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回家的路上,他在我前边脚底抹油跟要飞出去一样,给他脖子上栓条绳子就和我出来溜的狗没什么区别了。对他这时而黏糊时而羞涩的举动真是没有办法,谁让我交了个不经挑逗,又菜又爱撩的男朋友。临到小区门口时,他转过身给我理了理头发,这时候我们贴得很近,如果他微微弯身就可以亲吻我的额头,可他没有,只是喉结滚动了一下,修长白皙的手指不经意挨蹭到我眉骨时都要发红。我没有给他犹豫的时间,猛地扑到他肩上,锁着他脖颈,学他昨晚那样在上面结结实实地吮吸一口,退开后心满意足地用食指摩挲显眼的红痕。他耳朵抖了抖,潮红沿着耳轮向里一圈一圈蔓延,可爱得像小孩用画笔一遍遍上色的水彩画。61回到家后我就开始写作业,咬着笔头却开始出神,回忆起在夏飞意颈间嗅到的味道,似乎是松香,又夹杂着桃花香,味道很淡,如果不是凑到颈后几乎闻不到。电话叮铃铃地响起来,打断我飘远的思绪,我看到陌生的号码,接起来问候时传来一个中年女人支支吾吾的说话声。“阮榕啊,你,你最近有没有见到飞泽啊?”我认出来这是纪飞泽妈妈的声音,只是不同于之前招待我时温和亲切,她此刻嗓音微微颤抖,好像有些紧张的哽咽。“纪阿姨?你好,纪飞泽最近都没有来学校也没有来我家,是出什么事了吗?”我以为女人会回答我的问题,却不料她发出刺耳崩溃的质问:“怎么可能?他还能去哪里?”她异常的状态让我不安,关于纪飞泽父母的诸多疑问涌上心头,而她已经平复了急促的呼吸,匆匆说了句“好,谢谢你”就挂断了。我接着打开微信,自从和夏飞意谈恋爱后我几乎没有登录过微信,只知道成天成夜地和夏飞意煲电话粥。微信页面出现后,消息的红点显示几十条,随着页面刷新,一条一条聊天框前仆后继跳出来,终于停下来后我看到最顶上的是纪飞泽的消息。他只给我留下了短短几字的消息:“阮阮,我准备出国了,现在一切都好,不用给我打电话,明年见。”以前他来我家睡觉,都把手机搁在客厅,用一只黑色的盒子锁住,我好奇地问为什么,他一脸神秘地抱着我的肩膀说,他的父母在他手机上装了监听系统,当时他的表情夸张,说的话也离奇,我只当是他悬疑小说看多了,如今我只觉得心头发凉,抬起头竟发现不知道该去哪里取得他的消息。我又划到底下陆玄奇的聊天框,他给我发了三条信息。“等会儿和隔壁学校打友谊赛。”“赢了他们请去游乐场,到时候捎上你。”紧接着是一张照片,拍的是室内的篮球场馆,锃亮的地板反着光,拥挤的人群把篮球场边缘围得水泄不通,看起来不仅仅是普通的友谊赛那么简单。没有得到回应他也没有催促提醒我,他总是这样,好像习惯了耐心抛出自己的问题,然后静静等待我迟钝的反应,我不答他不恼,也从不懂得多推我一步。时间显示是前几天,我拨着手指算了算,正是我和夏飞意正式在一起的那个晚上。我想到昨天陆玄奇在游乐场一身衬衫正装漫不经心解释“校队出来庆功”的模样,心头倏忽绞紧,有如被一只大手抓握在手心里,心脏的每一处血管被挤压得血液沸腾喧嚣,舌根苦涩的味道咽不下去,吐不出来。62“喂,阮阮,你现在方不方便来陆玄奇家门口?”我接通陆玄奇电话后,听到了陈绮婷的声音,俩人这是要一起进家门了,还要来给我一通电话。“方便,有什么事吗?”我心想alpha都搞不定的,我一个小身板omega过去能做什么,却还是披起了衣服,锁好家门进电梯。电梯里信号很差,我只能听到“烂醉”“钥匙”两个词,等出了电梯,电话就挂断了,我想着还是去和陈绮婷当面说清楚方便些,就把手机揣兜里快步朝陆玄奇那栋楼跑。电梯门打开,却没有看见陈绮婷的身影,只见高大的男生支腿坐在墙根,手里夹着根没有灭的烟,微亮的橘红星火在窄小昏暗的空间里扎眼得很。“还会点烟,你也没有她说的烂醉吧……”我走过去低头看他,却听到他被烟熏坏的嗓子哑声说道:“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我第一次来,何谈回来?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醉鬼是把我当成陈绮婷了。他声音闷在怀里,黏着唇吐出模糊不清的字眼,我只好弯下腰听清楚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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