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淇差点没厥过去。“你也知道要给钱,要了事啊?你自己赚的辛苦钱,就这么糟蹋,你不心痛我还心痛呢!”岑澈推开他往外走,“我又不少你工资。”杨淇的合约比岑澈早一些到期,他现在都是直接从岑澈这儿分钱。“那是工资的事儿吗,我就是看不得你败自己人气,早些年安安分分的,现在开始作妖了? !想体验一下从顶峰跌落的感觉是吧!不知道你脑子是抽什么疯了,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糊涂了,还非得搞那么一出……”岑澈知道今天这事责任在他,所以他尽管烦躁,也一路忍耐着让杨淇骂了。“那个顾清木是什么玩意儿啊?你俩认识?多大仇,上赶着让你整他,这人……”“行了,差不多得了。”岑澈适时出口打断,没理会身后持续不断的低音量骂骂咧咧。他停下来,看着路边那辆正在打双闪的宾利,没继续往前走。车上的人似乎是知道他不会过去,认命地打开车门向他走来。等来人站到面前了,岑澈才屈身喊“罗叔”。“岑先生,老爷让我来请您回家吃饭。”罗怀身量不高,背微微佝偻,消瘦的身材在冬天的冷风里更显出病态。岑澈没直接回应,“罗叔等了多久?”罗怀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后无奈地笑着说:“你放心,我没跟踪你,你在这录节目,老爷是知道的。”见岑澈还是没说话的意思,罗怀叹了口气,“我大概等了六个小时。”岑澈嗤笑一声,语气没多大起伏,“我今天要是不出来,罗叔会怎么办?”罗怀一瞬间答不出来,他当然知道岑澈肯定是要出来的。岑澈抱着双臂弯腰靠近他,“如果没能成功通知我,明天是不是要把我绑回去?”罗怀没回答,生硬地扯开话题道:“岑先生,老爷没别的意思,就想一家人吃个团圆饭,他好久没见您了。”他脸上带着还未散去的尴尬的笑意,像是连自己也觉得出口的话荒谬至极。岑澈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罗怀听清楚后,猛地打了个寒颤,苍白的脸上浮起鸡皮疙瘩。岑澈没管他的反应,说完就径直往前走,漫不经心地补充,“罗叔,我明天下午会回去的。”顾清木回到寝室简单洗漱完就睡了,他头痛欲裂还困得不行,但又实在睡得不好。翻来覆去地做梦,梦里的人时而温柔地笑着亲他,时而又坐在离他五米远的地方向他抛出一个又一个难题。顾清木蹲在舞台中间,周围的人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谩骂无穷无尽地涌来。“简直不知羞耻。”“妈妈和妹妹都那样了,还上赶着贴,真不要脸!”顾清木想站起来,但身上像箍住了绳索,任他怎么用力也挣脱不开。他抬眼去向那个展露笑意的人求助,原本温柔的人却突然变了脸,说顾清木你怎么有脸来找我,说我恨死你了。顾清木突然抖了一下,床板发出哐当的响声,睡他旁边的何间被吓得不轻,瞬间就醒了。“顾清木?”何间爬起来坐在床上揉眼睛,脸上尽显疲态,“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啊?”顾清木撑着床往后靠,一手揉着眉心一手去拿桌子上的闹钟。——6:17他抱歉地冲何间笑笑:“对不起啊,吵醒你了,现在还早,继续睡吧!”何间已经掀开被子下床了,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不睡了,既然醒了那我就早点去练习室,你睡吧,别忘了八点半集合啊。”顾清木哪还睡得着,他索性起了床。刷牙的时候他想:是噩梦吗?其实不算,在梦里他还是主观地给了岑澈前男友这个身份,但他和岑澈现在是陌生人。顾清木摇摇头吐掉嘴里的泡沫,抬手敲了几下脑门,迫使自己把那些妄想清理干净。岑澈是他的导师,只是导师。杨淇昨晚熬夜商谈,总算是暂时压下了节目组的录制文件,不过到底怎么解决还得后期走合同。他接近六点才睡,上午肯定是起不来,直接打发晓栀带着妆造去叫岑澈起床。晓栀看着那条发送于凌晨5:50的消息,觉得自己今天的日子应该不太好过。她根本不敢叫岑澈起床!晓栀昨晚提前过来考察,节目组订的酒店就是一整个不行,被子泛黄还有霉味,洗手间没做干湿分离还是淋浴,她当即重新订了别的。岑澈接电话的时候声音低哑得像吃了一桶冰,又被折腾着辗转四公里来到新的酒店。晓栀记得送他进门的时候,他困得都快能站着睡着了,而且脸还特别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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