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从衣帽间里出来:“可以了可以了。”
林惊墨坐到餐桌边,位置对着沙发,看他一动不动的后脑勺,他这会儿才转过来,给她的就只有侧脸,盯着她深深看一眼,扭过去前,嘴角勾一个浅浅的笑。
意思特别明显,知道林惊墨要跟他秋后算账,但爷不怵,还有那么些等着看你怎么作的放马过来劲儿。
林惊墨准确的get到了,可也清楚,他大概搞错了自己要算的是什么帐。
……
确实都没什么胃口,程耀司那个体格子就吃了一碗,然后被一通电话叫去书房。
阿姨收拾完桌子又切一盘水果给林惊墨,接着就很自觉进保姆房,她的房间在客房靠里,离客厅远得很,且晚上七点后一般便不会再出来。
林惊墨去衣帽间换衣服,刚脱掉裤子,外面过道脚步声由近及远,大概是他去客厅了。
手指在挂着的一排睡衣上掠过,稍停,最后选了套分体的吊带短裤家居服。
米白色真丝质地,边缘缀两层做成树叶形状的蕾丝,外面再裹一件毛茸茸的披肩。
到客厅,一眼看见还在打电话的程耀司,站在落地窗前,单手插兜,光听语气就知道又在训哪个下属,从玻璃里瞥见她的身影,往后随意地一扫,一定,然后整个人转过来。
挑一侧眉,视线在她身上安静缓慢的打量。
嘴里训人的话没停,说英文:“idon'tcareabouttheinquiriesfromthesec.ionlycareabouttheinformationconveyed。giveyouasuggestion.ifworkhardisn’tenough,doubleyoureffortsorventureintoanewworld。”
打量的路径也没停,从她的肩颈,到胸前,束进短裤里凹出的腰线,腿,纤细的脚踝,手里拎的红酒。
最后回到她脸上。
林惊墨的睡衣都挺保守,常穿的是单片的裙款,长袖长裙,领子也很安全,其实身上这套也不过分,但她没穿内衣,前面圆鼓鼓撑着,随她走动晃动,皮肤雪白,头发蓬在两边,呼之欲出的纯欲气。
她把红酒放茶几上,正好有俩杯子,人懒懒地往沙发上一坐,他也收了电话,走到她跟前,开口:“又要试酒量?”
“试运气。”她一环手臂,笑盈盈地回。
这是准备放招了,程耀司笑一下,点头,也不问她要怎么玩儿,转身去拿开酒器,顺便还换了两个杯子,慢悠悠过来。
试运气的主题叫:坦白局。
林惊墨说完,程耀司就愣了,她的方式极为简单粗暴,剪刀石头布,谁输回答对方问题,不回就喝酒,红酒杯倒满喝完那种。
林惊墨看他表情,激他:“别告诉我你不玩。”
程耀司“啵”一声把红酒塞子拽出来,以实际行动告诉她谁怕谁。
反正两个人黑历史都不少。
酒倒满了,对着坐,林惊墨一紧披肩,先出剪刀,赢了,她问开胃菜:“除了我还喜欢过谁?”
送分题,程耀司翘二郎腿,“没有。”
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那暗示绝了。
林惊墨心里冷笑一下,第二回合输了,程耀司问:“初吻谁的。”
林惊墨下意识脱口而出:“哪个?”
对面人瞳孔一缩,人本来靠在单人沙发上,短暂的沉默后,身体前倾,二郎腿也放下来了,眯眼看她,重音重复:“……哪个?”
林惊墨才反应过来,毁,把顾慈恩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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