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霖饮着咖啡等着祁泱返来。由于自幼就去了英国,呢种等待的经历并不多。祁泱每次去英国都会抛开公事,成日陪在他同郑启泽身边。祁修霖放假返港也大多被诸多聚会排满,就算旧年毕业之后祁修霖也大多在他自己的基金会同恒拓做事,似如此般在公司等祁泱竟然系第一次。大约过了半个多钟,祁泱在阿V的陪同下回到办公室。见到祁修霖放下咖啡杯起身面向自己,祁泱讲道:“陪daddy食lunch?”“嗯。”即使是祁家独子,祁修霖走在父亲身边的感觉,同走在祁生身边系唔一样的。闲谈着一些琐事,祁修霖陪祁泱坐专用升降梯落楼。电梯上的数字不断地向下,不必担心中间会出现任何的阻碍。看着不断变化的数字,祁修霖讲道:“Daddy,我有件事想听听你的意见。”“你特意过来,看来系好重要的事。”“系。”祁泱一早已经察觉到祁修霖今日的不同,察觉到他的疲倦。祁泱对一旁的阿V讲道:“帮我取消下昼所有的安排。”祁泱抬眼看着身边已经高过自己的仔仔,继续道,“既然系重要的事,daddy慢慢听你讲。”既然有一整日的时间,祁泱便让司机开去了一个较远的老牌法餐厅。祁修霖甚至在看见餐厅地板的时候记起他曾经来过,在他好细细个的时候。“你记得?”“我记得有一年我生日来过。”“当时你不过幼稚园,咁以前的事你都记得?”随着侍应生走向当时他们坐的包厢入座,祁修霖看着四周,想从中寻获更多同记忆中重叠的部分,令他熟悉的部分。对年轻人来讲,似乎只有朦胧的童年记忆会带来如此令人惊喜的效果。他们此刻尚不会意识到在几十年后,自己会变得更易被触动。“记得。”刚刚讲完,祁修霖就笑道,“再以前的事我都记得!”看着祁修霖,祁泱问道:“你第一件记得的事,系咩?”祁泱的问题让祁修霖陷入了有意识的回忆中。祁修霖一件件,尽可能去回忆起更久远的事。但同时又要确定记忆的准确性,区分系自己的真实记忆还系从长辈口中听来的「故事」。暂时将他从寻晚开始的枷锁中解救。而祁修霖思考问题时习惯性的皱眉也同样令祁泱想起他BB仔的时候,想起仔仔曾对自己的无限依恋。祁修霖忽然间看向祁泱,一双眼睛灵动得令人挪不开眼。“系门口的白色阶梯!我记得我要去看契爷寄过来的车车!”祁修霖的话因为再次陷入回忆而停顿,祁泱早已被祁修霖提及「车车」的口吻逗笑,此刻仍然温柔地笑望着他,等他继续讲,“但我唔记得车车的模样,只记得嗰日我穿的系一件白色的连体衣,所以应该冇再早的。”祁修霖用饮水缓解他的怕丑,轻声道:“Daddy你呢?你最早的记忆系几岁来的?”“系同你阿嫲一起,在石澳。”并不同于祁修霖的反复回忆,这个问题或许早有人问过祁泱,至少他唔使特意回想就可以讲出答案,“年岁应该大过你。”祁泱并未忽略祁修霖今日特意前来的目的,也同样好奇他口中重要的事。将面包撕成一口的大小,祁泱一边慢慢用黄油刀抹上蘸酱,一边引入正题。“Daddy可以为你做点乜?”祁修霖将「Arthur」提及有关厉卓航器官移植的事话给祁泱听,当听到Kiel的心脏曾被误认为系厉卓航的时候,祁泱终于略微理解了祁修霖的宽容。至于祁修霖口中对于寻晚所发生的一切轻描淡写的一切,的确令祁泱感到震惊。“Daddy,如果系你会如何选择?”祁修霖郑重地问道,“揭开真相?或者将错就错……”在祁修霖提出这个问题之前,祁泱并未想过第二种选择。祁修霖眼眸里藏不住的忧心忡忡,他的犹豫不决都不及第二个选择背后所蕴涵的,他对厉卓桓的一往情深。“你认为他如果知道了真相就会失去唯一的寄托?”祁泱饮了啖酒,再次抬眸的时候,他问道:“契爷点话【怎么说】的?”“我冇同契爷讲。”“Stefan,你会顾虑系迟疑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将一些情绪掩藏在不动声色的眉眼里,祁泱用他一贯的,清冷的语调讲着,“冇把握可以将他留低?”祁修霖艰难地点了点头,垂眸轻声讲道:“他的状态唔系好好,我唔可以冒一点风险。”这句话,祁修霖更像系话给自己听的。“Daddy可以给你的建议系,相信你的直觉。”听见祁泱的声音,祁修霖再次注视着他父亲的眼睛,“Daddy相信你已经有了答案,今日只系希望得到我一点赞同和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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