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欲言又止,后悔提到那个名字了。说来说去,也是他把亲手攸攸送上那辆出租车的,他有愧。靳赫铭劝白攸,说得暧昧极了,“他们可以保护攸攸嘛。”“不需要。”白攸立场坚定,“以前没有人保护我,我不也照样活下来了。”白攸想了想,补了一句“从你的手里。”白攸不动声色地提醒靳赫铭以前他对他的那些拳打脚踢,随后倔强着再未说一个字。他不能把靳赫铭逼得太紧,他得给他时间考虑,诸如“我真的能够相信白攸吗?”、“我真的只是想一直这样下去吗?”当靳赫铭开始思考这些时,白攸就成功了一半。他重新展开手里的书,翻到了刚才看到的那一页,在两人的沉默中开口,“今晚有排骨汤,你可以去厨房看看。”这几个月来,特别是有心理医生的介入,白攸对靳赫铭的态度尽管不温不火,但偶尔也会同他说一些日常的话,用来缓冲他们之间的紧张。就像现在,在白攸提出想要一个人出去,给靳赫铭带来戒备后,一句日常的闲谈仿佛就是白攸的退让:我不急,你可以考虑看看,我等你的答复。“好。”靳赫铭起身,按照白攸的意思走向厨房,回身再望坐在沙发上的人时,总感觉他有哪里不一样了。哪里呢?靳赫铭的答复来得稍微有些晚,他把新买的手机交到白攸的手里,“我相信攸攸,攸攸可以一个人出去,但是我要随时随地能联系到你。”白攸说好,将手机踹进衣兜,连想深究一下里面是不是有定位追踪器的心情都没有。本来这一次出门就是对靳赫铭的试探,试探到让他再也不敢不相信他!从这次靳赫铭肯答应他一个人出门来看,这几个月来,他不断给靳赫铭散发的信号,灌输的观念,熏陶的想法,表现的态度,还有那“如果妥协,你能向我承诺什么”的以退为进的政策都在奏效。博弈到了中盘,没有一场致命的厮杀,是分不出胜负的。如今便是关键。白攸的康复训练进行得很顺利,行走不成问题,就是奔跑还不太行,还会有明显的刺痛感。他挑了一个阴天出门,临走前问起坐在沙发上故作矜持的男人,“需要我买些什么带回来吗?”白攸一开口,靳赫铭就忍不住了。男人连忙奔过来抱住了他,难舍难分地吻他,泫然欲泣地问白攸:“会出去一整天吗?我现在就有点儿后悔了。”“不会出去一整天,晚饭前我会回来的。”白攸捧起靳赫铭的脸,拍了拍他的头,像是在安慰他。这是白攸鲜少几次这样打量起靳赫铭的模样。男人的脸上写满了依恋,目光定定地望着他,怎么看着有点儿委屈?那张才说完话,张了又合的嘴,双唇薄薄两片,看着故作哀怜。“攸攸……我不能没有你……”靳赫铭搂白攸的力道极大,白攸的双脚差不多离地,吊在半空悬着,被动承受着男人的思念。白攸回抱靳赫铭,安抚他,“嗯,我知道。”白攸心里反感,但还是为了握住这次的机会,头抵在靳赫铭的颈间说:“你是我的Alpha,我逃不掉的。”才怪!才怪才怪才怪!人渣和骗子,刚刚好。久违的松针味在玄关弥漫,白攸被男人突如其来的信息素催得头脑一阵眩晕。招数还是老一套,但他带着靳赫铭的标记就十分管用。“啊~!”白攸眼尾泛红,全身都被信息素包绕着。野兽又想在他的灵魂上打上烙印了。白攸咬紧牙关,双手攀上靳赫铭的肩,稍显笨拙地问:“靳赫铭……啊~!阿慈,阿慈!如果阿慈不想我出去,我可以、可以……”回答他的只有男人的反客为主。什么也没有改变。他像狗一样跪在玄关,被意乱情迷的男人讨了三个小时的债,头不时地撞在门上才不至于在这场激烈中昏过去。啊——!什么都没有改变!什么都没有改变!白攸确实有些焦躁了,靳赫铭在这种事上对待他的方式依旧我行我素,只要他想要了,他白攸就必须得摆着腰肢,下.贱地配合。白攸上楼洗澡重新准备出门,泡在浴缸里,把全身上下都狠命地搓了个遍。红彤彤的,犹如蒸出了血。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一定可以离开的,一定可以!白攸自厌着,将头埋在水里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沉在水里,在那条河里的竭尽全力又隐隐浮上了心头。他瞧着飘着水面上的红白交映,静静地闭上了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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