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微量,对Alpha来说,也相当致命。尤其是最近白攸怀孕,微量玫瑰花的芬芳,被日益渐盛的奶味催得慢慢浓郁。这是Omega的身体应对生殖而形成的保护。孕期的Omega,情绪十分不稳,需要伴侣Alpha长时间的大量的信息素抚.慰。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Omega会控制不住地分泌更多信息素来勾引自己的Alpha。现代医学将这一过程中Omega分泌的信息素称之为:孕素。孕素的典型特征就是伴有挥之不去的奶味儿,而这样的味道,Omega自己或是其他人都闻不到,专门特供搞大他肚子的Alpha。民间有人会用这种方式来给未出生的胎儿做亲子鉴定。宋友梅提醒过白攸孕素的事,但白攸觉得他的腺体都没了,就算有孕素,估计也不会太浓。直到他听到靳赫铭有意无意地说起了奶味儿……如果让他知道我怀了孕,非要他的信息素才能好过,才能舒心,那我的下场可以想见了。曾经靳赫铭算准了白攸的发情期,在青年像条饥渴的母.狗般发疯,哭着求他的时候,男人以保护Omega现阶段不宜发生特别关系为由,将人关进了Omega护理中心的禁闭室。暗无天日的三天,每分每秒都是煎熬。白攸按程序穿着信息素隔绝服,外面套着拘束衣,被捆在床上打针。镇定剂与抑制剂轮流伺候,他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针眼,嘴里接着呼吸机,哭得眼泪都干了。他空落落地睁着眼,拼尽全身最后一点儿力气,绝望地向男人点了头。屈服。他愿意放弃腺体,愿意马上手术。“攸攸,好乖。”白攸闭上眼之前,听到的就是这句“攸攸”。哼,攸攸。……靳赫铭敏锐地闻着自己的手指,上面有白攸留下的气味。男人伸出舌头了舔,眼神深暗,似乎冥冥之中有了一些猜测。他的白家小少爷可是0.01%的极优Omega,都要了两年了都还没个开花结果的动静,会不会如今有什么变化呢?那可是他等了好久的游戏啊,用来祭奠他未出世的妹妹,最好不过了。男人的心情一下大好,昂起头,用猛兽一样的目光,望着不远处桥上的青年。他忽然问起司机:“我是不是该把他接回来,找个医生给他看看?他要是疯了,那可就没意思了。”司机不明白靳赫铭为什么一下子又愉悦起来了,他愣了老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男人像突然想到了一些事。“他到哪儿了?”“我给攸攸,给那死掉的老家伙送的这份大礼,千万别迟了。”第9章 贵客“到了?”“到哪里了?”王莲珍的眼饱浸泪水多日,现已睁不开了。原先她的眼神就差,如今丈夫一死,干脆便瞎了。老太太花甲年岁,老态龙钟,瘦如枯竹的两条腿勉强撑着上身的空架子,被一左一右的两人扶出来,东倒西歪,好似一个虚弱的不倒翁。谁都在猜她也活不长了。王莲珍虽没见过白攸,但和白家关系匪浅。白攸的母亲贺简嫁入白家,从贺家带过去的就是王莲珍。贺简常常“珍姨、珍姨”地喊她,叫得王莲珍心里尤其高兴。贺简嫁到白家,嫁给白攸父亲白溥松的第二年,王莲珍就暗戳戳地和白家的园丁李祥如好上了。李祥如和王莲珍是老乡,便直接带人回家结了婚,而后又在渝川毕县县城住了不少年,直到他们的儿子李茂离家出走,再无音讯——两人伤心欲绝,辗转反侧之下,李祥如重回S市继续到白家当园丁,留王莲珍一个人在县城生活。李祥如当年娶王莲珍时答应要对她好,再回白家后,时不时就会给王莲珍寄钱。在他没有中风瘫痪前,李祥如确实是没让王莲珍吃一丁点儿苦。只可惜后来……祖宅的大门外才刚传话来说他们千等万等的那城里少爷来了,尚在里屋歪着的王莲珍就急急忙忙地让人搀她出去。先前她已遣人给到车站接人的两个弟弟打了不少电话,问他们可看到小少爷了?小少爷可到了?但白攸却不是从高荣到毕县汽车站的,而是一脚就到了李祥如的祖宅门口。白攸在前面走得快,好似后面有狼有狗在追,故意同靳赫铭拉开了不少距离。他顺着高音喇叭举放喧鸣的哀乐找,摸到门前沙哑着嗓子问了一声就得以笃定。果然是这里。从外头往里瞧,三面围墙两个晒场四间矮屋并一幢二层老楼,李祥如的乡下祖宅还算气派。晒场上搭了两顶彩帐篷,一顶给和尚诵经吵得人头皮发麻,一顶筵席齐备放着不少空桌。亲戚邻居走来走去,一堆人全挤在一起或哭或笑。小孩儿穿梭乱跑,少年不识愁滋味地大喊大叫,吵得气氛更为喧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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