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地上是大片的血迹。喷射状的,还没完全黑透,带着橘。牢房门上的窗户就一条小缝,半个手掌宽。在这里,犯人有很多种分类。比如有钱的和没钱的。有钱的,能过上酒店一样的日子。没钱的,奴隶都不如。比如漂亮的和其他的。在这里漂亮是一种不幸。再比如需要忌惮的和毫无权势的。有些帮派的大哥进来,狱警不但不敢管,见面还得点个头。而赤鹫的配置,基本是糟糕中的糟糕。他虽有点小钱,但决计不会用来打点狱警。他出奇地漂亮,还罕见地是个Omega。他没有权势,外面的人甚至都盼着他早点死。赤鹫毫无疑问成了落入鬣狗里的羔羊。他来的第一天,就上来两个人扒他裤子。但他好歹做了二十年的噬警,即便受伤,对付两个狱警还是绰绰有余。毫不意外,这俩人直接被他打了个半死。这下没人敢近他身了。但也不能放过他,只能想些阴损的招。关着囚室的门,从小窗户里伸出长长的钢筋,往他身上怼。牢房狭小,没有地方躲避。而为了消耗他的体力,减轻他的威胁,更是没收了他的被褥,只给他穿一件夏季的单囚衣。在这钢板水泥的小格子里,他避无可避,被扎地不住闷哼。钢筋扎进血肉,发出沉闷的噗噗声。隐忍痛苦的呻吟是鬣狗们的摇滚乐。他们嚼着薯条哧哧地笑,就像是饭后的娱乐。甚至蒙上眼睛,比赛谁扎得准。一开始赤鹫还会反抗,破口大骂。后来他实在是太虚弱了,索性不再躲了。疼着反而轻松点。赤鹫不再躲,这游戏玩着也没意思了。但这并不代表他的日子好过了。他的手上带着手铐,脚上被扣着脚镣。加起来能有二十多公斤重。粗糙的金属面磨着他的手腕脚踝,没几天就烂了表皮。伙食更是接近于无,两天一顿冰坨子。赤鹫不吃,就抓着他的头往地上撞。血肉包裹着骨头摔在地上,闷闷的,砰砰作响。在这种残酷的虐待下,仅仅二十天他就已经被折磨得没了人样。像滩烂肉一样倒在水泥地上,睁着空洞的眼睛,望那个灰扑扑的小天窗。他以为变成这幅要死的样子,至少没人会再有兴致脱他裤子。但他不知道,有些恶心东西专门就好这一口。周一到周四值班的,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总是盯着他打量。就像秃鹫等死尸一样。羁押第三十天,赤鹫看起来已经十分虚弱。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被踹也没了反应。赤鹫完全没有威胁了。这龌龊东西再也坐不住了。“喂!503号,过来一趟!”铁门外的狱警低声吆喝。赤鹫不动地方,就像没听到。事实上他也过不去,他现在坐都坐不起来。狱警开了铁门,甩着满脸横肉,走上来一把拽起他的脖领子,“让你过来一趟,你聋了?”赤鹫仍旧是不吱声。睁着空洞的眼睛看天窗。狱警把他薅出来,推推搡搡地攮到蒸汽房。蒸汽喷到赤鹫的脸上,他抬起头望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到面前鼓鼓囊囊的裤裆。这才气若游丝地问道:“你要强X我?”对方淫笑着掰他的下颚:“你要是配合,就不是强。咱俩都爽。”“呵。”赤鹫轻飘飘地笑了一声。对着那泡发的大脸有气无力地吐了口唾沫:“呸。”“臭婊子!”狱警直接扇了他一耳光,半边脸肿了起来,血顺着唇边蜿蜒而下。赤鹫竟摇摇晃晃站起来,偏头吐了口血沫。泡发脸又一把扯住赤鹫的脖领子。拳头还没落下,护身符从领口掉了出来。他眼睛闪着不怀好意的精光,扯着那护身符挑衅:“婊子,这是你相好给的?他人呢?怎么没来看你?是跟别人好上了还是死外面了?”话音未落,赤鹫弯身一肘磕到对方麻筋上,随后又是一招经典的踢老二,直接给踢到弯成三十度角。十公斤的脚镣,比空腿踢更有效。那泡发脸直接由白变紫,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赤鹫扶着墙滑落下来,剧烈地咳。缓了一会儿,硬是自己爬回了牢房。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捧着那护身符看。刚才的撕扯中,袋子的束口有点松了。刚要重新系牢,发现一点蓝。他记得里面是张米黄的纸。这蓝是什么?拉开护身符的束口,抽出那点蓝。是一张小纸条。裹着一颗药丸。药丸是局里特制的止疼药,只有噬警有资格买。但没什么人买,因为这东西,贵得要死。纸条上只有两个字。北百川那特有的,大气漂亮的字。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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