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川快步走到病房,猛地推开门,床上空无一人。他扔下手里的纸袋,掉头就往外跑。路过卫生间时,听到隐隐约约的呼唤。他拉开卫生间的门,就见赤鹫拄着墙,气得呼呼喘,“那个死狼崽子···”赤鹫扶着伯川的胳膊,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见不远处一熟悉的脑袋。即便满脸是血,那个标志性的黄马尾也足够显眼。“糟糕!快去找那崽子!”——富人居住的别墅区,就连头顶的天都要高贵些的样子,显显摆摆,蓝得老高。门口站着五个保安,戴着头盔,拎着电棍,背挺得倍儿直,好像正看守着皇都的城门。这片高贵之中,闯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脚上没穿鞋,袜子上粘满枯枝败叶。衬衫血迹斑斑,西裤皱皱巴巴。腰间别着两把枪,散乱的额发下是一双黑得发亮的眸子。他脸上挂着阴森的笑,露出细白的牙。正大步流星,往门口走来。像是来觅食的狼,也像来索命的鬼。门口的保安聚了过来。“站住!”“我找黑老二的小儿子,蒂莫西。”为首那保安抽出电棍,“这不是你能进的地方!我数到三,你再不离去,别怪我不···!”北百川抓住保安拿电棍的手腕,往下一折,连人带棍扔到门口的喷泉里。剩下几人看北百川出手又快又狠,均是有些退缩。但在360度无死角的摄像头下面,怕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没有斗志的人,是不足为患的。北百川左一推,右一拉,直接都送进了喷泉。而后踹开雕花铁门,往别墅区里去了。他掏出黄马尾的手机,顺着定位走,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他的目的地。扔了手机,嗯响门铃。别墅里走出来个戴墨镜的光头,拿着枪左右张望。刚迈下台阶,脖颈后呼啦一阵风响。还没等他回头,直接栽倒在地。北百川蹲下身拿起光头的枪,也别进腰里,进了屋。一楼是客厅。白色理石地面,双层玻璃吊灯,中央摆着高档皮沙发。墙上挂着人物油画,都是些露着白嫩胸脯的女郎,穿着蕾丝裙,既不够雅致,也不够低俗,不伦不类地挂了满墙。油画中央有一张照片。不算清晰,像是业余抓拍。又放得大,都能看到像素点。而照片的主角,不是女郎,是个男人。穿着黑色长皮衣,戴着大檐帽。正指着镜头,表情愠怒。北百川走到照片前,抚上男人指着镜头的手指。他是从什么时候觉得赤鹫漂亮的?是在那个暴雨夜。空荡荡的吧台前,黑唇衔着半截烟。盛开在夜里的暗红玫瑰,黑暗中的带刺温柔。扎得他疼痛,香得他迷醉,美得他移不开眼。这时听得二楼传来声叫唤,“老鳖,是谁来了?”这声音真熟悉。北百川转过身,看向二楼走廊,咧嘴一笑,百厉厉的牙齿相互错动。那排牙又小又密,像是野兽的齿。那声音又急又瘆,像是催命的咒。“崽种,我终于找到你了。”蒂莫西看到他,脸色一变,扭头就往屋里跑。门刚关上,房间内就响起刺耳的警铃。紧接着七八个拎着砍刀的打手鱼贯而入。北百川抄起身旁的烤瓷大花瓶,甩到为首的花臂哥脸上。一声脆响,花臂哥直接饮恨西北。另一刺头挥刀而来,北百川踩上沙发,腾空一记窝心脚,直接给踹出了窗户。剩下几人一看,这不仅是个Alpha,还是Alpha中的Alpha——拧人脖子像拧鸡脖子。单挑绝对没戏,索性一拥而上。刀刃横挥,匕首乱攮,北百川惦记着楼上的崽种,没空和这几个喽啰周旋。他后撤几步,拔出枪,左右开弓对着几人的大腿一通开炮。12枚子弹,无一虚发,每一枚都找到了自己的家。北百川解决了这几个打手,三步两步蹿上了二楼。走到蒂莫西藏匿的房间前,抬腿将门踹出个洞,随即闪身躲到一旁。随着乱糟糟的枪响,门上又多出一圈小眼子。北百川靠在门外,数着枪响。六发一毕,从洞里伸出手,准备开门。手背上传来剧痛,北百川转动手背,将刀刃旋出肉,压下门把。门一开,当头一道寒光。他抬手格挡,血珠洒了满墙。但靠这一伤换取位置,抓住了蒂莫西的手腕。拧转一百八十度,匕首掉落在地。北百川薅过蒂莫西的衣领,作势就要锤上去。“我错了!”蒂莫西开口求饶,“我给你钱!给钱!”北百川咧嘴一笑。“什么给钱?你不是要杀我全家来着?”蒂莫西吓得淌出鼻涕,哭嚎着摇头,“不杀了,不杀了。我错了,警官,我知道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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