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伤放在翁暮云身上,或者傅绍南以前,自己在家里包扎两下就当是治疗了。傅绍南淡定地抬眼,彼此对视片刻。翁暮云倏地伸手,拳头朝傅绍南挥了过去。手腕瞬间被握住,傅绍南没什么表情地松开手。意料之中的偷袭失败,翁暮云点点头,说的话别人压根听不懂:“没什么问题啊。”“阿南,你怎么回事?最近上班太辛苦所以想住院休息一下吗?你们保险公司那么多业务啊?”身旁的陶心乐早就呆住了,他已经记起来眼前这个一直讲话的男人是谁了。——当时翁暮云出现在陶心乐的小区楼下,帮他赶走了来找麻烦的纹身男。陶心乐以为是路人见义勇为,没想到他竟然和傅绍南是朋友。傅绍南没吭声,翁暮云扭过头去看陶心乐,笑着找话题:“心心,认识我吗?我们见过面的。”“……认识。”陶心乐捋清楚关系网,偷偷看了傅绍南一眼,才小声说道:“我不知道你跟阿南是朋友。”傅绍南为陶心乐做的一些事从来不会跟陶心乐讲,翁暮云挠挠头,笑容灿烂:“那时候我刚回国,阿南让我来保护你。”于是陶心乐很认真地向翁暮云道谢,还请他吃小蛋糕。翁暮云毫不客气地接过,继续跟傅绍南聊其他事。李安洲失势,为了防止夜长梦多,李淮左整顿了整个李家。珠宝行业暗潮涌动,有不少人虎视眈眈,想趁着李淮左没坐稳这个位置前,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傅家隐在暗处,也算是全身而退。翁暮云不懂豪门争斗中的弯弯绕绕,把李淮左说的话带给傅绍南。“他说如果你受伤很严重就把他哥关进精神病院。”介于陶心乐在场,翁暮云把李淮左的原话美化了一下。——李安洲固然不是疯子,但李淮左想把李安洲变成疯子,再让大哥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精神病院。翁暮云没有逗留很久,吃完蛋糕随即离开了医院。如今翁暮云专门负责李淮左的安全,短期内是不可能回Y国了。陶心乐把人送走,踌躇着坐回病床边,犹豫地开口:“……你没有跟我说。”傅绍南很清楚陶心乐说的是翁暮云这件事。而男人永远都是同一套说辞:“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陶心乐看起来有点不高兴,可是傅绍南轻飘飘的态度又让陶心乐觉得自己没必要生气。“好吧。”陶心乐抓着傅绍南的手指摸他粗硬的指节,很郑重地跟傅绍南强调:“那你以后要告诉我哦。”“好。”借条、保护、合同,之所以傅绍南什么都不说,是担心陶心乐知道太多会有负担。比如最浅显的家世,陶心乐什么都没有,万一知道太多说不准会觉得自卑。傅绍南好不容易才得到陶心乐的喜欢,当然要杜绝这一切会影响到他们感情的因素。得到对方的承诺陶心乐弯起眼睛笑,压根没去想自己又上当被骗了。傅绍南不可能会说,以后只会更加谨慎。自始至终傅绍南都很慎重,精心筑造出一个无形的牢笼。陶心乐困在其中,连回应的喜欢都变得很纯粹。让陶心乐习惯他,不能离开他,陶心乐要一直,永远待在自己身边,这才是傅绍南的目的。十一月末,Z市的气温降到了个位数。飞机降落在Y国,出了机场迎面吹来的风异常炎热。Y国正值七月夏季,陶心乐第一次出国,看什么都好奇又新鲜。居住的私人庄园在山际,内有几十间套房和别墅,家具大多都是古董与手工艺品。建筑设计倾向于上个世纪的欧洲,风格华丽繁琐。几个小时前陶心乐丢下行李,在别墅周围逛了一圈,告诉傅绍南自己此刻的感受。“很像爷爷喜欢的那些油画。”别墅外有一个露天活水泳池,Y国当地下午四点左右,阳光不像正午那么刺眼,照在脸上却依然灼热。倒时差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陶心乐困得昏昏欲睡,坐在泳池边沿望着远处深绿的山脉。池水冰凉,清澈见底,膝盖以下的部位浸在池水里,格外凉快。陶心乐穿着一件白色T恤。宽大的领口托着一截细细的锁骨,露出来的脖颈是莹润的白。耳畔响起一阵水声,陶心乐的脚踝被拽住了。男人肩宽背阔,肌肉结实精壮,浅淡的伤疤纵横腰腹、肩膀。傅绍南抬起手撩起额发,水珠从高挺的鼻梁滚落,气质冷漠极了。这样的傅绍南看起来更有攻击性,陶心乐回过神,晃着脚去碰傅绍南腹部那道新添显眼的疤痕。脚趾白嫩,细瘦的脚踝握在掌心,男人顺着骨骼抚摸上面一层薄薄的皮肉。陶心乐低着头玩闹了一会儿,突然睁大眼,瞌睡醒了一大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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