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膺已经将刀又重新组装好站起身走到她身边。
霍璟余光看见他递过来一个东西,她抬起头那把匕首已经在她眼前,和新的一样反着光。
她有些讶异地看着佐膺:“不是说很重要吗?”
佐膺绕到她身后扯起她的手,把匕首放在她手心,将她大拇指扣在刀柄圆纹处,调整手指的姿势:“这叫暗手,这样握不容易被人发现,攻守皆可。”
他握着霍璟的手腕有章法地移动了几下:“这叫以刃护腕,这样移动你怎么也不会伤到自己,而且刀不容易脱手,你试试看。”
霍璟学得很快,立马将速度放快转动手腕挥了两下,顿时寒光四溅,佐膺勾起嘴角:“聪明。”
他又握住她的手,将刀换了个位置,大拇指扣向刀尖:“这叫明手,主攻击,如果再遇上昨天那种人,就这样拿好刺下去!”
佐膺握着霍璟的手臂,往前一带,霍璟甚至感觉听见刀刃发出清脆的寒音。
佐膺松开手直起身:“好的刀是有灵性的,它能和你的力道合为一体,被你的意识所掌控,把你全部的力量送入刀尖。”
霍璟低头掂了掂沉甸甸的匕首:“这次打算什么时候要回去?”
佐膺伸手取下扎在脑后的皮筋,他的头发散落下来,透着随性,缓缓抬手撩起霍璟盖在脸上的短发,她身体微微一滞听见佐膺说:“拿着吧,别丢了。”
她垂着眸,佐膺已经将她的头发在脑后绑了一个小包子,有些可爱,挺符合她现在这个年纪。
霍璟眼神不停闪烁,她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男人为她绑过辫子,一种异样的激荡在她心底来回波动。
霍璟忽然说道:“他昨天没得逞,我差点把他那里弄废了。”
佐膺绕到她面前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你昨晚怎么没说?你那反应就跟有事一样!”
霍璟抬头斜着他:“没事你就不打他了?”
佐膺甩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打还是要打的。”
“那不就行了。”
“……”可以啊妹子,又给我下套?
霍璟收起刀又画了起来,悠然自得,春风拂面,嘴角噙笑。
佐膺回屋喝了口水,越琢磨越不对劲,敢情昨晚霍璟一副打击过度的样子是装出来的?怕自己动手累干脆让他去替她出气?还是有意占他一晚上便宜来着?害得他一夜没睡好!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昨晚不仅把任务内容告诉她了个大概,还一大早屁颠颠的把刀都给她了!
尼玛!这女人有毒吧!
他放下水杯又大步走回院中,指着她:“你特么…”
霍璟漫不经心地侧过头睨着他等着他接下去的话,佐膺眼神扫到她膀子脖子上的伤,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吞了下去转过身摸了一把头。
却听见霍璟在他身后问他:“芦苇荡漂亮吗?”
他硬邦邦地说:“就那样。”
“我要去。”
佐膺转身就往屋里走:“自己去。”
霍璟撕下画握成一团就朝着佐膺的后脑勺砸去,佐膺步子一顿回身捡起那团纸瞪了她一眼:“我去拿烟。”
霍璟才回过头慢悠悠地收起画板。
刚收好画板正好看见走出竹楼的瞿念,这一看霍璟倒是吃了一惊,她今天的气色比刚来的时候更差了,整张脸灰白灰白的,一点神采都没有。
要硬说的话,就像在福尔马林里泡过一样。
这几天,只要瞿念出了房间,霍璟基本上是寸步不离地观察着她,倒是越观察越让她匪夷所思。
一个和瞿念同房的姑娘在门槛上喊她:“吃巧克力吗?”
瞿念回过头,那姑娘就扔了一块巧克力给她,瞿念慢半拍地伸手去接,巧克力掉在了地上。
她弯下腰去捡,也不知道是近视还是手残,捡了半天没捡起来,霍璟走过去拾起巧克力递给她。
瞿念惨白的脸色笑得很牵强:“谢谢,我不喜欢吃这个,给你吧。”
说完她又缓缓走回竹楼,霍璟捏着巧克力盯着她的背影,眉头越皱越紧,从屋里出来的佐膺看见她这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头:“你这样看着人就没好事。”
说完就往门口走,霍璟回身跟了上去:“什么没好事?”
“我说别人没好事,惹到你个炸毛精。”
“你说谁是炸毛精?你再说一遍!”
“炸毛精!”
霍璟上去就要捶他,佐膺跟后脑勺有眼睛一样回身手臂一抬稳稳握住她的拳头语气威胁:“少跟我动手动脚,从现在开始你跟我保持一定距离,你有毒。”
霍璟看着他长发飘逸,后面还背着个破草帽就想笑,一副日本渔夫的滑稽样。
清澈的湖水上一条长长的竹筏,佐膺走到岸边朝霍璟伸出一只手,霍璟看都没看直接踏上竹筏走到筏尾的小竹凳上坐下回头睨着他:“你不是叫我别碰你吗?”
佐膺挑了挑眉稍走上竹筏,竹筏微微摇晃,他一步步逼向霍璟,把背上的草帽取下来卡在霍璟头上。
霍璟嫌弃地撇了撇嘴:“丑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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