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万状?呵,他,靳赫铭,演得可真像。他当然得松一口气了,医生那样的话不就等于告诉他:打吧,打吧,随便打,只要不直接打死就行,反正是极优Omega,自己会好好守住孩子的,千万不要有什么顾虑。怪不得会松一口气呢。为什么这世上的事全都在朝着对那个男人有利的方向发展呢?真是令人作呕的Omega能力啊。白攸干睁着眼,躺在病床上听完了医生和靳赫铭的爽朗交谈,默默地将头偏向了另一边。窗边飞快地滑过了一串振翅的飞鸟,在由半遮半挡的百叶窗一分为二的窗外自由翱翔,一会儿上扬一会儿俯冲。白攸盯着那群鸟儿看了许久,直到靳赫铭走到他的面前,挡住了他全部的视线。滚开!白攸在心里谩骂,但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干脆闭上了眼,什么都不再看了,而似乎有话要说的靳赫铭,在看到白攸显而易见的拒绝态度后也把心里的那些话不甘心地咽了回去。找个机会再告诉他吧,告诉他他查到的关于他的事。靳赫铭走到窗边,吊动引绳把百叶窗完全地拉了下来。病房里没有开灯,两人都埋进了一片漆黑的绝望中。那件事,关于白攸到底是谁,靳赫铭烦躁地向调查者再三求证、确认,都得到了相同的答案。既然白素素是白母受到放射性元素污染生下的病孩,那她又怎么可能会有能力生下第二个健康完好的孩子?甚至还是极优Omega!这本身就是一个悖论。男人意识到自己犯错了,弥天大错。他借着微薄的光线,回头望着床上渐渐睡去的白攸,有那么一刻的后悔与心疼,但相比于后悔或是心疼,在靳赫铭的心里竟然还有些释然。他是喜欢上这个Omega了吧,用一见钟情也不为过。从他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已经爱上了吧。原本还会痛苦自己为什么要喜欢上、爱上仇人的儿子,但现在,仿佛上天都在给他终成眷属的机会。更何况,他还怀了他的孩子,我们的孩子。靳赫铭弯下腰,宽大的手掌隔着被子在白攸的小腹上轻抚,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温情。他仿佛能够觉察到还未成形的孩子在Alpha父亲的信息素安抚下露出笑脸。我们的孩子……靳赫铭抚摸那一处抚摸了好久好久,低下头亲吻,侧耳倾听,如同渴望得到孩子的回应。黑暗中,他抬起头想看看白攸的脸,那张刻在他心底,好似盛开玫瑰的脸。可光线实在太暗了,除了耳边传来白攸均匀的呼吸声,靳赫铭什么也看不见。于是,他只能自己在心底描绘白攸的样子。一个娇弱可怜的Omega,一个养在温室里的小少爷,一个坚韧倔强的人。但不管白攸是什么样,变成什么样,他心中涌起的那团火都在叫嚣着:得到他、拥有他,他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一直都是你的东西!男人敛下目光,在心里保证——攸攸,我会补偿你的。从今往后,我会爱你的,爱你,和我们的孩子。我们会幸福的。……白攸的保胎治疗进行得很顺利,白攸全程都很配合,可就算他不配合,靳赫铭也会忍不住用各种方法强行要他配合。白攸冷蔑地望着男人,不论靳赫铭说什么,他都是一脸漠然。无悲无喜,甚至一度连个眼神都懒得给。白攸发觉靳赫铭有点儿不一样了,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若是放在平时,被他高调无视的靳赫铭应该早就扑过来揪起他的衣领,骂他算个什么东西,然后再给他一巴掌了。但现在,男人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站在那儿,站在那儿看着他?总之,靳赫铭很可疑。哼,是卑鄙的皮鞭糖果政策吗?白攸嗤笑一声,更加觉得靳赫铭无耻得可笑了。白攸没有再绝食。想想,不吃饱,怎么有力气从这里走出去,去堕.胎呢?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他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得抓紧时间了。至于堕.胎费,白攸想试着直接问靳赫铭借。不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在那一笔永远都还不上的1kw之后,男人应该很乐意再给他多增添一些债务。为此,他谢绝了张一斐的“好意”——就在白攸出院,重回靳赫铭家的一周后,他接到了张一斐打来的电话。张一斐在电话中说他知道白攸很缺钱,他看在从前他们的“同事情”的份上想要帮助白攸,言语间少不了蠢蠢欲动的引诱。或许还有焦躁与惊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白攸简单地“嗯”了一声,本能地感觉大抵不是什么好事,便在打了几个马虎眼不出所料地听到了张一斐的着急后果断地挂掉了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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