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接再厉,“你都变得不像你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一脸“你要这样想那我也没办法”的表情。我自暴自弃,“那你把我锁在这里有什么用?你又找不到地方!”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找到地方你就跟我去吗?”这重点歪得我忍不住敲黑板了。突然房间内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哐当”一声把我吓得抖了抖,抓着齐骁腰间的衣服晃他,“是不是……老鼠啊……?”“不是,是我养……”“啊!齐骁我害怕!你快带我走!”168直男到底是直男,撒个娇他就服软了,虽然有点丢人,但是我终于昂首挺胸地从小黑屋出来了。出来后我才发现这不是什么偏僻的废弃屋子,而是宿舍楼后面运动场的器材室,门外人来人往的。“你……你会不会挑地方!?”他很诚实地摇头,“不会。”我抢回了我的手机,无视后边尾巴一样跟着的齐骁,给夏飞意打了通电话。“嘟嘟嘟”的忙音在耳边响了好一阵,我重新拨过去,依然是这样的结果。我有些愕然,半晌后原地打转想别的办法联系他,可是手机全部软件挨个点了遍,我才发现我没有别的办法——我离开他的圈子太久了。我想起他扒在出租车窗口看着我渐行渐远,眼睛里映着掠过的树影,风吹得他鼻尖微红。“阮榕,你怎么了?”齐骁见我自个儿干着急,将我颤抖的肩膀握住,在宽厚温暖的手掌安抚下我慢慢镇定下来,思路也清晰许多。并不是什么办法都没有的……我重新获得夏飞意的消息,不就是因为纪飞泽家里那个beta女佣的弟弟和夏飞意一个宿舍吗?想至此我立马翻开通讯录,拨打了纪飞泽的电话。对面很快就接通了,一阵频率不稳的呼吸后,纪飞泽听起来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阮榕?”“是我,我的号码你没存了吗?”“啧,只是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他的语气又随意散漫起来,声线没有像刚才那样刻意压低。我有些奇怪,但还是绕开这个事情问他家女佣的联系方式。“你找她干什么。”“我要找她弟弟!”“她弟弟是谁。”“夏飞意舍友!”他虽然是在询问我,可是每句话的语调都平淡无波,在听到“夏飞意”三个字后,他哼笑一声,短暂而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这是你回去后给我打的第一个电话。”他顿了一会儿,似乎还有话说可却久久不开口,我耐心终于被磨干净了,不待他接上话尾,便着急喊道:“你快把那个女佣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联系不上夏飞意了!”“你找不到他,关我什么事。”他语气冷淡强硬,与那日他成人礼时说的话一般,明明隔着话筒,冷生生的冰碴子却好像落了我满身。我的脑袋里仿佛有朵膨胀的云突兀地升高撞上头顶,带来一阵眩晕恶心。那就挂掉电话吧……我是这么想的,可是抑制不住颤抖的手都已经汗湿了,还把手机勉力抓握着。我找不到夏飞意,确实和他没有关系,毕竟我曾经对他说过“以后别再来往”这样的话,可我以为早就当做是幼稚的宣战,再也不算数了。我的手背被覆上温热宽厚的手掌,齐骁喊了喊我的名字,想将手机从我泛白的手指中抽出来,就在这时纪飞泽再次开口。“你要找她,就自己来,地址发给你了。”我急忙退出通话界面,翻到最新的那条消息,汗津津的手滑得不行,而就在我点开消息框时,听筒里又有了声音。因为没有贴到耳边,这阵声音听起来好像很远,“刺啦刺啦”的声音把他的话割成了好几个小段。“我有些……你,正好让我也见见你吧。”语毕他便立即挂断了电话,我没有听清那个如呓语般的字眼。169我拜托齐骁去夏飞意的学校打听一下,或许即使不知道他所在班级和宿舍也能意外撞见认识他的人。可这概率太小,我寄更多希望于纪飞泽家的那个女佣,哪怕纪飞泽故意让我绕一大圈去自己找,我也得抓紧时间赶去。而在这之前,我还是先报了警,如果夏飞意已经回到学校了那最好,但是如果他没有回去,这一段时间也不至于被浪费。在出租车上我仍旧拨不通夏飞意的电话,根本没心思看窗外的风景,到了终点才发现纪飞泽给的地址是他将我囚禁起来的地方。结账付钱后我恍惚地下了车,要说一点没猜到是不可能的,毕竟那个女佣当时就是在这里工作,只是抱着远远避开此地的念想,偏偏时隔不足两日又打道回府,心里头涌出来一阵阵闷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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