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问你啊,”柏方鸣跨步迈过他身边,低头打开打车软件,“你们吵架到底吵了点什么东西?”“我和他吵架?他是这样说的啊,那我就放心了。”袁逸压了压帽子,如释重负的样子,“你要真想知道的话,去问叶惟吧,不过我估计你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柏方鸣回到家已经快接近十一点,书房亮着灯,书桌上摊着作业本,独独没看见叶惟的人。柏方鸣在卧室找到了叶惟。他打开房间的灯,看见小孩眼睛红肿着坐在床边,显见是刚哭过一场,伤心极了。不管发生了什么,肯定跟袁逸有关。柏方鸣本身是不太想管这些事情的,可是拿钱办事,总要尽职。“你跟袁逸因为什么吵的架?怎么闹成这样。”柏方鸣在叶惟一侧坐下,问他。“没、没什么。”平常这个时候叶惟肯定迫不及待地黏上来,可是现在居然往旁边挪远了一点。他嗓音沙哑地否认,生硬地转向下一个话题,“对不起,方鸣哥哥。”“如果你是指忘记我在北石这件事,你告诉我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就和你说没关系。”虽然给自己做的心理建设是不感兴趣,可是看到叶惟这幅样子,柏方鸣还是忍不住循循善诱。叶惟低下头,不敢看柏方鸣,声音低到快要听不见,“我现在还不想说。”他要怎么和柏方鸣开口,自己被妈妈又一次抛下了?连自己父母都会嫌弃的孩子,柏方鸣会不会觉得特别差劲,会不会也抛下他?这些困惑和疑虑的源头其实是极度的不自信,叶惟实在没有勇气一五一十地向柏方鸣诉说。袁逸那边的态度很奇怪,叶惟这边也缄口不言,柏方鸣虽觉事情蹊跷,可也无从下手。“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柏方鸣没有放弃,继续劝说道,“闷在心里没什么好处,叶惟?”“别问了别问了!”叶惟态度突然暴躁起来,抓起手边的玻璃杯泄愤似地扔在地上,“我都说了不想说,你别问了,烦不烦啊,能不能让我自己呆一会儿!”杯子里没有水,不过玻璃碎片还是溅了一地。叶惟是穿着拖鞋的,柏方鸣确认了一眼,站起来去外面拿工具收拾。也许之前的柏方鸣会生气,不过现在的柏方鸣已经认清自己在这段关系中的位置,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不满。然而他一站起身,叶惟就慌慌张张地拽住他不让他动,“等一等,方鸣哥哥,你别走!”“我马上就回来,”柏方鸣手指搭在叶惟的手上,稍微往下扯了扯,“地上全是玻璃片,你小心点,我去拿垃圾袋。”“不行!”小孩不知道发什么疯,偏不让他走,两人一拉一扯间,叶惟差点摔倒在地,还好柏方鸣及时把他推回了床上。“叶惟,”柏方鸣蹲下来,手边是刚刚叶惟把玻璃杯砸下去的地方,躺着好几片大块的碎玻璃,他语气缓而慢,似乎在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好好听别人讲话。”柏方鸣的左手食指放在其中一块玻璃片的边缘上,接着,用力地摁了下去。“柏方鸣!”叶惟喊他的名字,好像这样就能阻止他一样,同时立刻俯下身来拉他的手。为时已晚,柏方鸣抬起左手,食指被割开一道口子,已经开始渗出大颗的血珠,“我不管你刚刚跟袁逸吵了什么,也不想对你情绪失控摔玻璃杯这件事发表什么意见。但是刚才的举动太危险了,看见后果了吗,胡闹也总得有个限度吧?”清清楚楚看见了,也印象深刻地记住了。叶惟来不及细想这一系列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眼里只有柏方鸣的不断出血的伤口。他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哪里还有刚才摔杯子的气势。叶惟想去外面客厅找创可贴,又想起家里似乎没有准备医药箱一类的东西,所以刚站起来又手足无措地坐下,仓促之间只能抽出几张餐巾纸裹在柏方鸣的手指上。柏方鸣由着叶惟按了会伤口,然后轻轻推开叶惟的手,起身出了门。这回叶惟安安静静地看着 ,没有再闹。装着玻璃碎片的垃圾袋被柏方鸣用胶带裹得严严实实,扔在了门口。叶惟直到睡着也没有跟柏方鸣讲,他跟袁逸出去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作业一直放在书桌上没有写完,不过现在不是管作业的时候,柏方鸣心头的那股不安感一直徘徊不去,总觉得袁逸的态度转变得非常奇怪,可也实在问不出什么,也只能先睡了。“织帛杯”的二轮赛跟叶惟演出撞在了同一天,不过好在本市就设有分赛区,柏方鸣不用提前赶到其他地方参赛,省了很多麻烦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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