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下一章指定活不了第9章 富强、民主、文明何岸第一次见到江边时,他正在上晚自习。多媒体上放着一页PPT,是高一要学的第一篇文言文,重点注释和语法被标了不同颜色,底下的学生笔杆沙沙写,江老师坐在讲台上,询问完抄写进度后准备换下一页。何岸打算和往常一样进去走个过场,应付完检查后回去睡大觉。但大长腿跨进后门的那一刻,两个人的目光诡异地相遇了。按照常理来说,两个陌生人会在目光相遇后迅速移开眼睛,这是生物自我保护的本能,也是人与人之间最为礼貌的相处方式。但是他们俩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久。本能被克服了,人也不礼貌了,在那一刻,何岸觉得爱情来了。然后他就听到江老师问:“同学,有什么事吗?”江边把他当成学生了。桌子上的笔筒摇摇欲坠,起因是承载它的物体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一只手慌不择路地寻找着可靠的支撑点,靠在桌子上的人大概是想以此来稳住自己的身形,然而他所有的理智都被淹死在了眼前欲望的深海中,试图撑到桌子上的手率先打翻笔筒。满满当当的笔哗啦作响,像是洪荒中的一声钟鸣,它没能拉回任何一个人的意识,却伴随着疯狂而炽热的吻,将热浪一层层拔高。江边被何岸牢牢禁锢在他的身体和桌子间,每一个回应的动作都无比艰难。身前的人腾出一只手,在不断纠缠的滚烫气息中,磕磕绊绊拉开了抽屉,翻出什么东西来。很快,江边就被何岸逼上了死路。气氛到位,他们从空间狭小的学习区转战做这种事应该在的地方。主卧的门都来不及关,江边就被推倒在床上,何岸将他双腿分开,几乎是跨坐在他腰间,贴近脖颈,一路咬到锁骨。何岸被深入骨髓的邪念所支配,伸出手从后撑开江边的里衣,把滔天的火焰烧得遍地都是。意识到已经退无可退的江边终于撤下了最后一道警戒线,双手勾上身前人的脖子,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省流:为了和谐而奋斗。何岸下了床就去地上找自己的外套,翻翻捡捡扯起来,往口袋里摸烟盒。点了火后他重新坐到床边,往后抓了抓被汗浸湿的头发,紊乱的气息稍微调平,“边儿,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个问题。”江边将卫生纸投进纸篓,在出神,似乎是觉得他们两个太狼狈了。“问什么?”何岸满心真诚:“你之前,为什么总是要在这种事结束后……抄毛概?”江边绕过来,在何岸身边坐下:“因为我不抽烟。”何岸看着他:“那今天为什么不抄了?”江边拿走桌子上的烟盒:“今天想了,火。”何岸看了他很长时间,还是没拦他,没有任何意外地,江边强忍着抽了几口后就被呛得死去活来。“这可不是好东西。”何岸轻笑,灭掉了手里的烟。江边没有回应他,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宣泄在这接连不断的干咳中。“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江边,”何岸顺手也卸下了江边手里的烟:“坏心情攒久了会把人压垮的,我不想辜负你当初的回答,所以你在遇到什么不顺心事情的时候,也别老想着一死了之,没事多想想我。这里最烂的人都在爱着你,你已经没什么需要害怕的了。”干咳声渐渐低了下来,江边垂着眸,视线发散。有时候他会否认自己的存在,尤其是第一次考研失败的那几个月。那片阴云从大学追出来,追到这所高中,逐渐蚕食着他给自己找的活下去的意义。何岸问出要不要在一起试试的时候,江边积累多年的负面情绪忽地都没有了,像在一片乌云后,忽然看到了月亮。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自己的性取向,但他回了一个好,他觉得何岸是能给他意义的人,而何岸也确实给了他意义。“……何岸,”江边道:“你一点也不烂。”作者有话说:不懂cp的审核尺度,遂以身试法/听我放屁第10章 大会、打啵、深情学校的大联考,监考老师并不是指定的,所有在职人员都可以申请,一天一百,算是额外的收入来源。