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我,儿臣,父皇……”
此时朱棣也只会阿巴阿巴阿巴了。
只能说,缺德的后辈人,今天也在专注地缺德着他呢!
朱元璋复又骂道:“本来想要说点正经的,都被你们小心眼的给带歪了。”
他理直气壮地把这锅甩出去之后,心情舒畅了,和颜悦色对夏原吉说:
“weitz,你来说说正经的事儿吧!”
夏原吉一愣:weitz?
而老朱还在那边洋洋得意:“我这音应该念得挺标准的吧,就是按照judy那个音念,前一个重,后一个轻,所以维喆,就是weizhe!”
他们觉得,要是按照燕王的音来念,这个音果然没有念错。
于是一时之间,weizhe之声不绝于耳。
只有夏原吉一个人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一百个只会说方言(而且是凤阳口音)的人站在旁边以极其不标准的音念他的名字。
以及,他不知道应不应该提醒老朱。
上面有一段话,似乎暗示了,有一个叫摆宗的皇帝,似乎要把他爸摄宗的皇陵给挖了……阿弥陀佛啊……这父子相残至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当时的群臣,难道竟不能仗义执言吗?
啊,好像直言了。
弹幕似乎说,只是‘想’而已,应该没有做成吧……
但是能想到被后世之人知道,恐怕已经甚嚣尘上,物议沸腾了吧!
唉!
夏原吉再次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含泪努力:“臣见,福泽之上,说牛痘……”
提起这个,朱橚就精神了。
“这听上去,人痘与牛痘,似乎是同一种东西,是同一个病原体导致的。这病原体,想来就是先前说天地间有看不见的疫气,乃细菌和病毒!”
大家一愣:“人和牛,怎么会得同样的病?”
朱橚冷嗤,每次说到这个的时候,他就充满着专家的高傲:“哼,同一句话,在我的耳朵里,和在你们的耳朵里,是不同的。不要因为自己听不懂,而质疑专业的人说的话。”
大家……可是大家确实也不太懂,也就只好唯唯诺诺。
最多只在心里腹诽几句:
这说的,好像我们是牛,你却是人,你在对牛弹琴!
唯独朱棡,因为惦记着要拜老戴太医为师,算算,怎么也和朱橚研究的是差不多的东西,如今倒是不忿了起来,冷笑道:
“老五,看出这个,可不是件多了不起的事情,你倒是说说,牛痘技术,到底是什么,又有什么意义!”
朱橚转而严肃起来:“这天花,想来便是痘疮,《肘后救卒方》里曾有相关记载。痘疮害过一次后,便不会再得了。那有没有可能,我们主动去得了这个病,再精心照料痊愈,以后就再也不会得它了呢?”
大家骇然:
“你这老五,疯了不成,在说些什么鬼话啊!”
“众所周知,得了这一次,便要死人的!”
“且一个人得了,还会传染给别人,你若是感染了,我们这一大家子,就全死啦!”
“就是,还什么永乐大帝,洪武大帝都没有了!”
朱元璋和朱棣:“……”
我们劝在场的所有人,学会谨言慎行。
“行了,嚷嚷什么!”朱橚居然暴喝一声。
这一声喝,叫现场嚷嚷的人,一时都呆住了。
朱元璋倒是对这儿子刮目相看,有点乃父之风啊。
“不要动不动就医闹。“朱橚正儿八经的补上这句,再解释,“这已说得很明白了,那脓水里面有疫气,疫气会导致传染病——也就是说,拿那脓水放到你口鼻,你就会得那病。显然,直接碰那脓水,你就会像过往那些大疫发生之时一般,很快感染死亡。”
大家听着他说。
“于是,想要得了,而又不死亡,除了求神拜佛之外,最重要的,便是让那疫气变得没有那么致命。而这没有那么致命的关键,这后辈们,已经告诉了我们啊!”
“就是——牛!”
说道这里,朱橚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荡,仰天大笑起来。
“悟了,我悟了!”
“就是牛,牛痘,那牛痘技术,就是我们克服痘疮的关键!”
“这牛痘始祖,就是我,周王橚!”
若非脑袋里还有一点点印象此刻爹也在此的微薄印象。
恐怕朱橚真的要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大家一时之间,竟似也被朱橚这豪气纵横的样子感染,钦佩起他来了。
老朱的声音也变得特别温柔:“好!不愧是咱的好儿子,那这牛痘之事就交由你去做了吧。”
“儿臣自然……”朱橚正要心潮澎湃的应下来。
朱棡突然跳了起来:“等等,儿臣有话说!”
大家看向朱棡。
朱棡:“这牛痘一事,儿臣虽然不甚明了,但想来,最终还是要用到人身上的,既然人要得病,那么就要医生。五弟不过区区一植物学家罢了,他懂什么医术!”
虽然大家觉得,朱棡突然跳出来,很有点同行相争的味道。
但也不得不承认,朱棡说的是有道理的。
朱棡又踌躇满志:“此事还需儿臣与老戴太医出马!依老戴太医的医术,便是拿那死囚做实验,也不至于平白害了性命!”
朱元璋沉吟许久,觉得朱棡说的也对。
他觉得,自从朱棡开始认真为自己的生命做计较之后,这儿子,看起来似乎顺眼了许多,便笑道:
“好,好,你也是咱的好儿子!这事儿,就由你们两个亲兄弟,一起统筹办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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