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惟试了各种方法,苦苦追寻了近乎半个月的问题终于有了喜人的结果,这怎么想都该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柏方鸣也做好了叶惟会比之前更加肆无忌惮的准备。可谁知叶惟站在柏方鸣身后,第一反应居然是忧心忡忡地问道:“方鸣哥哥,你不会和我分手的吧?”柏方鸣转过身来往后轻松一靠,腰间恰好抵住书桌边缘,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别想得那么远,叶惟,先过当下,再想以后。”叶惟张了张嘴,很想说:可是我看见你,思绪就会不受控制地延展到很远以后,得到了之后也没什么实感,反而更加害怕失去了。不过最终还是归于沉默。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呢?要经历时间考验的东西,再漂亮的承诺都无法将它牢固地钉在原处。也许柏方鸣就是这么想的。叶惟提起了另一件事,“我下周想回来住两天,大概在我生日前后吧,还没想好,先提前跟你说一声。”“你不是……”柏方鸣是意外的,毕竟他看不出叶振海和叶惟的矛盾有任何缓和的迹象,随之又想到这是叶惟的家事,自己不该过问太多,很快换了个角度去逗小孩,笑着问叶惟,“那这就是,生日不打算和我一起过的意思?”看出柏方鸣在开玩笑,叶惟却没有同样轻松地跟他一起笑起来,反而苦恼地挠挠头,“也不是啦,还是很想的。可是没办法,我妈妈每年生日都会回来看我,我不想让她知道我现在……不在家里住。”“你很爱你的妈妈,”柏方鸣点点头表示理解,“你妈妈一定,也非常爱你。”“她爱不爱我我是不知道啦,”叶惟干脆坐在了地毯上,“照理来说总该有一点爱吧,不过有一点她和我说得很清楚——”叶惟说到这里,卡壳似地停下了,好像一盘年代久远的磁带放到一半突然没了声响。柏方鸣不由追问道:“什么?”在叶惟的记忆里,柏方鸣似乎总是放低自己来迁就他。初见时的楼道,飘散着火锅味的夜晚,以及如梦一般的刚才,柏方鸣永远是蹲下来,靠近他。现在他们的位置互换了,叶惟坐着,仰望柏方鸣。他很少以这样的姿势跟柏方鸣对话,可是他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似乎他们两个本就该如此。“她说,我是她的束缚,”叶惟专注地看着柏方鸣,“因为我,她的事业搁置了很久,又因为我,她跟叶振海时常就要吵一架。她放不下我,更放不下她的舞台剧,无时无刻不在自责和摇摆。最后她终于决定摆脱我了,比起爱我,她应该更爱自己吧。”这一回,柏方鸣完全感受到了叶惟话语里蕴含着的深切痛楚。“正是因为太爱了,才会觉得这是束缚,这两者不是完全对立的。”柏方鸣想让叶惟的痛楚减轻些,试图让这件事有一个看起来比较合理的解释。叶惟对这样的解释不置可否,远处的手机铃声在此时恰到好处地切入,结束了这沉重的话题。是高越的电话。叶惟下意识去看柏方鸣,随即压低了声音走到房间的另一头去接。但叶惟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地传过来——“上次和你说好了的,我暂时还不想反悔。”“不去不去不去,我全都不去。”“那你换人吧,都随你,想去的人很多,一抓一大把,你随便找。”“你找他干嘛!他很忙的,没空跟你闲聊。”“就这样吧,我还要写作业,下次去北石看你。”叶惟匆匆挂断了通话。听到北石,柏方鸣想起他们今天是干什么来的了,忽地重又提起这件事,“叶惟,你的吉他呢?”被锁起来的吉他在另一个房间。除了这一把,旁边的柜子里还堆着三把吉他,琴身的漆面泛出平滑的亮光,看起来虽然没有被经常拿起来使用,但是被细心呵护得很好。叶惟注意到柏方鸣的目光,一面开锁一面解释道:“这几把是之前的,不过用得不太顺手,后来就不怎么碰了。”这个房间里还有一架存在感极强的钢琴。柏方鸣想起来,叶惟说过,叶振海一直是想让他学钢琴的。不过现在即使放弃了吉他,叶惟也没有按照叶振海的要求,回头继续弹钢琴。“刚刚高越是不是让你回去上课?”“啊,啊……对,他叫我回去上课,”叶惟支支吾吾地答应着,把吉他从柜子里取出来,装进吉他包,“我还是不去,他就有点生气。”说得像模像样的。今天回家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已经解决,叶惟转身想离开房间。柏方鸣先一步挡在叶惟面前,手背在身后利落地给门上了锁,往前一步逼近叶惟,“真的,就只是这样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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