害怕。”“嗯?”丁凘转过头,睁着明亮的双眼看着陆悯行。“期盼了太久的东西,得到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害怕。害怕再次失去,害怕自己不够资格不能长久的拥有。就像是我再见到你的时候,也害怕,怕你像是一缕烟,惊一下就散了。”丁凘听着陆悯行的话中带着悲伤,拿鼻尖蹭了蹭陆悯行,“现在安慰到你了吗?”“一点点。”丁凘又吻了上去,“现在呢?”“安慰到了。”丁凘低着头笑了起来,陆悯行突然牵着他的手,站起来。“走吧。”晚风伴着月色,吹来一阵花香,丁凘觉得自己现在又站到云朵上。“去哪儿?”“私奔。”陆悯行说完,就拉着丁凘跑了起来。“啊?”丁凘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跟着陆悯行跑出了院子,沿着巷子穿过晚风,丁凘咯咯地笑了起来。巷子中有一棵石榴树,坠了满枝火焰般的石榴花越墙而出。陆悯行拉着丁凘停在树下,丁凘大口的喘气,倚着墙胸口起伏。月色明亮照在丁凘唇上,让人心动神驰,陆悯行看着看着,指腹已经抚上丁凘的唇。“你的唇,比石榴花还艳。”丁凘喉结滚了滚,“…...是,是么——”陆悯行在树下,俯身吻在了最红的那朵石榴花上,像是有着甘甜的蜜,反复吸吮着。一阵风吹来,落了几瓣红色的花瓣,丁凘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被陆悯行的舌尖搅得昏沉绵软。杜梓见郑棋安门缝中漏着光,去厨房端了一杯水,走到门口,顿了顿,抬起手敲响门。郑棋安见是杜梓,连忙把手里的照片扣过去,道,“你来了。”“喝水吗?…...哥...”“你要是不习惯,可以先叫我棋哥。”杜梓没接话,坐到郑棋安对面,拿起扣着的照片,照片里是两个小孩子。“这个是…哥吧?”杜梓指了指肤色稍黑的孩子。“嗯,这是我们8岁那年一起去公园时拍的,”郑棋安说完又低下了头,“你都不记得吧。是我对不起你…...”“哥,你别自责,我走丢的时候,你不过12岁,况且是因为我贪玩才造成的。”“你当时才7岁,什么都不懂,我没有照顾好你。幸好现在找到你了,否则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原谅自己。”“哥会一直找我?”“当然会!”郑棋安睁大眼睛回望着杜梓。“哥连媳妇都不娶?”郑棋安抓了抓头,道,“没想过这些,就想着得找到你。”杜梓突然笑了起来,“哥原来是这样的性格。”“什么性格。”“就特别好的性格。”郑棋安的眉终于舒展开,嘴角翘了起来,“我还怕你会不喜欢我…...”“哥,我们小时候感情好吗?”“好!好的不得了,你最喜欢的人就是我,每天晚上都是我哄你睡觉、给你讲故事、带你刷牙,我去哪里你就要跟我去哪里,就连我写作业,你都要在旁边看着。”郑棋安越说越兴奋,眉毛扬起来,眼睛也有了神采,杜梓这才认真的仔细的打量起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亲哥。他和郑棋安真得很像,眸都是深邃类型,眼睫浓密,鼻子高挺,除了肤色差别大,郑棋安的唇偏翘以外,两人简直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小时候还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叫了郑棋安才没走丢,回家还和爸爸妈妈说要和你换名字,结果被他们两人骂了一顿。”“不要换,‘郑棋乐’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对了,爸爸妈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十二年前,车祸,两人一起走的。”郑棋安说到这有些哽咽,“家人,我一个都没保护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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