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鸣秋/小可怜被豪门大佬捡走后+番外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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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秋挑了下眉,谢辞雪是个十足的阔少,他实在很难想象这种人下厨是何种模样,所以心底不免生出几分好奇。他笑道:“你亲自做菜,我当然要试一试。”于是两人找到老板,向她借用厨房。厨房位于一楼,环境非常干净,地面和灶台打理得一尘不染,几乎闻不到油烟味,谢辞雪从篮子里挑了几样蔬菜,又从冰箱里拿出瘦肉解冻,他处理这些食材的时候,也忘不了他大少爷的做派,一举一动都带着无法磨灭的优雅,不像是在烹饪,更像是在音乐厅里表演节目。陆鸣秋歪着身子,百无聊赖的倚靠在门框上,谢辞雪给茄子改完刀,见他一直站着,就伸手指了指大堂的方向,说:“你去餐厅坐下等啊,小心累着。”“站一会儿而已,不累。”陆鸣秋觉得谢辞雪把他想得太娇气了,当年他读大学体测的时候,跑一千米气都不带喘,如今身体虽然差了些,可也没差到站着都嫌累的地步。谢辞雪听了这话,还是转身出去,搬了个小木凳过来,往厨房门口一放,他笑着说:“站久了都会累的。”语毕,他回到灶台边,继续处理食材。陆鸣秋用脚尖来回碾压一块碎石子儿,心里忽的泛起别样的情愫,毛茸茸的,像是被小猫爪子拍了一下,很难用具体的词汇去描述,他沉默地站了几分钟,最终还是选择坐下。落座以后,陆鸣秋把一只手揣进外套荷包里,另一只手的胳膊肘抵在膝盖上。而手掌则托着下巴,他轻声问:“谢辞雪,你为什么带我来孟屯河谷?”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心间,此时才终于问出口。“我和沈阿姨聊天的时候,提到了你的画,她说《山色》里的山其实在阿坝,而你一直很怀念那次写生的经历……”谢辞雪把解完冻的肉拿到案板上,然后用不甚熟练的刀工切肉丝,“而这地方又恰好是片景区,所以我想带你来看一看它现在的模样。”陆鸣秋拨弄着左手腕间的佛珠手串,紫檀做的珠子互相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忍不住想,自己的心态当真是平稳了不少,如今故地重游,内心没觉得多伤感,反倒有种看淡一切的释然。他低声说:“其实,我怀念的不是孟屯,而是已经逝去的时光。”“我明白。”谢辞雪轻飘飘一叹,“我先前在海外,最爱逛博物馆,有一次我到法国办事,顺便参观了一下巴黎的奥塞美术馆,当我看见那幅《红磨坊的舞会》时,我轻而易举的爱上了那幅画,但我爱的并不是画本身,而是你……因为你曾经说过,你特别喜欢雷诺阿的笔触。”陆鸣秋有些吃惊,他和谢辞雪以前唯一的交集,只是七年前那次短暂的会面,他早就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但谢辞雪却能将之复述出来……这令他一时无言。谢辞雪打开灶台的火,热锅冷油,下入备好的食材翻炒,沈秀萍教给他的菜,全是陆鸣秋爱吃的家常小炒,做法简单,他学了将近十天,已经把味道掌握得七七八八,饭菜做好时,夜幕悄然降临,孟屯的天一片黑,泼墨般浓郁,瞧不见半分光亮,唯有民宿的餐厅亮起一盏灯,明黄的光线包裹着用餐的两人,营造出温馨的情调。陆鸣秋夹起鱼香肉丝,放入口中细细品尝,谢辞雪大约在做菜方面有些天赋,这道菜的味道和他母亲做的相差无几,陆鸣秋眼睛一亮,问:“谢辞雪,你以前真没做过饭?”“没有,”谢辞雪笑道,“我以前从未有过下厨的念头。”他话里潜藏的意思相当明显——从前没有这种念头,可碰见你以后,便有了。可惜,陆鸣秋一门心思都放在饭菜上,根本没听出来,他慢慢吞下嘴里的炒茄子,然后伸手去拿桌边的茶,谢辞雪一把拦住他的手,说:“你胃不好,吃完了再喝水吧。”他老早就注意到陆鸣秋有边吃饭边喝水的坏习惯,先前一直忍着没说,眼下因为两人关系亲近不少,所以讲话难免絮叨了些。好在陆鸣秋听劝,他也一直知道自己的某些习惯伤身,只是原先没人在意,他便自个儿放任自流了。陆鸣秋收回手,难得有了几分被人关心的实感,他不由得追想从前和顾少容生活的岁月,那人在衣食住行等方面的要求非常精细,可对待活人时,却显得过于疏漏,他拘着陆鸣秋,就像养只宠物,有兴趣时逗一逗,没兴趣了便撒开手,偶尔的关心也只是嘴上说说,落不到实处,显得薄情而寡义。他这么一想,越发觉得过去的日子活得没意思,与如今的境况相对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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