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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功亏一篑的。”李粟没有心情吃早餐,白攸推到她面前的豆浆,她碰都没有碰,垂着眼,脸上满是歉意。马汶很着急,给她的压力不小,现在来看,白攸的事,他们说到底也没有拿出十拿九稳的方案。景澄是个激进派,他利用记者的身份造势舆论是把双刃剑,如今便遭到了反噬。政治、法律、舆论……混为一谈的后果,现在他们谁都看到了。“可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白攸抽出纸巾擦嘴,起身坐到沙发上,望着窗外。打开的窗户传来了城市的车水马龙声,在他的耳际跳跃,同李粟说的那些劝告,慢慢地融合在了一起。“我们是合作关系,不是,我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马女士会觉得我没用,恨不得抛掉我的,到时候我的损失更大。那还不如孤注一掷。”“我想要的是靳赫铭倒台,送他进监狱,让他从这个社会消失,使他得到应有的惩罚!最次,我也要和他解除伴侣关系,消掉我身上他的标记,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白攸回头,淡淡地笑着,浑身上下都充满着神性的坦然,就像一面不透风的墙。他的心死了。他说他究竟要被打成什么样子,曝露在这个社会的面前,他们才终于能踩着他的血说上一句“打你的人真该死。”“是不是只有我被打死了,成为永远无法开口的尸体,他们才会终于觉得我是受害者,而不是想着:肮脏的受害者就不是受害者了。”他们就是喜欢将受害者想象成过失,诸如“他为什么打你,肯定是你有问题!”“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怎么偏偏是你啊?”“看吧,他果然不是个好货色。”这是很有意思的事。当受害者是公认值得同情的弱势群体时,不知道是谁总在想着污名化受害者,唇枪舌剑,一刀一刀地刺进他们的心。等雨过天晴,真相大白,受害者也得不到口水暴力人的任何道歉。看客在等下一场戏,或者已经投入了下一场戏。鲜血淋漓,令人胆寒。“瞧他那浪货的模样,他就该被打!”“打得好!这样的Omega不好好教训教训,真是浪费感情!”“天哪,怎么会有这种Omega啊,我一个Omega都替他觉得羞耻。他还和别人打官司呢,要点儿脸吧。”……生活在垃圾场、厕所,感到不如意的苍蝇臭虫和蛆,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耀武扬威高高在上的后勤救援兵,脑干被腐蚀干净的二极管报社男女,自命不凡、掌握着互联网生存的金规铁律,无非就是反转辱骂、家族羞辱、同类排挤、性别歧视。他做了一件错事,其他的便都是错的。愿意站出来的受害者接受千万审判的目光要求他纯净无暇,而加害者却替人找尽理由百般论证诉说他的不易,他的辛酸,他的孩提时候遭受的巨大磨难是如何造就他偏激的性格的。崇恶是病态。过分宣扬真也是病态。因过分宣扬真而使人逆反崇恶,同样是病态。李粟坐在白攸身上,劝他三思,劝他不要做令自己痛苦的事,但白攸的态度却依然坚决。“我记得姐姐说过的,从我们见第一面的时候就说,法律是我们所有人玩在一起的游戏规则。抛开被政治控制的法律不谈,我想除却一切,我们也只能相信法律了。”“那是我们最后的依仗,我的倚仗,所以我得赢。”……柏老爹打不通靳赫铭的电话,在裴礼的怂恿下,直接让人去那间公寓楼将人请到了自己的小岛。靳赫铭喝得烂醉如泥,扔在柏老爹的面前时衣衫不整,头发乱糟糟的,下巴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裴礼站在一旁笑话靳赫铭,弯腰嘲讽,“你的官司逆风翻盘,怎么了?怎么还是这副样子。”靳赫铭听到声音,嘟囔了几声说不全一句话。柏老爹手里的拐杖毫不留情地抽在了靳赫铭的胸口,解开透风的三粒纽扣拉着,被拐杖抽到,很快就能看到里面泛起了红。“为什么没有按照我说的做!”柏老爹兴师问罪,对靳赫铭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连黑不联政的道理都不懂?你忘记你的靳叔叔是怎么像条落水狗一样逃出来的吗!”柏老爹又在靳赫铭的耳边说靳岸了。靳赫铭眼神一厉,酒醒了大半。他撑起手肘,死死地盯着柏老爹,“靳叔叔他是怎样带我逃出来的,我当然记得。但我更记得,他是怎么死的?你保下了那个人,让他安然无恙,那一直都是我心里的刺。”“我知道,你是怕我不听话才那样做的。所以我体谅你,这么多年,那个人的死讯,我一直瞒着你。柏松,我实在不想看到你还没有到退休的年纪就要和他去作伴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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