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转院,没有让白素素到这家精神病院来接受治疗,那她会不会就不会死了呢?这样的假设可有些不妙。精神病院例行公事,醒过来的白素素时常发疯,必要的时候一定是采取了强制措施的。灌药、灌食、打针,能被丢到这里来的人,有多少不是不闻不问的弃子呢?只是谁想到她会自.杀啊?白素素身上的那些痕迹,护士也不是没有注意到,她们以为那些东西是采取强制措施时留下的呢。但谁知道会是白素素的主治医师留下的。而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白素素的主治医师三天前辞职了,而后白素素从他那里偷了一瓶药。白攸骂得没有错,他们确实都是杀人犯。可他们又不是。药是白素素偷的,死因也是她自己吞服的那瓶药。这些,和他们或许有关,又或许,无关。靳赫铭逼问精神病院院长:“那个人现在在哪里!那个医生!”院长没来得及回话,白攸反倒先笑起来了。他死死地盯着靳赫铭,嘴里说得更加难听——“为什么要找那个医生?靳赫铭,你的惺惺作态还没有演够吗?呵,那我可看够了!”“好恶心,恶心至极!”“好了,现在好了。白家人都死光了,你满意了?不不不,你当然不满意,这不还有我吗?还是我肚子里的这个小畜生啊!你干脆今天一起,把我们都杀了,一了百了。”白攸抱着靳赫铭的手,“来啊!打我!用枪指着我的头!靳赫铭,你想把我逼成什么样,你说啊!”白攸早就站不稳了,摇摇晃晃,仅凭残存的一点儿意志在做最后的痛苦呐喊。他咳出了一口血,推开靳赫铭,跌跌撞撞地坐回了白素素的床边。心里空荡荡的。好吵。无处着落,海水要漫过头顶了。黎明的熹光照耀在这片静谧的土地上,却唯独照不进这间背阴的房间,更照不到白攸的心里。白攸久久地坐在白素素的床边,在感觉到远处有明亮的霎那也再说不出一个字,抬不起一根手指了。谩骂、怒吼、撕裂的痛楚,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姐姐死了,被他们合谋害死了。冷冰冰的,就躺在他的身旁。谁——谁能,到底谁能来救救他!就算救不了他,至少也该告诉他怎么做。到底还要怎样活下去呢?空气停滞,谁都不敢上前接近白攸,只有靳赫铭。靳赫铭猜到了白素素自.杀后白攸的反应了,原本他可以不告诉他,就此掩埋,等白攸忆起来的时候再随便胡诌一个借口搪塞过去,反正白素素是个将死之人。可他还是告诉了白攸。是,白攸说得对,白攸说得都对。他就是存了想要杀死白攸身边所有人的心。因此,当他听到白素素的死讯时,冥冥之中,靳赫铭竟然有点儿高兴。“她终于死了。”这样的想法在男人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只要白攸不寻死,他不死,时间就能耗死一切,将他们之间的一切、所有、全部障碍都扫除。她终于死了。他终于可以完完全全地拥有白攸了!靳赫铭坐到了白攸的身边,拉过白攸的手,白攸垂着头,毫无反应。他就像个木偶一样坐着,在狂风骤雨般地发泄后,变得异常安静。男人握着白攸的手,将它放到了自己的腿上。靳赫铭的大掌在白攸的手背上摩挲,他搂白攸的肩,亲他的发顶,白攸也毫不反应。既不拒绝也不接受,就像任何东西都与己无关。“姐姐……”白攸讷讷地开口。靳赫铭目光缱绻,安慰白攸。“节哀。”节哀对于白素素的死,靳赫铭只说了这两个字,他一度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多给白素素。他只是不理解他都告诉白攸白素素不是他的亲生姐姐了,为什么白攸还要哭天抢地?难不成白家那点儿养育之恩,真的值得他挂念?柔弱啊,他的Omega,他的攸攸。不过没关系,从今往后,他会保护他的。“攸攸乖,别难过了。”白攸不动,如同没听到靳赫铭说话一般,手里照旧抓着变冷的白素素。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仰起头,笑容里有很大的疑惑。“姐姐怎么了?姐姐怎么还在睡觉?姐姐是不是又要睡好久了?”靳赫铭一愣,有些迷惘白攸突然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笑了?他给院长飞快地递了一个眼色,院长立即上前探查白攸的情况,诊断说是白攸可能得了失心疯。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小于外界突如其来的巨大压力时,可能会导致了人行为与意志上极度的扭曲,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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