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玩不解抬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大学的时候经常看晏大影帝的剧。”顾倾山用一副早已看破的神情说,“《烈火刑俊》啊!你那时候天天刷,重复刷!台词我都要背下来了。”“那你背一个试试。”谢玩打趣道。“……”顾倾山没想到谢玩会这么说,“好哇,现在知道调侃人了是吧。”谢玩淡笑不语。“怎么样?怎么样?”顾倾山面带八卦,俯身凑近对方,“现在你也算是追星成功了,有没有一种和神祗站在一起时,被耀眼的光芒射到的感觉?有没有?有没有?”谢玩睨了一眼顾倾山,“我说顾倾山,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八卦。”“到底有没有。”顾倾山看上去有些焦急。谢玩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他哪儿是被神祗的光芒射到。他是直接射到神祗了!“我就知道!”顾倾山忽然放低了声音说,“那啥,你帮我要一张晏大影帝的签名照呗。”“什么?”谢玩愕了一瞬,“你,也迷晏遇知?”“怎么?不许啊?”顾倾山解释道,“其实……我是帮我妹妹要的。”谢玩沉默了一下,“……哦。你妹妹好点了吗?”谢玩知道顾倾山的妹妹患有严重的双相情感障碍。这也是顾倾山选择做一名心理医生的原因。他想亲自将妹妹从病魔的困境里带出来。“比之前好多了。”顾倾山说着,脑袋就沉了下去,“自残的次数比上大学的时候少了很多,自杀率也降低了。”听到此处,谢玩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不,不好意思啊。签名照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那多谢你了。”顾倾山笑道,“我妹妹就喜欢晏遇知这个一个明星,家里的房间都贴满了他的海报,电视上放的也是晏遇知的戏,睡觉都不关。”谢玩思忖。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看着晏遇知的戏睡觉,也想在房间贴满晏遇知的照片。可是现实却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以为晏遇知是他的病人。他是晏遇知的心理医生。谈话间,服务员将菜端了上来。谢玩下意识就夹了一块鸡丁放在碗里。脑子里忽然就出现了那晚晏遇知帮他夹的那块鸡丁。和那晚晏遇知用拇指擦拭他嘴角的脏渍。男人的画面不停在脑海里逡巡。谢玩想着想着忽地就笑了。“笑什么呢?”顾倾山觉察到了异样,“对了,你在电话里说有事想问我,是什么事?”对方的话将谢玩跑远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一下嘴巴。然后端坐在座椅上,认真看着顾倾山。“倾山,这些年你接诊过重度幻想症患者吗?”谢玩问。顾倾山一楞,他以为让谢玩困扰的会是什么感情问题。没想到居然是工作上的事情。“做我们这行的,什么病人都会遇见。”顾倾山接着说,“怎么了?”“我遇见了一个重度幻想症患者。”谢玩仔细咂摸了一下,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道出他觉得不太对的异样。“嗯。然后呢?”顾倾山追问。“我怀疑他是受职业影响才患上的这个病。”谢玩一直觉得,晏遇知的重度幻想和他之前接过的那个角色脱不了干系。“心理医生?”顾倾山问道。毕竟做他们这行,也很容易被病人影响。“不是。”谢玩斟酌了一下,最后还是如实说,“演员。”“演员?”顾倾山微诧。他们这行确实很少遇见演员这个行业的病患。毕竟很多演员会觉得看心理医生会对他的职业产生影响。“嗯。”谢玩补充道,“目前能透露的只有这消息。”“明白。”顾倾山分析道,“那就是受角色所影响了。他接过患有幻想症这样的角色吗?”“接过。”“那就是入戏太深。”“可是,一个演员真的会因为入戏太深,患上心理疾病吗?”谢玩试探性问道,忽然想到了因过度带入角色而患病的顾晟铭。“到底会不会,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顾倾山抿了一口茶水,幽幽道,“你不会就是想问这个吧?”“不全是。”谢玩摇了摇头,接着说,“我就是有些疑惑,我那个患者的症状和寻常的重度幻想症患者很不一样。”顾倾山立马来了兴趣,“怎么个不一样法?”谢玩一边回想一边说,“他的各大症状都指向躯体幻想和钟情幻想两大分支。”躯体幻想是重度幻想的一个分支,常伴有幻听、幻视、幻觉等症状。而钟情幻想的患者坚信被某一人所深爱,且有时会觉得对方通过强制行为来达到和自己在一起的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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