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是这样的,后来纪飞泽明明还给我回电了。这时纪飞泽凑到我耳边,朝我哼哼唧唧地说:“走吧。”我看了看脸庞红通通的他,和他那些朋友打了招呼后就架着他走了,把他塞上车后他自觉地报了个小区名,接着横臂在我腰上把我也拖进了车,死死抱着不松开。和醉鬼不可能讲道理,只能打架,为了不闹出事我只能任他抱着,跟他回了家。他在s市住的房子应该刚装修好,唯有一间卧室是干净整洁的,我将他扔在了床上,起身倒水喝,回头就看见他眼巴巴盯着我瞧,好像生怕我消失。我不自觉笑起来,跪坐在床前的地毯上捏他的脸,“纪飞泽,你那些朋友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你后来怎么打电话给我的?”他不回答,突然从自己裤兜摸出手机,我垂眼看他解锁后,动作迟滞地在通话记录里往下翻又往上翻,最后找到备注为心肝宝贝的那栏后毫不犹豫地按下去。我以为电话会响起来,所以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机,然而手机没有任何反应,我又看回纪飞泽的手机,发现弹窗提示要用哪张卡。“这个卡,只有你,只告诉了你……”他手指在第一个选项上晃晃悠悠的,一个不留神拨通了,“坐上飞机前,我设置了呼叫转移,所以是他们接到了你的电话……”一阵铃声响起,手机伴着缓慢悠长的音乐在我指缝中震动,屏幕闪烁起来,露出上面明晃晃的大字——“纪笨蛋”。我沉默不语,挂断了来电。他的眼神有些迷离,“阮阮,我骗了你好多,可我现在头好痛,想不起来了……能不能别走,等我明天告诉你啊阮阮。”我握了握他的手应好,等他安心睡过去后,像从前他来我家玩累了躺在我床上那样,躺到他身边。209这一觉我睡得很沉,最终在乒乒乓乓的声音里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我身边的被窝里空荡荡的,没有一点余温,看来那个在外面翻天倒地的人一早就醒了。我走出卧室,就见到纪飞泽正扶着一个空调往大厅推,短袖高高捋上了肩膀,露出布满汗水的手臂,宿醉没让他疲软无力,反而看起来更精神有劲了。“你醒了?”他注意到我,却突然变了脸色,我被脚下一条电线绊倒,直直往前扑去,他连忙三两步跳过地面的杂物跑来将我接住。我扑倒在他手臂上,但是脚给崴了,他见我弯着腰吃痛,便把我打横抱起,放在一旁刚拆掉塑料包装的沙发上,从冰箱找了个冰袋给我敷在脚踝上。“你这收拾是越收越乱啊?”我看了眼刚刚将我绊倒的电线,居然还缠着好几条不同颜色的,地上除了电线,塑料袋和纸皮也到处乱堆。唯一装好了的就是电视柜,他给我放了个电视剧,让我在沙发上别起身,等他收拾好先。电视剧很无聊,我又看向纪飞泽,他此时蹲在地上给书架拧螺丝,动作生涩又粗暴,一柄螺丝刀钻得木屑飞溅,全糊到他脸上,被他皱着眉头随意挥开。他做事没头没尾的,落地窗的窗帘装了一半就跑去安书架,好在今日的阳光还算柔和,落在他被汗打湿的发丝上,随他抬头的动作,顺着眉峰而下。“不看电视,看我?”他挑眉笑道。我此时别开眼也来不及,转移话题道:“你,嗯……怎么想到在s市买房的?”“因为想有个家啊。”他把还没装好的书架推到一边,双手后撑在地,“我小学的时候就很羡慕你,有父母接你放学,给你做饭吃,卧室很乱但是堆满好多玩具……”我嘟囔:“你这里更乱。”“阮阮你还记得你初中时说想来我家玩吗?你不知道我那时都傻了,着急忙慌让我大哥帮忙找来一对夫妇假扮我爸妈,就为了不在你面前输面子。”我听罢一时无言,久久才道:“……看不出来你还挺要面子。”对他父母那些隐晦的疑惑终于得到解释,当时才初中的纪飞泽自然没有能力雇佣一对夫妇对自己唯命是从,要从他大哥手下挑人,就逃不了另一种形式的监视。难怪他昨晚说那个家是假的,真是假得不能再假了……“不过……这个不是最重要的。”纪飞泽突然起身,从电视机柜下边翻出一个医药箱,搬了张小板凳在沙发边坐着,将我绑着冰袋的脚抓过去放在腿上。他将冰袋解开,用纸巾擦干上面融化的水,然后撕开一片膏药贴轻轻粘上去抚平,这个过程中我们都沉默着,他没有说到底什么是最重要的,却说:“听阿姨说,你想以后定居s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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