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鸣秋/小可怜被豪门大佬捡走后+番外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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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关心的话,但顾少容说出来就跟阴阳怪气似的,陆鸣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抬头看了眼挂钟,说:“不是要去约会吗?早点出门吧。”说着,陆鸣秋走到二楼卧室的卫生间里洗漱。光洁的镜面中映照出一张憔悴的脸,皮肤苍白没有血色,眼下青黑明显,但由于五官长得太好,这些瑕疵反而让他有种脆弱的美。他伸手梳理了下发丝,头发长时间没有修剪过,已经长过了肩膀,可以在脑后扎一个小揪。他简单弄了下发型,洗完脸刷完牙出去后,顾少容已经为他搭配好了今日的服装——米黄色的外套,奶白色的内搭,下装是一条浅色系的休闲裤,让他以27岁的“高龄”穿这么青春的衣服,实在是不搭调,但顾少容喜欢,他也只能乖乖换上。他们之间的相处一直是这样,陆鸣秋喜欢什么不重要,顾少容会替他决定一切。约会也是如此。行程全是顾少容来规划,陆鸣秋就是个人形自走挂件,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顾少容今天居然带他去了首都展览馆。“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陆鸣秋语气艰涩。顾少容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说“你问的什么废话”,不过最后他还是屈尊降贵的解释了句:“带你来看画啊,不然呢?”陆鸣秋暗叹口气,被对方牵着走进展馆。今天周三,是工作日,前来参观的人不多,大厅空荡荡的,陆鸣秋甚至能听见皮鞋踏过地砖的声音,他看了眼画展的介绍,发现这个画展陈列的是国外一个抽象派画家的作品,该画家在国际上小有名气,但因为作品风格比较冷门,在国内并不为大众熟知。陆鸣秋是专业人士,欣赏一幅画作要比常人来得细致,因此参观的速度就慢了下来,他仰头看画,展馆的灯光如水流淌,为陆鸣秋蒙上一层虚幻的光晕,顾少容盯着自己的情人,他周身陈列的画中有许多美丽的色彩,可在他心里,眼前的青年才是世界上最鲜艳的亮色。而这个青年完完全全的属于他。这个事实令顾少容感到一种来自灵魂的颤栗,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兴奋感。他抓住青年的手,就像是抓住了全世界的色彩。陆鸣秋的左手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感,他皱皱鼻子,见顾少容正盯着自己看,好似在发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手上的劲儿越来越重。陆鸣秋嘶了一声说:“你捏疼我啦。”顾少容如梦初醒,松开了陆鸣秋的手。陆鸣秋天生肤白,而且是一种冷色的白,像西藏神山上冷峻的雪,这让他的肌肤很容易留下印子,顾少容刚刚用的那些劲儿,已经悉数变成了陆鸣秋手上的红印,色彩分明,好似雪地里的一点梅。“你看,都留印子了。”陆鸣秋有些不高兴。顾少容摩挲着他的手,嬉皮笑脸道:“宝贝儿,好看。”陆鸣秋不理他,转头继续欣赏油画。顾少容是没什么艺术细胞的,世上所有的画在他眼里只分值钱的和不值钱的,他陪陆鸣秋待了一会儿,便失去趣味,他让陆鸣秋独自欣赏,自己却跑到吸烟区去透气了。他走后,陆鸣秋迎面碰到了两个熟人,其中一个前天刚和他吃过饭,是杨皎,而杨皎旁边的老人大约六十岁,须发尽白,穿一身玄色唐装,身形板正,看上去精神抖擞。正是吴虹玉老师。陆鸣秋下意识想转身逃跑,但吴老师叫住了他:“小陆?”“吴老师。”陆鸣秋垂着眼,不敢和恩师对视。他们已有三年未见,上一次见面还是杨皎牵的线。吴老师不知道他的境况,每每问起,都被陆鸣秋含糊盖过,但这一次,吴老师没有问他关于画画的事,而是问:“顾家那小子和你是什么关系?”这话如当头棒喝,让陆鸣秋脸上的血色尽失。他想,吴老师看见他和顾少容的相处了?这个认知令他万分难堪。陆鸣秋张张嘴,说不出任何话,最后还是杨皎看不过眼,出声帮他解了围:“老师,顾二少以前买过师弟的画,就那幅《一个穿紫色裙装的女孩》,从那之后他们就是朋友了!”“咦,”吴虹玉疑惑道,“小陆的作品里有这幅画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有啊,师弟四年前画的,我见过,但他觉得这幅画不好,就没有拿给你看。”杨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吴虹玉没再怀疑,他盯着面前的青年,语重心长道:“顾家那小子并非益友……小陆,你少跟着他混。”“知道了老师。”陆鸣秋脑袋埋得低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鞋尖看。吴虹玉今天来看画展纯粹是心血来潮,没有想过能碰见自己的学生。这几年他每次在微信上问陆鸣秋的境况,对方都含含糊糊一语带过,他只当陆鸣秋是年纪太小,没个定性,所以没闯出名头,但今日一见却觉得情况不大对劲。他教导陆鸣秋几年,知道他的性子有些高傲,甚至自信得过了头,可此时此刻的陆鸣秋是惶恐的,像受惊的兔子,说话的语气唯唯诺诺,没有半点活力和朝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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