江边在这方面并不是很积极,班主任六千打底的工资不算低,更何况这是不发达的地区。所以江边没参加第二天的监考工作,算是换换心情。本来何岸也可以偷懒,但第二天上午八九点的时候,考场里有个女生低血糖晕倒了,他跟另一个德育老师忙前忙后,一上午没闲下来。下午最后一场考完,回归正常工作,学校又通知他们筹备高考200天誓师大会。对此何岸十分不解,200天誓师大会那是高三部的事情,跟他们高二的打工仔有什么关系?再者筹办典礼一直以来都是归后勤组管,现在怎么拿他们开涮?何岸在江边面前骂了老半天,江边说:“后勤组跟财务处合并了。”何岸:?何岸:“这也能并?”江边拿书拍开何岸的屁股,拿起桌子上被他压到的一套试卷:“后勤本来人就不多,财务处一周办一次公,一次两个小时,太清闲,大概是因为这个被合并的。”槽点太多,何岸完全不知道要先从哪骂起。江边翻了翻试卷,随口道:“好像那天要来个什么人演讲,记不清了。”何岸一听演讲就乐:“去年和前年和大前年,据说用的同一套词,给这届高三老师都讲出心理阴影了。”历次演讲,都是何岸翘班的好时机,在何岸来到学校的两个半学期里,学校里有着大大小小将近数百场讲座,涉猎范围之广,可以从红色中国走到乡土写作。很可惜,何岸对这些不感兴趣,从来没到场过。江边倒是去了很多次,通常都是以优秀教师身份到报告厅听讲座,但大型的典礼还没遇到过,前两年这边yq不算严重,政策放得宽,现在不行了,前一阵子连就餐都得分楼层。这次誓师大会,也是在常态化管理很长时间后才敢提出来的。“是吗……”江边取下笔盖写东西:“我说听名字怎么那么商业化。”何岸问:“什么名字?”江边:“是个集团来着,什么运,没听清。”何岸:“鸿运?”江边不确定:“应该是。”何岸打了个响指:“那我知道是谁了,蒋河,那个老婆比自己小了一轮的酒鬼。”江边抬起头:“酒鬼?”组长跟他们说的时候,用的词汇全是得过什么什么奖,和很多一流高中都是长期合作,听着是个挺厉害的人物。何岸说:“我家跟这个公司有合作,他是最早被招进公司里的人,高学历不假,人不怎么样。靠着喝酒喝上了人生巅峰,抛妻弃子找了个女大学生,天天想着怎么巴结咱爹,简单来说腿毛一根。”江边想起来一句话,应试教育只能筛选出来高分数,筛选不出人渣。嗤笑一声,很快把这件事抛到脑后。联考后班主任们又要筹备下一轮的工作,虽然都是些用烂的说辞,但还是大会接小会,耗着他们连饭都吃不上热口。学校奉行三年课程一年半完成,要让他们在寒假前把三年所有的课程都教完,组里一直在往后赶课时,联考短暂的歇息过后,争分夺秒评改完试卷,就得继续往下讲。十一月一号考完,两天左右就出了单科成绩,江边班上有个语文单科年级第一,他扫了一眼后排的成绩,也都比平时考得好,应该是历次联考发挥最好的一次。虽然江老师还是一道题都没压中,但是学校蒙的很准,在联考前曾让班主任利用最后一节晚自习的时间去放一段指定的红色视频,结果就押中了作文。等组里出了平均分,拿出去跟联考的学校对比完,组长就高兴地说他们这次终于打了个翻身仗。江边也松了一口气,虽然他是班主任,但他们班语文成绩并不稳定,是很多学生的弱势,如果可以提上来,一本线就不是难事。整体成绩也是,高的时候可以拿第一,低的时候稳坐倒数,拉低班级总排名的竟然是班主任自己的课,这令江边产生了很大的挫败感。不过这次看各项指标,虽然说拿不上第一,但前三还是有的。松下一口气的江边那晚难得一夜无梦,只是弹簧拉扯太久,是会超出弹性势能的。表彰大会结束后的当晚,江边就病了,夜里反反复复烧了又停停了又烧,把何岸也折腾的不轻。第二天早上,先醒过来的难得是何岸。晓萤蒸呖想着江边这几天过得太压抑,何岸就怼着他的脸解了锁,然后给他请假,何岸动作很轻,江边没醒。江边太轴,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乐意,于是何岸先斩后奏,悄摸摸下楼,到了教学楼才给他发消息。何岸:我给你请了假何岸:高烧别乱跑何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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