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斐——”陆天志对着面前的河流喊,眼眶红红的,“小斐,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陆天志在这座城再没有任何挂念的人或是事了。他弯腰,重新抓起白攸的头发,把他的头往水里按。鼻腔进水,灌进肺里,白攸的半张脸埋在水里被呛醒,大张着嘴呼吸,喉咙里吃进了许多腥臭的河水。浑身都在疼,骨头像错位了一样,风吹得他两条腿间凉凉的,粘腻又肮脏。鲜血飘到了河面上,味道混杂,倒进了白攸的嗓子里。痛楚叫醒了白攸的神经,也叫醒了他最后的求生本能。从一片混沌中苏醒,回到此时此刻,他只想活下去!白攸的双手拼命地扑腾,抓得堤岸的烂泥稀碎。他的手使劲往下抠,掏出了一大块烂泥攥在了手里,趁着胡乱拍打的间隙,狠命地顺着头顶疼痛的地方打去。凉滑的淤泥拍在了陆天志的手上,黑暗中好似一条活蛇的蛇腹同他擦过。陆天志吓了一跳,抓白攸的头发抓不稳当了。就在这个间隙,白攸撑着堤岸,脸向下往水里猛钻,而后再借力朝上强撞,把陆天志的手给顶开了。他曳动双腿向前扑,为了避开陆天志,一下子就扎进了水里,真像条蛇一样,游进水里,没影了。一切都来得太快,陆天志还没反应过来,白攸就已经没入水中消失了。水面上涟漪不起,只有阴森的月光下漂浮着不少暗红。那个Omega,跑了?……靳赫铭腹部中弹,人在酒店,不处理好伤口实在不敢回去。谁能想到今天晚上是场鸿门宴呢?他带去的人手不够,死伤惨重,就说是他,也是拼死逃出来的。缅州的货源今年才刚刚放给他,就有人按捺不住摆这一出。线人信誓旦旦地说对方绝对没有问题,就是特地来求个合作,看起来是出了内鬼。保姆的电话,靳赫铭自然没有接到。他一会儿忧心白攸,一会儿忧心自己,想来想去还是让人回家看一眼白攸有没有回去。“什么!他没回家?”回来的人刚汇报完,靳赫铭就拧起双眉,一拳砸到了桌上。真是多事之秋,他这里的事情没有处理完,白攸又失踪了!“查!快去查!查查他去哪儿了!”不会又去堕.胎了吧?还是去精神病院了?不对,白攸的失心疯应该还没好。如果坐上了车,他会去哪儿呢?会有这么巧的事吗?其实他在装疯?就是为了等这样一个机会?男人的疑心病很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今天晚上,他已经被人出卖了一次,而白攸……他只希望他的攸攸可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动什么歪心思,整那些有的没的花花肠子,不然他也不知道他会对他做出什么了。“攸攸,攸攸”靳赫铭在听人报告说白攸搭乘的出租车在拐入复兴大道后就进入了一片老住宅区,老住宅区没安监控摄像头,他们追丢了。男人一下血冷,猝然站了起来,“丢了?”他猛地伸手抓住那人的衣领,表情像要吃人,“丢了?什么丢了?找!给我去找!继续找!”丢了?怎么可能!他的攸攸怎么会丢!怎么会!靳赫铭坐不住了,医生才绑好的绷带,因为他的动作又开始渗血了。他在客厅踱步,烦躁地嘶吼了一声,横臂一挥,烦闷地将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扫到了地上。白攸又跑了?男人重新坐回椅子,医生踩过一地狼藉,颤颤巍巍地俯身给靳赫铭重新包扎伤口。靳赫铭的双手抓在扶手椅上,定定地出神,想着白攸的事,又想着刚才被人打中一枪的事。他的手指敲在椅子上,很快叫了另一个人进来,吩咐他天亮之前就找机会把那个线人的老婆孩子做掉。如果他们还在S市,如果他们还没来得及转移的话。“下手要狠,一枪毙命。尽量做得干净点儿,挑个你喜欢的部位剁吧,剁好了给他寄过去。”既然他们都敢在S市发难了,那他岂不是也要在缅州好好干一票。白攸白攸白攸……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Omega保护中心就传来了消息,说是白攸在他们那儿?!靳赫铭火急火燎地赶过去,一眼望过去就看到他的小Omega满脸是伤地躺在床上,脸色比轻搭在他身上的被子还要白。“攸攸!”男人冲过去,一握住白攸的手就开始猛亲。他问Omega保护中心的人:“怎么了怎么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了?”负责人瞧着靳赫铭焦急的模样,感到他扑上来仿佛要将人撕碎的气势,忙不迭向后退了半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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