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比他高一个头,挎着篮子走在前面,她看起来认真极了,低着头冷静巡视,目光锐利,像经常穿梭在丛林中的捕食者。
乔治的难过被驱散了几分,他赶紧加快步伐跟上。
午后的阳光照射在溪流之上,一人合抱不住的茁壮树木矗立在溪流两边,小溪边的这条路常有人走,到半山腰时,安妮脱了鞋,涉水走进溪里。
这条小溪很宽,深处有好几尺,堆着大小石块,安妮弯腰在石缝里找了许久,发现一群黑色小鱼,她让示意乔治噤声,缓缓地抬手,那群鱼儿就温驯地被收进了篮子里。
“哇,安妮,你真厉害。”
乔治跑过来接过篮子,他按住活蹦乱跳的小鱼,数了数,大约十几条,个个都比食指大。
“很简单,事先不能惊动它们,等靠近了,捞的迅速一些。”安妮说着,用裙子擦了擦脚,上岸穿鞋。
真没想到,当初躲丧尸在山里找粮食的经验还能派上这种用场。
安妮让乔治拎着篮子,扛着铁杵打算去附近找找野菜。
有水源的地方,植物格外茂密,安妮不敢在这种原始森林里瞎逛,她只在这附近转了转,除了一些不知道有没有毒的蘑菇之外,并没有什么发现。
“看来今天咱们运气不好,竟然没有野菜。”
乔治抱着篮子,忽然感觉安妮现在的性格有些陌生,他弱弱地说:“我们已经有这么多的鱼了。”
安妮摇摇头,抱着贼不走空的想法,打算用镰刀砍一些藤条回去编框,她计划在夏天来临之前,把山坡上的羊圈改成蜂房。
在灌木丛边找了几根藤条,安妮忽然发现了小型动物踩在青苔上的脚印。
还很崭新,似乎就是刚刚才踩的。
看起来,像是野猪的脚迹,但肯定是年幼的小野猪,有可能是成群结队来水源喝水时走散了。
安妮立刻回头看向乔治:“你去小溪旁宽敞的路边等我。”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乔治挠了挠头,明明以前他没有这么听话,此时此刻却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照做了。
安妮将镰刀挽在身后,低头跟着脚印走进灌木丛。
…
屋子里,伊莎贝拉又添了一次柴火,她坐在妈妈玛利娅身边,跟妈妈学习染线。
伊莎贝拉是家里长相最漂亮标志的孩子,她也很爱美,心灵手巧,小小年纪,就已经会给自己编好看的发型,但相比起安妮和乔治,伊莎贝拉年龄小,自从父亲去世后,她更加依赖妈妈。
玛利娅的腿疾是先天病,有一条腿使不上劲,只能扶着墙壁缓慢的挪动。
好在伊莎贝拉可以当做她的双腿,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帮忙拿工具。
傍晚,太阳开始落山,伊莎贝拉劝玛利娅歇一歇。
“安妮和乔治怎么还没回来。”玛利娅揉了揉疲惫的双眼,看向屋外。
伊莎贝拉与玛利娅在家一个下午,把亚麻和羊毛都染好了,晾在屋子里阴干。
“妈妈,我们回来了。”乔治的声音从门外很远的地方传来。
伊莎贝拉推开门,惊讶的愣了好半晌。
安妮的手里竟然提着一只小野猪。
“嘘,别做声。”安妮故意趁着天快黑了外面没人才把小野猪弄回来,她进屋把门关好。
“今天碰了运气,竟然在灌木丛里碰到了跟母猪走散的小猪仔。”
“天哪。”玛利娅对于安妮碰运气的说辞感到有些惊诧。
安妮只是把小猪给打晕了,并没有放血,她使唤乔治去拿个陶罐,又使唤伊莎贝拉去壁炉边取热水。
小猪只有十几斤重,跟一只狗差不多大,安妮就地把猪毛烫了,用刀挂掉,就提着脖子下刀,把血放进了陶罐里。
玛利娅猜测安妮准备做北边人喜欢的血肠。
小猪刚断奶还没什么膻味,下水和大肠安妮都反复烫洗了,泡在一边。
接下来,她拿着菜刀卸掉了猪的四条腿,猪头猪尾,又剃下肋骨,把肋肉留在五花上,再把肉切成一条一条,还单取出来一层小小的板油。
撒一层粗盐,一层肉,包括猪头和猪腿,腌制在陶罐里,用大石块压上,放在楼梯下。
清洗过的肠子白而滑,安妮请妈妈和乔治帮忙,把没凝固的猪血用纱布过滤,再灌好,用沸水煮。
乔治则是蹲在一旁清理今天捞的小鱼,他在木盆里把鱼的五脏挤出来,放在火边晾干。
处理好猪和鱼,天都黑透了。
安妮把麦子谷倒了一碗出来,放在小石臼里稍微捣碎,直接倒进锅里煮成粥。
晚餐,一家人把门关的严实,安妮用猪油煎了小鱼,还有加了杂碎的血肠汤。
许久没吃过肉的米勒家已经来不及对安妮的变化感到不对劲,大家静悄悄的饱餐一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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