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伸手止住他的动作,他把刀和苹果往篮子里一扔,凌乱的脆响持续了几秒,他把手肘搭上膝盖,抬起眼看我,眼珠的光泽被额发微微遮掩,显得晦涩不明。“很好玩吗?”他盯着我的脖子,眼神慢慢上移对上我的眼睛,我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得屁股后挪,被他抓着腿一把扯回来,我才注意到他右手指骨处的皮肤红肿破损。“现在知道怕?往纪飞泽家去的时候不怕?被标记的时候不怕?”我……被标记了?是不是夏飞意?那夏飞意呢?我身体第一反应就是跳下床找夏飞意,陆玄奇也没有拦住我,我来不及穿鞋就光着脚往外跑,宽大的蓝白病服松垮地挂在肩膀上,裤脚拖在地面上,我走到门前险些被绊摔。刚打开门我就感到体内的血液似乎藏着的不安分因子此刻暴动起来,我的心脏莫名其妙快速搏动,引我朝一个方向看去。那边的男生头戴渔夫帽,帽檐遮了半张脸,露出来的嘴角有些淤肿,双手插在裤兜里似乎在往我这边望,见我看过去双臂显眼地绷紧。我知道那个就是标记了我的人,我体内流动着他的信息素,鲜活的异体在我血液里发出阵响,当这个alpha出现时,它们在我血液里横冲直撞,要带着我一并回归它们的原主。不消多时我便猜出了那人是谁,他踌躇之际我将头转回去,故意将声量微微提高询问陆玄奇。“陆玄奇,你知不知道夏飞意在哪个病房?”143夏飞意比我状态好一些,只是蔫蔫的看着不爱搭理人,我以为他是因为陆玄奇在一旁,便拜托陆玄奇先出去在外面坐一会儿。但是人走了后,夏飞意依旧是那副模样,我和他说起什么,他都要迟钝几秒才能应我一两声。“你到底怎么了?”我握着他手臂的手缓缓收回,放在大腿上,明明不久前他还把我抱在腿上温声细语地哄,此时却垂着眼不肯多看我一下。等了许久他终于开口:“阮榕,我们还是分手吧。”他这句话连语调都是平淡无波的,听入我耳里成了死寂湖面里的鱼雷,在水底下擂出一股股无声的水花,直至破开了水面,无数的水珠溅到我身上来,从微凉成了刺骨的寒冷。我一时哑口无言,张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我站起身不知该哀求还是该转身就走,没人教过我在一段恋情里该怎么做,从来都是夏飞意牵着我。“为什么?是因为标记吗?你知道的我是缺陷型,标记很快就会消失的……”他不回应我,只是摇摇头。“你不喜欢我了吗?”我低着脑袋问他,想起他咬破了我的腺体却不肯注射信息素,还有我被纪飞泽拦腰拖走时他松开的手。他要和我分手的理由有很多,但是我不想归咎于他不喜欢我了,趁他没有回答,我拖着长长的裤脚转身跑开,再次差点绊摔之前陆玄奇扶住我,带着我离开。我转头看向夏飞意,他还是低着头,柔软的黑发垂在耳边遮住了他的眼睛,手臂上自己咬出来的牙印血液已经凝结成痂,随着我的步子在视野里渐渐缩小。144出院后由于使用过禁药的缘故,我不可以回家居住,而是要去发情期的隔离酒店暂住几天,防止发情期提前到来。这几日过来,我除了午间睡觉时腺体异常发热之外,倒没有别的什么情况,我的检测报告也显示纪飞泽在我体内留下的信息素数量也正在一点点下降,有人给我拍了张后颈的照片,一记显眼的痕迹之下,我隐隐能瞥见夏飞意给我的、早早愈合的无效标记。我期间没有联系别人包括夏飞意,只是偶尔和爸妈还有杜宁聊聊天,听说齐骁考上了和我一样的大学,这么久过去他的消息我还是从别人那里听到。放下电话后我在房间内走了一圈,把床头柜里的物件捣鼓了一下,发现几管未拆封的抑制剂,我把手伸往深处掏了掏,摸出几片薄薄的包装袋和一瓶液体。我:……原本微凉的触感变得灼烫起来,我手忙脚乱把它们全部塞回去,膝盖一顶把抽屉“咚”一声合上。差不多到了午睡时间,我吃过饭后就把窗帘拉上,躺上床时后颈微微鼓起的腺体和枕头摩擦了几下,竟像被刀背划钩了几下般生出钝钝的痛来。我用屈起的手掌护住腺体小心翼翼侧过身睡,心想也许和前几天一般痛过一阵就没事了,但是这回痛感异常持久,从一开始的阵痛渐渐演变成密密麻麻的针扎感。我疼得弓起身子咬住被角,听见自己泄出的呻吟时,我才发觉我额上的细汗汇聚成流洒在枕头上,身后有春泥般黏稠温热的潮不停涌来,顺着我腰际向下摸索,我翻身看向天花板,像一个大风箱般呼呼喘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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