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他应该没有时间理会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回去吧。”言虞闭上眼,他觉得膝盖处又起了钻心的痛,几乎让他双腿发抖,“送我回家吧,小杨。”腿伤是在N97的时候落下的,那时候他们和领主抢地盘,几番摩擦下来,对方恨毒了他们这群野崽子,誓要把他们挫骨扬灰。在一次交火中,他为了掩护陈以灼先离开,不慎落入敌网,被对方百般折磨泄恨,把他双手吊住,让他的跪在雪里,用各种刑具对付他,打得他昏厥又醒来,下身连一点知觉都没有了。三天,他等了陈以灼三天。第三天的夜里,陈以灼终于带人闯了进来,他已经神志不清,发起了高热。冷,太冷了——冷到言虞甚至觉得身上流出的血都是烫的。陈以灼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包住言虞,而后跪在地上,颤抖地抱住了言虞。直到今天,言虞都不知道,流进他颈窝的,到底是陈以灼的血,还是陈以灼的眼泪。自那以后,言虞的腿就落下毛病了,每每到了雨天,都会像是有蛇咬在膝盖,连骨头缝里都是疼的,常常令他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不过雨天,也总有alpha抱着他,用略高的体温捂住他的膝盖,陪他度过漫漫长夜。你瞧,陈以灼这个人就是这样,他看似有心,实则无情,总会时不时给他一点温暖,用这么一点温暖吊着他飞蛾一样地乱飞。言虞回到家,却发现家里开着灯,他刚踩着拖鞋向里走,就见陈以灼从卧室里走出来。男人头发微湿,全身只有下身围了块浴巾,应该是刚刚冲过澡。“回来了?”言虞顿了一顿,只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节来:“嗯。”陈以灼挑了挑眉,走到言虞身边,用拇指指腹轻轻揉擦着言虞的嘴唇,几番下来,他的唇瓣终于被揉出点血色来。还没等男人说点什么,言虞就一把捉住了,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果然听到了陈以灼略紧的抽气声。“来交公粮吗?”第2章陈以灼去南部巡视边防,一走就是一个月,前两天刚回来,说起来两人也有段时间没见了。不过陈以灼的反应倒是很诚实,以言虞对他的了解,这么快有感觉了,应该是这段时间都没怎么疏解过……让言虞没想到的是,陈以灼闭了闭眼,竟然拂开了他的手,淡淡地吐几个字来:“今天不了。”言虞眉头一动,眼疾手快地捉住了陈以灼的手腕,不让男人走。陈以灼腰间的浴巾只浅浅掖了个角,一拽就掉了。“我帮帮你。”言虞凑近了,温热的鼻息熏蒸着陈以灼,“灼哥。”陈以灼眼神暗了暗,一股热流涌向下腹,令他失去了最后一点离开的理智。言虞已经很多年,没有叫过他灼哥了。陈以灼还在愣神之中,言虞却顾不得这么多……言虞在这方面一向放得很开,因为他知道自己于陈以灼而言,最具吸引力的也不过就是这事儿,所以他从不扭捏作态,任陈以灼怎么尽兴都可以。可这一次,他不过刚准备开始,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就从胃部直冲而上,言虞几乎是反射性地推开了陈以灼,扶着一旁的桌子剧烈地干呕了起来,他脊背夸张地折了起来,像是一只受惊的猫。“小虞?你怎么了?”陈以灼显然也是被吓了一跳,他过去看了看言虞的脸色,声音也沉了下来,“走,我现在送你去医院。”言虞眼眶红了一圈,眼底蓄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他胸膛起伏不定,沙哑地叫道:“我不去!”说完连言虞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激了,他长睫抖了抖,盖住一双乌溜溜的眼珠,而后慢吞吞地道:“我就是今天胃不太舒服,我已经吃过药了,睡一会就好了。”陈以灼定定地看了言虞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言虞,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室内显现出一种死水般的沉静,只有言虞轻微的喘息声,陈以灼抿着唇,连一丝声息都没有。言虞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根皮筋,一头被陈以灼扯着,另一头又系着他这辈子唯一的孩子,而他在这中间越绷越紧,濒临崩断。“没有。”言虞听到自己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怎么会有事瞒你。”一股烧灼的疼痛从胃里腾了起来,言虞的身子斜斜地向一边倒,正好靠在了墙上——他没有看到身后那只陈以灼伸来的手。言虞很少对陈以灼说谎,他总觉得两个人能走下去信任是很重要的,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因为他和陈以灼也马上走到终点了。陈以灼在半空的手捏紧成拳,最后无力地垂在身侧,他抿了抿唇,上前托着言虞的屁股将他抱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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