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木奇怪地知道了答案,他满意地离开。觉得脱单胜利在望了。兼职一个月后,顾清木领了第一份工资,他把信封拍了个照发给岑郁山,借口请他吃饭。——芹姐说你是店里的忠实粉丝,让我公款带你吃喝。当晚顾清木临睡觉前,也没收到回复。虽然这是少有的情况,但顾清木还是想明天送早餐时再发出邀请。第二天是个阴天,天空一片惨白,空气也显得沉闷,顾清木鬼使神差地又拿出了手机,昨晚那条消息还安安静静地躺在聊天页面上。顾清木放弃跑步,直接买了热粉奔向音乐学院。校园大门还是一如既往,梧桐树枝繁叶茂,没有阳光穿透,没有从树荫下跑出来的人。那天顾清木打了127个电话,发了很多条微信消息,无人回应。临近下午时,太阳突破云层,阳光照白了那碗油都凝固起来的粉,顾清木只觉得心特别疼。好像之前的一个月,恍惚一场梦。梦朝他挥手说再见,顾清木却揪着不愿放手。在不认识岑郁山的朋友或同学的情况下,顾清木哪怕天天来,也不可能奢望会偶遇对方或他的朋友们。只是听到很少的聊天中提到岑郁山近来没有上课的消息,顾清木这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联系实在脆弱不堪,经不起任何风浪。一旦有人松了手,风筝飞高飞远,顾清木怎么也抓不住。一旦对方消失,他连要去哪里找、该找谁问都不知道。顾清木连着送了两个周的早餐,每天都等到下午,每天都打很多电话,发很多信息。又每天都在同样的位置吃完两份早餐。岑郁山前两天才隐晦地向顾清木透露过他喜欢东街的煎饼果子,如今送来的热乎的饼却被顾清木一个人吃掉。他突然想起来之前岑郁山其实很少去听他唱歌,他一周唱五天,岑郁山常常只有周二周四才去,甚至有时只在周二出现。连唐芹都注意到了,顾清木偏要逃避事实,自欺欺人。他一直以为自己不太在意回报,毕竟是他喜欢,他想要在一起,哪有要求别人为他付出的道理。但当大雨倾盆而下时,他坐在之前坐过的位置上,一口一口吃完两份煎饼果子后,他承认他还是想要回报的。其实不一定要在一起,起码离开时让他知道。在他给自己定的期限的最后一天,他扔掉了两份半个月来已经吃腻了的煎饼果子,塑料袋缠在他手指上,突然怎么也解不开。顾清木靠着垃圾桶,四周都弥漫着腐臭,他甩掉缠绕的绳结,手指都磕出血。那天晚上顾清木给岑郁山发了最后一条消息,并不像往常那样尾音上翘,特意开玩笑,他只是单纯地问:“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岑郁山没有回复。自那以后顾清木关了手机。第21章他把课表打印下来贴到书柜空隙边,和室友关系好,所以学校班级的通知也大多不会错过。再不济也有电脑,但微信总是不敢登。总用学校的公共电话和秦知联系,借口手机坏了正在修,秦知当然不信,但也没说什么。哪成想,顾清木的手机竟然在第二天真的坏了。虽然不用,他也把它揣兜里时刻带着,一直关机。近来本市老是下雨,顾清木那天早晨穿了件外套,是竖兜。端水洗脸弯腰时,手机从兜里直直地掉出来,靠着盆沿边,一半没入水中。顾清木亲眼看见它从直立到整个倒在水里最后完全淹没。好像看他和岑郁山的一个月最终化为泡影,痛感深刻。他没有捡起手机,捡起来也没用。顾清木还去瞳海唱歌,当初开学时芹姐留他他没拒绝,只是把一周五次提到七次,也不再唱之前的歌单。芹姐约他喝酒,还是前段时间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顾清木却没了当时的羞涩与自信。晚上交班他总要绕路多走一公里,撇开回忆,撇开凉风和欢笑,好像只拥了一腔落寞。他总是很忙,但又有好多的空闲时间都在发呆。某晚结束唱歌后,唐芹叫住他,“明天给你放假。”顾清木拿着衣帽间的钥匙,愣了,“您……要辞退我啊?”他最怕这个,最怕时间,最怕闲暇。芹姐笑着抿了口酒,“你这一个月跟个丧门星似的,我的老顾客都说你曲风都变了,像失恋了一样,谁敢惹你,明天休息,去散散心。”顾清木嘴里说着我没事,脑子里想着那句失恋,腹诽甚至算不上失恋,就是单方面被抛下了,没有回答。芹姐拉他,“清木,真难过,就来找我喝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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