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爷,我们没有银子了。”阿福说话都带了哭腔。
“我记得之前的玉佩当了千两纹银的。”
阿福:“少爷说的没错,只是那一千两已经花了七七八八了,这流放一路的打点就去了大头,还有安家,再有您给春桃她们赎身,还有您进学堂前前后后的打点,都花了不少的银子。”
谢良辰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眯眼道:“对啊,我给你们都赎了身,她凭什么说她不是我的奴才?”
阿福干巴巴的笑了声:“那个...咱们到姜胖丫的时候,就没剩下多少银子了。而且那时候您嫌弃姜胖丫生的丑,没管她。是黎家死了的那个猎户买了她。”
谢良辰:“......”
“那...我就还真的欠了她的不成了?”
“那也不能这般说,是她姜暖之自己乐意的啊,哪里能怪得二少爷?”春桃道。
“就是就是,是这个理。再者,她胖的跟猪似的,如何敢胆敢肖想您呢?她这般的人,能有机会照顾您,都是她的造化了。”阿福道。
谢良辰紧紧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些:“她却容貌不佳,即便从前爹娘挑与我庭前侍奉花草的,都不会有这般容貌。我自然...瞧不上她。”
“良辰不必自责。”赵玉娘上前头道:“听她姜胖丫说的好听,其实不过就是瞧你现在没了银子,落魄了,她得不到好处,才想过她自己的日子去。这样的人品行不端。良辰你以后高举登科,定要让她悔不当初。”
谢良辰抿了抿唇,总觉得赵玉娘说的似乎不太对。
若说艰难,流放才是最艰难的时候,她没走。
再者,他记得她有三个孩子,又没男人,她独自立门户可比在自己身边处理杂事难的多。
“你们算下她给我填了多少银子,我自会一文不少的还了她去!”
...
姜暖之这头,一出了门,身上那悲伤氛围就完全消失不见了。
哼着小曲牵着马,慢慢悠悠的往回走。
“马儿啊马儿,没想到这么顺利就将你要回来了?”
拍了拍大黑马的背,姜暖之心情颇好。
说来那番话有八九分都是真的,全部吐露给谢良辰之后,似乎心中隐隐萦绕的怨气也散了个干净。大抵原主最后的遗憾消散了吧。
马儿被她摸了下,鼻子吐了吐气,甩了一下蹄子,颇有几分不满的样子。
“嘿,合着你也不待见我啊?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给你要回来的,哭的眼睛都肿了,看见没?”
马儿继续鼻孔出气。
姜暖之气的在它屁股上拍了一下:“你跟大黑一个德行,都是狗咬吕洞宾!”
下一秒,却见马儿嘶鸣了一声,忽而挣脱缰绳,向前奔去。
“喂,你去哪儿?”
姜暖之顿时跑着去追。
却见那傻马跑到了小溪对岸一捆芦苇枯草跟前,就停在那儿着急的转圈,时不时的鼻子吐气。
太阳下山有一会儿了,尚且残存最后一丝丝暮色,姜暖之踏在不知道是谁搭建的石头路走到对岸去,蹲下身去看。
伸手拨开枯草,她瞳孔一缩:“这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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